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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嵐琪那一件說:“這針腳功夫可不一樣,我那幾件雖也好,但論精細可不敢比。”玩笑著說,“是不是瞧見德貴人得寵,就輕待我了?”
幾個宮女嚇得不輕,屈膝要請罪,早有環春盼夏來塞了碎銀子打賞,說布貴人是開玩笑的,但她們也老老實實說:“覺禪答應原不讓奴婢們說的,可是奴婢們就知道,這針線上的不同如布貴人這樣行家的,一看就看得出來,布貴人的衣裳是奴婢們精心做的,但德貴人這件大毛褂子,是覺禪答應做的。”
“覺禪答應,是哪一個?”布貴人也不大和宮裡妃嬪往來,今年又進了新人,她早記不清楚了,卻聽錦禾說,“主子忘記了,上回和那拉常在來的那一位,那會兒還只是官女子,她因為和安貴人頂嘴被罰跪在宮道上,被德貴人帶回來的。”
布貴人這才想起來,笑道:“也封答應了?並不聽說在皇上面前伺候呢。”
倒是針線房的人很清楚,一一說來:“因為惠嬪娘娘請覺禪答應給太后做了新衣裳,太后很喜歡,皇后娘娘很高興,就晉了答應的位份,已經是重陽節上的事兒了。”
布貴人自嘲:“咱們這兒日子過得可真好,宮裡的事一概不知。”
不多久針線房的人便走了,幾人來收拾衣裳,嵐琪突然對環春說:“覺禪答應做的那一件你收起來,我不穿。”
“怎麼了?”布貴人不解,“剛才起你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呢。”
嵐琪卻笑:“我是惦記那半隻雞要冷了。”至於衣裳則解釋,“既然她如今給太后做衣裳了,我怎麼敢穿一樣的,她的心意我領了,可不能壞了宮裡規矩,連針線房裡都是有固定的人制作各宮的衣裳,何況她還是有名分的答應。”
說完這些,又樂呵呵去吃她的午飯,剩下的半隻雞果然涼了,她要環春再熱了給她吃,可環春怕她吃多了撐著,正糾纏,又有人來送東西,這一回來的卻是乾清宮的人,送來御膳廚房新作的酥點,說是皇帝吃著不錯,送來給她們也嚐嚐。
嵐琪得意洋洋地衝環春說:“我可是有皇上疼的人。”引得一屋子人都笑,鍾粹宮裡熱熱鬧鬧的,全然不見德貴人被莫名其妙罰跪半天的抑鬱,可坤寧宮這邊,下午皇后醒轉,聽說烏雅氏已經走了,臉上並不好看,但什麼也沒說。
而沒多久,外頭風雪越見肆虐時,皇帝竟然頂著風雪來坤寧宮,聽見外頭上報,皇后只在心裡冷笑,這是要為他心愛的人被罰跪,來找自己理論了嗎?
091你在做什麼?(二更到
玄燁進來,渾身的寒意,溫妃上前解了氅衣,遞過手爐,皇帝捂在手裡笑問:“這些日子,你都在這裡?辛苦了。”
“臣妾侍奉姐姐應該的。”溫妃側身讓開,請皇帝往裡頭去,自己則將氅衣給了冬雲,帶了宮女到別處去坐。
玄燁信步進來,恰西洋鐘鳴時,他和皇后都朝大鐘看去,皇后先開口:“聽說皇上新晉又得了新的?臣妾也想開開眼界。”之後坐在榻上欠身,自稱抱病不能下床行禮。
玄燁笑道:“就在乾清宮暖閣裡放著,你好了過去瞧瞧就是。”說著坐在一旁,細細看了她,“你氣色很不好,天越來越冷,可要養好了過冬。”
“臣妾好些了,多謝您記掛,大雪天的,皇上怎麼來了?”皇后心中惴惴,本以為會看到怒氣衝衝的皇帝,跑來責問自己為何折騰他心愛的德貴人,還以為烏雅氏轉身就會去皇帝面前告狀,她果然是想錯了嗎?
“朕有高興的事,想著該先來告訴皇后才好。”玄燁笑意深濃,相形之下,皇后更顯孱弱憔悴,但聽見皇帝這句話,不免眼中放光,只聽皇帝說,“尚之信也降了,三藩而今,只剩下吳三桂那隻老狐狸,這些年朕和大臣將士們,沒有白辛苦。”
“真的?”皇后聞言大喜,她知道三藩對皇帝的重量,而令她驚喜的或許不是誰投降,而是皇帝有如此高興的事,竟先第一個來告訴她,陪伴皇帝十幾年,從未有過如此待遇,一時渾身熱血湧動,彷彿疾病也去了大半,緩過神來才笑著說,“臣妾恭喜皇上,吳三桂必然也是苟延殘喘,皇上平定三藩指日可待。”
玄燁欣喜,與她道:“那就養好身體,朕在前朝有文武大臣,後宮這個家全在你了。”
皇后熱淚盈眶,欠身答應,可又想起上午德貴人跪在這裡大半天的事,皇帝雖沒有提又或許還不知道,但她心裡明白,自己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折騰烏雅氏,可她又怎麼會想到,皇帝會真的敬重自己這個皇后。
“朝廷的事總忙不完,朕對太子終究疏於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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