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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交代了宮裡的事,便說起明年選秀,惠妃這邊還沒得到什麼訊息,唯有一件事很明確,便是赫舍裡皇后的妹妹也到了入宮的年紀。
榮妃感慨:“當年還是個奶娃娃吧,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入宮了。”想到曾經赫舍裡皇后善待她們,榮妃更是道,“不論怎樣,皇后娘娘對我們那麼好,年輕的妹妹入了宮,咱們該照顧她些才是。”
惠妃亦是曾得皇后照顧,那時候一切都那麼簡單,除了昭妃清高孤傲,其他人之間真真如姐妹般的情分,但說起進來的位份,她掰著手指說:“要麼就放在貴妃位,要麼就和佟嬪一樣,可她畢竟是皇后的親妹妹,小鈕祜祿氏一進門就是妃位,皇上不會厚此薄彼吧,但是那麼年輕直接放在貴妃位上,又說不過去。”
榮妃心裡想,難道你還惦記著那個空著的貴妃位不成?但面上只是說:“佟嬪那會兒咱們都沒猜準,這一次也不定怎麼樣,且看看吧。”
幾日後,選秀的事漸漸在宮內傳開,終於在臘八那天皇帝下旨,八旗貴族選送適齡秀女,明年二月由太皇太后和太后挑選留在宮中。
臘八這日嵐琪在慈寧宮支應著,應付了送往迎來的人,下午才在太皇太后身邊歇口氣,老人家自在地教胤祚下棋,這孩子天天活蹦亂跳,屁股上長針似的坐不住,倒是下棋迷住了他,像模像樣地跟著太祖母安靜了一整天。
傍晚皇帝過來,兒子得意地炫耀說他會下棋了,之後撒嬌要去等四哥下學,玄燁沒攔著,讓梁公公幾人好生跟在後頭,這邊將兒子剩下的棋子數了數和祖母繼續,嵐琪端茶來,笑著說:“太皇太后被胤祚纏了一天了,皇上也不心疼,說讓皇祖母歇歇?”
太皇太后卻笑:“你是心疼皇帝累了吧?我在這裡有人捏背捶腿,累什麼?”
說起玩笑話,就不下棋了,祖孫三人還是聖駕回京以來頭次聚在一起,玄燁終於有機會把嵐琪一路上的大小烏龍事告訴祖母聽,太皇太后和蘇麻喇嬤嬤都笑得合不攏嘴,嵐琪又羞又急,可見老人家高興,也樂得哄她們笑笑。
但玄燁也不只記得嵐琪鬧笑話的事,還說她在外頭如何端莊大氣,如何讓那些酸溜溜自以為是的江南讀書人佩服不已,又說起曲阜孔子廟的釋奠禮,玄燁是頭一回當面誇獎嵐琪,也很好奇地問她:“你怎麼懂這裡頭的事?”
嵐琪這才洋洋得意起來,很是自信地說:“皇上不記得了?從前您欺負人的時候,弄些深奧難懂的書給臣妾看,皇上給的書,臣妾可沒放著積灰,雖然日子長了些慢了些,都一本一本好好地讀完了。這次出巡前知道要去曲阜行釋奠禮,出門前就做了功課,再有四阿哥一路上總愛聽臣妾講故事,路上閒著的時候,臣妾看了不少書。”
“我的嵐琪就是能幹。”太皇太后很歡喜,連聲誇讚她有心又聰明,但說起微服私訪的事,還真叮囑玄燁,“再有機會出門,千萬別把她一個人往人堆裡放,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到時候就來不及後悔了。”
玄燁這才曉得嵐琪沒騙她,皇祖母果然有這些叮囑,但能不能尋花問柳的事,玄燁還不至於有膽子向祖母確認,嵐琪也是吃準了皇帝不會問太皇太后這種事,才敢在那天隨口編出一道懿旨來。
等玄燁和嵐琪都離了,太皇太后私下才對蘇麻喇嬤嬤說:“從前皇貴妃那般恨她折磨她,如今反被她降服了,就那釋奠禮的事,皇貴妃心裡還不得寫個服字?我總是想她當初怎麼能狠心把四阿哥送去承乾宮,現在覺得,大概是命中註定,老天指引著她吧。”
問起皇帝這幾日在何處安歇,得知鹹福宮去過一趟,好好的沒發生什麼不高興的事,都說溫貴妃真的變了個模樣,可太皇太后卻叮囑嬤嬤:“還是要留心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夜漸深,鹹福宮的燈火已熄滅了不少,覺禪貴人的配殿早早就暗下,她似乎還沒緩過旅途疲憊,這幾天都很少出門,溫貴妃無暇顧及她,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皇帝會來,但今天忙碌一天空等一晚,聖駕還是去了永和宮。
冬雲本以為主子又該失落絕望,可溫貴妃卻雲淡風輕地吩咐:“關上宮門,該歇的去歇著。”
之後洗漱更衣,冬雲收拾好要熄滅燭火時,卻見主子穿著寢衣爬到炕上,開啟帶了鎖的匣子,層層疊疊拆開一隻紙包,紙包裡頭又散著許多更小的紙包,冬雲掌著蠟燭過來,瞧見溫貴妃揭開一個,攤開是細膩的似珍珠粉般的東西。
“娘娘,這是什麼?”
冬雲問著,溫貴妃卻不回答,張嘴舔了一些吃下去,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漸漸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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