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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跪了三四個常在答應,跟隨的宮女也都沒能倖免,此處積雪雖掃清了,可地上那麼冷,大冬天跪在這裡真是要出毛病的。嵐琪問她們怎麼回事,才有人說是剛才姐妹幾個在路上嬉笑,不曉得溫貴妃娘娘從後頭來,驚了駕,才被貴妃罰跪在這裡。
嵐琪不禁蹙眉,又見她們跪的地方漸漸連太陽也曬不到,便擅自做主:“起來吧,貴妃娘娘從寧壽宮走了有大半個時辰,你們臉都凍僵了,再這樣下去要病了。都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向貴妃娘娘解釋。”
幾人還不大敢,猶猶豫豫揣摩其中的輕重,嵐琪和萬琉哈氏算是熟悉,便冷臉責備她:“你們若都病倒了,豈不是害貴妃娘娘擔當責任,先頭不守規矩在宮道上嬉鬧就是錯了,還要犯錯不成?萬常在,榮妃娘娘平日怎麼教導你的,難道還要等別人來指責榮妃娘娘的不是嗎?”
萬琉哈氏立刻顫顫巍巍爬起來,姐妹幾個互相攙扶著,一邊謝恩一邊又不敢看德妃,嵐琪讓她們都回去再宣太醫開些驅寒的藥,這才走開了。之後一路都不大高興,環春勸她:“貴妃娘娘一時氣憤,興許走過就忘了,也不會來為難您的,主子別在意。”
嵐琪卻嘆:“不是在意她來找我麻煩,她真找我麻煩倒也好了,我也有話要對她說,大家講講清楚別膈應著。就怕她往後把氣撒在別人頭上,動不動折磨這些答應常在,你不記得咱們從前怎麼被皇貴妃折騰了嗎?從前就連安貴人,都敢欺負我們,現在看看這些年輕的,也很無辜。她有怨氣,再弄得這些人滿肚子怨氣,這宮裡的日子還能好嗎?”
話雖如此,但之後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嵐琪沒提這些,直等伺候了老人家午休,和蘇麻喇嬤嬤一起在廊下曬太陽劈繡線時,她才提起這件事,嬤嬤直嘆:“好端端的人,她怎麼又開始想不開了,皇上最厭惡這樣的事,乾清宮裡若知道,她還盼什麼。”
嵐琪道:“要說皇上,貴妃生十阿哥那會兒的確是病著沒辦法照顧,但之後的日子,多少有些太疏忽了。可我不能常常提醒,一來我沒那麼大度,再者說多了也虛偽啊,昨兒我問皇上怎麼不去承乾宮,就被他嘲笑了。”
嬤嬤望著嵐琪,她臉上細嫩白皙的肌膚泛著光澤,彷彿被太陽曬得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身上衣衫早不是從前貴人常在時的簡單,自有身在妃位的隆重尊貴;面上的妝容也不是那清清淡淡的模樣,纖眉彎彎,丹唇如櫻,盡是她在這個年紀該有的嫵媚多姿。可唯有那雙眼睛還是與從前一樣清澈,偶爾一笑,彷彿還能看到多年前的嬌憨之態,嬤嬤永遠記得她俯身為自己洗腳的模樣,這會兒在眼前的,也彷彿是孫女,而不是什麼高貴的德妃娘娘。
“嬤嬤看什麼?”嵐琪見蘇麻喇嬤嬤看著自己出神,笑著問怎麼了,嬤嬤才道,“覺得咱們娘娘越來越好看了。”
嵐琪赧然,但又歡喜地笑:“原先想啊,自己本沒什麼傾國傾城的姿色,之後還要人老珠黃,可現在看著小公主,心裡就不擔心了。她會漂漂亮亮地長大,將來瞧著她亭亭玉立,我也就不害怕歲月流逝,生命就是這樣傳承的吧。”
256攝政王(還有更新
蘇麻喇嬤嬤笑得那樣慈祥,緩緩點頭說:“生命就是這樣傳承,娘娘的一切優點都會重新出現在孩子們的身上,阿哥們會繼承您的智慧和才幹,公主們則會擁有與您同樣的美貌和品行,往後您看著他們,就像太皇太后和奴婢現在看著您一樣,將來您有多喜歡孩子們,咱們就有多喜歡娘娘。”
“原來嬤嬤才是最會夸人的,我都要飄到雲端上去了。”嵐琪很歡喜,更玩笑似的說,“您可別只誇我,皇上聽見該著急了,合著沒他什麼事兒吶。皇上回頭一定要說,好的都是他的,壞脾氣小毛病才是我的。”
嬤嬤笑得臉上皺紋都擠一塊兒了,暖暖的午後二人輕鬆自在地度過,一個多時辰後太皇太后起了,嵐琪去茶水房侍弄茶水,蘇麻喇嬤嬤給主子梳頭,太皇太后說:“我夢裡夢見你們在笑,多高興的事兒啊,這夢永遠做下去就好了。”
嬤嬤忙愧疚地說:“是不是奴婢吵著您了?您休息後奴婢和娘娘一起曬太陽,說些玩笑話,的確時不時地在笑,吵著您了是嗎,主子沒睡好?”
“原來你們真的在笑?”太皇太后並不在意,很新奇地說,“那就是我聽見你們的笑聲,又做了一樣的夢,那夢踏實又安逸,笑一笑多好啊,人就該活得高高興興。”
嬤嬤這才安心,將髮髻固定好,捧來首飾盒讓主子選幾把簪子,太皇太后一把年紀,這入冬後一場場雪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