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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真鈺一走,郭主任就把朱主任叫了進來,訓斥道:“你個大老爺們兒,嘴怎麼那麼碎?夏真鈺離婚的事兒,你和陳秀珍亂說什麼!現在好了,小夏剛才進來要辭職,我沒答應,先讓她回家休息幾天。我和你說啊,我可聽說周市長為了幫小夏離婚費了不少心,結果你就這麼給我上眼藥?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朱主任被吼得有些傻眼,過了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說道:“主任,我這也是一時糊塗,她隨口問我小夏怎麼沒來上班,我就順口答了,沒想到這女人嘴這麼快。這可怎麼辦哪,真要是像您說的,那小夏回去和周市長哭訴一頓,萬一周市長誤會了就糟糕了!”
郭主任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好容易能有這麼一個福將在自己手底下,結果卻讓這糊塗蟲給攪合了,現在只能給張處長電話先解釋解釋了。
想到這兒,他直接把朱主任給攆了出去,自己考慮了下怎麼說這件事才能怪不到自己頭上,然後就給張處長去了電話。
夏真鈺回了家,見父親沒在家就問道:“媽,我爸出去了?”
夏媽媽問道:“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夏真鈺說道:“哦,下午去區裡辦了點事兒,就早回來了。”
夏媽媽嘆了口氣,然後才說道:“你舅來電話了,問你離婚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是當初給你介紹工作那人打電話和他說的。而且你舅媽挨個親戚打了電話,明天都要上咱家來呢,你爸心裡不舒服出去轉轉。”
真是壞事傳千里,這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舅舅雖然退休了,但一家子都是公務員,而且都在區裡工作,有些傳言知道了也很正常,只是明天那些親戚可怎麼辦。
再次為自己讓父母受這樣的委屈感到難過,於是說道:“媽,明天你和我爸都出去吧,我自己招待他們。”
夏媽媽立即說道:“說什麼傻話呢,你一個晚輩能和他們說什麼,再說了我和你爸都退休了,別人都是知道的,還能躲嗎?你別管了,明天你上你的班。”
夏真鈺也不敢現在提自己想辭職的事情,只能是明天裝著去上班了,心想不如去逛逛書店什麼的,一天也就打發了。
周瑾宇晚上下班把車開進車庫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跑雅風來了,輕笑了下,習慣還是真可怕。也不想再折騰回格林湖畔了,準備在雅風過夜。等進了屋子,就感到一陣冷清,看著熟悉的擺設,心裡又是一陣煩躁。
換了衣服,開啟電視也沒看進去,直接關了回臥室休息,結果看著床上收拾得整齊的樣子,不舒服的感覺又更甚一層。難道自己真的老了?要不怎麼這麼戀舊呢,想打電話問問夏真鈺的情況,可是這才過了一天,自己打電話過去未免太可笑了。
面對一室的清冷,周瑾宇還是鋪好床,躺下了。枕在夏真鈺平時用的枕頭上,上面還有淡淡的髮香,周瑾宇閉上眼睛烙餅似的翻了幾個身,還是坐了起來,想了想又起身換了衣服,到門口穿上鞋,又回頭看了眼周圍,便開了門回格林湖畔去了。
張處長自從接了郭主任的電話,也是一夜沒睡好,這事兒不好處理啊。夏真鈺這種處境是難免的,要是臉皮厚點兒的也就挺過去了,可是偏偏這位大小姐沒挺住,這到底要不要告訴周市長呢?他知道以夏真鈺的性格是不會去和周瑾宇打小報告的,不過要是真辭職了,周市長也難免會知道,要不自己私下先把夏真鈺的工作安排好,這樣周市長最起碼不會覺得自己太無能吧?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今天看看周瑾宇臉色如何再行事。等上了班張處長直接去找杜秘書,問周瑾宇心情如何,杜秘書說可能沒休息好,正要喝咖啡呢,臉色也不是很好。
張處長一聽,馬上忐忑了,難道是知道了?仔細思考了下,還是把事情先和杜秘書說了,杜秘書聽完,笑道:“夏真鈺已經搬回自己孃家去住了,週日搬的。”
張處長呆了,這什麼情況啊,難道周瑾宇已經甩開夏真鈺了?那就好辦了,心情一放鬆張處長就開始抱怨杜秘書不早和自己先說一聲,害自己都沒睡好覺。
杜秘書看著張處長一臉放鬆的表情,又笑道:“張處,咱們多年老交情了,要不我才不理會你這些事情呢。你以為夏真鈺搬走了就算萬事大吉了,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張處長真被杜秘書給弄糊塗了,能不能把話一次說清楚啊。
杜秘書也不賣官司了,直接說道:“我就把這個人情讓給你吧。告訴你,夏真鈺要辭職這件事你還真得找機會和周市長說一下,我看周市長對夏真鈺不一定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