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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歸氣,繡兒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是在賭氣,三哥向來chong她,任何事都會忍她讓她,才會讓自己變的無法無天。可是,這一次,明明是他先失言的
“三哥”繡兒委屈的努嘴,去摸安越澤的手,“我們走吧。”早一天找到殭屍道長,多一份希望,三哥的傷已經拖不起了。
安越澤起身,將她拉了起來,“我先帶你去看病吧,你的燒若是不退,會很麻煩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傷已經沒救了。
繡兒搖頭,故作輕鬆道:“我的燒已經好多了,再過一會就沒事了。”
安越澤挺頭疼她的固執性子,有時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帶她去看病的事,看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他無可奈何地搖頭,將手按在她額頭上。也罷,好像是沒剛才燙了。
“對了三哥,你昨晚是不是幫我換衣服了”繡兒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越澤滿臉黑線,被她的話一口氣嗆在喉嚨,老半天才支吾著解釋道:“昨晚你全身淋溼了,我就幫你換了衣服,再烤乾。”
“哦,謝謝三哥。”繡兒並未有任何詫異的反應,轉身往山洞走去。
安越澤愕然,欲言又止。唉,想想這種尷尬的事,不提也罷。
糾結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安越澤一個,對於男女授受不親之事,繡兒倒並未多想。就在前兩年,她未來葵水,胸部尚未發育前,三哥還時不時幫她洗澡換衣服,兩人一塊擠張chuang,樂呵呵撓彼此的咯吱窩,打鬧成一團不亦樂乎。在繡兒的潛意識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三哥是比爹孃還要親近的人。加之昨晚她燒糊塗了,對安越澤無意間摸錯地方之事,沒有任何記憶。故第二天醒來,對於三哥幫她換衣服的事,心裡雖然有絲怪異,倒並未過多思考。
一殘一病,兩人在山間艱難行走。
安越澤自幼上山採藥,對各種草藥的功效耳熟能詳,他在山林間選了幾味退燒的草藥,洗乾淨讓繡兒生嚼吞食。草藥很苦,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之前僅剩的一顆甜野果遞了過去。繡兒暈暈作嘔的吐著舌頭,顧不得之前吵架踩爛果子的事,直接接過野果往嘴巴里塞。
“呼”繡兒吐舌頭,臉蛋扭成一疙瘩團,“苦”
安越澤笑,淡淡道:“良藥苦口。”
重病未愈,繡兒腳步浮虛,加上山路難行,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看的一旁的安越澤心驚膽戰。
“我揹你走吧。”他實在看不過眼,萬一摔壞了可就慘了。
繡兒笑笑著打掉他的手,“我故意嚇三哥的。”三哥的臉慘白無血色,有好幾次都咳的厲害,那聲音聽著她心裡都發顫。剛才他都咳出血了,只是怕她擔心,他偷偷用路邊的樹葉擦掉緊捂在掌心中的鮮血,再若無其事的笑著陪她說話、解悶。
怕真實的答案比自己猜的更嚇人,她不敢開口問,寧願選擇沉默,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晌午時分,兩人在坐在大樹底下休息,安越澤的額頭不斷冒虛汗,情緒似乎越來越焦躁,眼眸不住打量四處。繡兒裝了壺山泉水,遞了根剛挖出來的山葛過去,“你吃點吧。”
安越澤頭。
繡兒心裡既然擔心又難過,強撐微笑道:“那你喝點水。”
安越澤的目光望向另處,有些不耐煩道:“先放著,我一會喝。”
繡兒走到遠處,背對著他,嘴角僵硬的笑著,眼淚卻忍不住往下掉。她跟殭屍相處的日子,比任何人都要長,殭屍是什麼脾氣性情,她再清楚不過了。三哥怕只怕,熬不住多久了。他的脾氣已開始暴躁,心性在逐點消失。
殭屍怕光,光線就是致命武器。
繡兒悄然抹乾眼淚,尋著處低矮的叢林,摘了把帶綠葉的樹枝,坐在地上編成頂遮光的大草帽。吸了吸鼻子,隱藏住自己的情緒,試圖將自己當成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
她走到安越澤的身邊,故作輕鬆的將草帽擺在他面前,“三哥,我編的草帽好看不”
當時,她是從他身後走過去的。他正揹著她喝水,手握住水囊上,她看到他的指甲,是烏黑色的,死氣沉沉的烏黑。
手一抖,草帽掉在地上。安越澤的手尚未縮回去,繡兒已快他一步,緊抓住他的手不放,眼睛死死盯住他的指甲,愕然不己:“三哥,你的手”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安越澤掃開她的手,靜靜喝了口水。
“你還在騙我”曾告誡過自己千萬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偏偏還是忍不住。繡兒抓住他的手,生怒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