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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到她手邊。
廖媒婆收了銀錢,更是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連同陸大夫親孃甄氏也一併道與她聽。知道是個性子強勢且不好相與的人,羅媽媽不免又是皺了眉頭。
☆、第38章 心不忍
兩人返程亦是轉了好幾道的馬車,一路上倒是耽擱了不少時辰,前腳剛入了院子,後腳天色便逐漸暗下來。院子裡已經掌起了燈,羅媽媽先是回屋卸下一身的累贅,之後才入了佟姐兒屋裡。
佟姐兒這時間早用過了晚食,主僕二人在院內走動的功夫,丫頭們已備好香湯退下。如意正替她散了發,伸手又要為姑娘褪衣,羅媽媽的聲音便傳進來。“姑娘在淨房呢,這天雖是燥人,可也莫要沾水太久,平白又扯了溼氣入體。”
佟姐兒一條白生生的*兒將一跨進木桶,便聽了這樣一句,知道奶母是一心為了她好,因此便輕輕“嗯”一聲,算是應下。不一時,平安亦新換了身乾淨衣裳進來,兩個丫頭一人伺候著洗髮,一人伺候洗身子。
約莫大半個時辰倆丫頭方扶了姑娘出來,羅媽媽坐在寢屋內等候多時,此刻聽見動靜近前一看就見姑娘披了一頭溼漉漉的長髮,瓷白的小臉上叫暈出兩坨紅來,露在外頭的玉頸與素手亦是有些泛紅。
一手帶大的姑娘,羅媽媽哪會不知她性子,瞧著是安靜貞順的很,可在有些事上但凡是她認定了的,旁人便莫想要叫她改變。“這大晚上的又是洗了發,回頭未全乾便躺下,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方知道悔了。”
羅媽媽嘴上絮叨不停,身子卻是彎了個腰捧起她將要垂地的長髮絞起來,溼了一條棉帕,丫頭便又送上另一條。“你瞅瞅哪個姑娘日日要洗髮的,便是惠姐兒與珍姐兒也不曾有過,明兒可再不準洗了。”
這女人家頭髮長,平日清洗起來本就麻煩,便是再要乾淨大可隔日洗一道,偏自家姑娘任性十足,竟是不分冬夏日日皆要洗。若是身骨結實點,羅媽媽還不會有意見,可眼瞅著身子打小便不好,竟還這般任性。
羅媽媽這話是日日都要念,可到了第二日仍是攔不住佟姐兒,佟姐兒耳上聽著,卻並未往心裡去。羅媽媽自然曉得唸了也是白念,可就是心裡在意她,倒也不厭其煩。
“媽媽今日出門可打聽著甚?”屋裡靜了一瞬,觀羅媽媽未再開口,佟姐兒不由主動問起來。她是知道奶母今日出門為了何事,這會子問出了口,心裡還有些忐忑起來。
“倒是打聽著不少。”羅媽媽嘆一口氣,“那家裡亦是有些子糟心。”佟姐兒聞言咬一咬唇,羅媽媽方接著道,“好在他那老子去得早,不然咱們只怕要放棄這一計策。”
待羅媽媽俱都與她道完,佟姐兒不免有些拿不定主意起來,“他家裡既這樣多的糟心事,那咱們便別去招惹了……”實際這並非是佟姐兒的心裡話,早自那日開口答應下來,日子過得越久她便越是有些懊惱起來,總覺著這般行為實在可恥,那陸大夫與她無冤無仇,她何苦要去害他。
羅媽媽可謂是佟姐兒肚裡的蛔蟲,光是瞅她的臉色,便能猜出佟姐兒心裡思著甚。
要說她原先亦是覺著有些不夠地道,可這時候見了姑娘這樣,她倒有些明白過來。“姑娘可是覺著不忍心算計於他,何時變得這樣輕賤自個起來。”
羅媽媽已經生了惱意,“姑娘金枝玉葉,便是如今老爺太太不在世了,可骨子裡金貴便是金貴,配陸大夫本就是綽綽有餘,該是他祖上積了大德才是。”
羅媽媽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她心裡便是一分不差的這般認為著,可佟姐兒卻覺著尷尬。
她如今算個甚的金枝玉葉,無孃家無靠山,自個又體弱多病身邊離不得照應的人。一直都覺著但凡要娶她的皆是天底下最可憐之人,羅媽媽這一番話,更叫她有些無地自容起來。
“姑娘大了,遲早都是要嫁人的。”羅媽媽撫上她的發,到底說出了狠話,“紀二爺那處遲早是要定下的,咱們此次離府,他既未出面攔阻,那隱含的意思姑娘心中想必亦是有數。此地必是待不長久,不說周氏為了保全面子,時間久了,光是舅老爺只怕也要派人來接。”
羅媽媽頓一下,“屆時回府,紀二爺親事已是定下,那等待這姑娘的又會是甚?舅老爺再是講情義,可內宅之事他是向來不管,說到底還是周氏說了作數。姑娘年紀到了自然要出嫁,那時周氏會給姑娘配個甚樣的夫婿,是好是歹可都是由她說了算,咱們可是半分說話的餘地也無有,姑娘可得想清楚了。”
羅媽媽這一席話道完,屋裡便靜悄悄起來。佟姐兒雖是心下明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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