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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敘前腳一走,羅媽媽三人便是進來,進屋見著姑娘這副模樣,俱是面色急起來。“姑爺與姑娘都說了甚?怎好就哭出來了呢!大喜之日,叫人瞧見了可怎麼才好!”
羅媽媽近前低聲叫起來,這時候陸家的兩個丫頭便走了進來,一個用送了熱水來,一個提了黑漆六角食盒子。二人進屋便給問了安,“爺怕奶奶餓著了肚子,特派奴婢送了晚飯來。”
倒是細心,羅媽媽心下歡喜,命如意給二人打了賞,待二人出去了,這才合上房門為姑娘淨起面來。待為姑娘洗淨了小臉後,連帶身上著的喜服也給褪下來掛好,換了身一般顏色的襖裙穿上。
這卻是量身訂做的,比得略微寬鬆的喜服更顯身段,換上之後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玲瓏有致的身段便是顯了出來。
丫頭扶著她在桌前坐下,旋開食盒蓋子,便見裡面皆是她平素愛吃的菜式。羅媽媽淨了手後,便給一樣樣擺出來,熱騰騰的參湯推到姑娘手邊。“一日不曾吃好,姑娘先喝碗湯暖暖胃。”
佟姐兒輕輕嗯一聲,哭過一回,心裡的委屈便似淡去不少。房裡雖是設了炭盆,不比外頭的寒氣凍骨,可一日不曾吃好,胃裡也有些難受,當下聽言,便乖巧地喝起湯來。
羅媽媽立在邊上瞧著,末了倒似憶起一樁事來,看著姑娘微還有些稚嫩的小臉,不由低聲囑咐一句。“一會兒姑爺進來了,到了榻上,姑娘甚都不需去做,只管順著他便是,莫叫他頭一回便敗了興……”
羅媽媽道完,一張老臉也有些臊起來。這事卻是她大意了,早在紀府時就該給姑娘看看那圖冊,也是周氏不上心,她一個做奴才的,手中又如何會有那等之物。
佟姐兒正喝著參湯,聞言差點子嗆住,連忙用帕子捂住了嘴輕咳兩聲。面頰上燙的不行,不禁叫她憶起幾月前被他壓在身/下一事,到了他手上,從來都是順著他的,她何曾逆過他一回。
姑娘性子本就柔弱貞順,想來到了姑爺面前也是要由著他操控,羅媽媽靜一會兒,倒是將這事看透了幾分。
佟姐兒用飯的功夫,屋外也是早已開了席,待她用畢晚飯洗漱出來後,屋外賓客也是走了大半。天色越暗,她一顆心便越是忐忑起來,正坐在床頭絞著帕子,屋外便傳進一陣嘈雜聲。
原是陸敘叫幾個男子扶了進來,佟姐兒見他靠在幾人身上,俊臉上微紅,似是已經醉的人事不知,心裡一時間便擔憂起來,再顧不得羞怯,走近前就要扶住他。
那幾個男子都與陸敘年歲相當,有些個還未討媳婦兒,眼下見這麼個小美人靠過來,俱有些身子酥軟起來,本意是想戲弄她兩句,哪知還未開口,靠在身上的人便似有意識一般,一下便往她身上栽了過去。
佟姐兒嚇了一跳,便是張開了手臂接他,心裡都還是害怕的,只以為自己扶不穩,要叫他壓得倒在地上去。哪知預期的疼痛並未嚐到,她漸漸睜開眼睛,才知自己仍舊立得穩穩當當。
幾個男子再是想鬧,這時候也不好再多作停留,順帶著還為她合上了房門。佟姐兒一人扶不住他,平安如意便上前幫忙,將人扶到榻上擺正了,這才褪了鞋靴,又燙了棉巾細細為他擦著面。
新婚之夜便醉成這般模樣,羅媽媽不由皺了皺眉。“只怕要叫廚房送碗醒酒湯來,禮還未成。”
這個禮便是指的圓房了,眼下他這副模樣了,佟姐兒哪有心情去思那個,早先的忐忑與緊張也是漸漸沒了,為他鬆了鬆領口,順帶將他兩隻手也細細擦了一回。“媽媽先去耳房歇息罷,時辰不早了,這有我便妥了。”
羅媽媽遲疑一會兒,到底領著兩個丫頭退出去,佟姐兒起身插上門,轉身再折回來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羞意,所幸他此刻不清醒,瞧不見她這一副模樣。
燭臺上的一對喜燭照的房裡氤氳一片,房屋正中央也是掛了個彩燈,門窗上俱貼著大紅雙喜字,窗角更是貼了許多比翼□□的蝴蝶剪紙。
佟姐兒坐在鏡前拆了髮髻,取下珍珠耳墜與瓔珞項圈,立在衣架邊猶豫不決,再看一眼榻上雙眸緊閉的男人,到底紅著面褪下了襖衣與下裳,換了身胭脂色的寢衣鑽入了被窩。
因他太重,適才主僕幾人只將他擺在了榻沿,眼下佟姐兒一人更是搬不動他,上了榻自是睡在了裡側。二人同在一個被窩裡,屋裡便是燒了炭,佟姐兒仍舊覺著冷,床幔已被她放下來,藉著朦朧的燭光,細細打量他一張清雋的面龐。
正看得出神,那一直緊閉的眼眸便毫無徵兆地睜開來,佟姐兒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