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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師拂袖而去,回家之後更是氣恨難消,但林慶祥早死多年,死無對證,但若認下林宥之,無疑會令他生出活吞了蒼蠅的噁心感。更何況,那些帳冊之中還有林宥之結黨營私鑽營取巧之事,這樣的人進了林家的門遲早會給林家帶來滅頂之災!因此舍下老臉,再開宗祠,又將林宥之逐出林家。
本以為潑天富貴到手,誰知轉眼間好夢成空!
林宥之母子被當做垃圾一般丟出京城,身邊甚至連金銀細軟都沒留下,伺候的下人更是一個不見,除了身上衣衫,真真別無長物。境遇之悽慘,簡直難以言表,母子二人不由得抱頭痛哭。
謝青萍遠遠的看著,心中暢快無比。林宥之一生最大的抱負就是身居顯位,名揚天下。如今倒的確是名揚天下了,只可惜是臭名遠揚,而他的仕途,到此也畫上了休止符。
林宥之到底是個男子,哭了多時,平穩心緒,扶著何氏準備還鄉,說不定改換名姓,捲土重來,還有出頭之日呢!
林景先,老匹夫!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謝青萍因在綠柳叢中,目光輕蔑。事到如今,林宥之竟還沒忘記害人!可見本性質惡劣!
何氏哭哭啼啼,怨天罵地。辛辛苦苦二十幾年,本以為母憑子貴,可以後半生富貴無憂,誰知竟落到這般田地!
“兒啊,”何氏抹一把辛酸淚,“姓林的老匹夫竟然這樣絕情!早晚他是會遭報應的!”
“他會不會遭報應咱家不管,”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陰惻惻道,“但,你們是該遭到報應了!”
第一百零六章 活著
“啊?”林宥之聞聲色變,雙膝一軟跪下了,“原來是義父到了!兒不知義父在此,禮貌不周,還請義父莫怪!”
一個身穿淺灰色繭綢長袍的中年男子慢慢從樹後踱了出來,他面白無鬚狹眉長目,一看便知是個精細且陰狠的角色。
何氏不曾見過他,忙一扯兒子衣袖,悄聲問:“他是誰?你幾時認的義父?我怎麼不知道?”
林宥之忙給她使眼色,叫她莫問,拉著她和自己並肩跪下,低聲下氣解釋:“義父,家母是鄉野村婦,沒讀過書,說話難免粗糙,還請義父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近來何氏當了老太太,頤指氣使慣了,從來都是說上句的,可沒受過這種窩囊,當下胸膛一挺就要發作。
林宥之見不是事,忙伸手把她的嘴堵了,一個勁兒的賠笑臉。
那中年男子慢悠悠踱到他們面前,撇著嘴,俯視,“林宥之,咱家可沒料到你竟是個無恥小輩!見利忘義過河拆橋你都佔全了!”
林宥之臉一白,急忙辯解:“義父,孩兒對義父一片孺慕之情,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伸了三指,賭咒發誓,“兒若口不應心,甘遭天譴!”
“得了!”中年男子一抬腳,蹬在林宥之肩頭,將他踢翻在地,“我徐豐最不信賭咒發誓這一套!”
林宥之只覺得這一腳中若千鈞,半邊身子都麻了,卻不敢怠慢,跪爬起來,抱著徐豐的雙腿,涕淚橫流:“義父,兒子冤枉啊!”
徐豐細目一眯,陰惻惻道:“冤不冤的,你我心知肚明!放心吧,由你老孃作伴,好歹黃泉路上不孤單!”說著將手一拍,四五個黑衣大漢蜂擁而出,個個手裡都舉著明晃晃的鋼刀。
何氏嚇得一聲尖叫,想逃,卻手足痠軟一步也邁不出去。
林宥之見勢知道難逃一死,索性把心一橫,扯著嗓子高喊:“你這閹黨!罪該萬死!來人吶!救命啊!太監殺人啦!姓徐的,本朝律例,閹人不得出京,而今你身在京郊已犯了死罪,若再殺了我們母子,更加罪加一等!”
“誒?”徐豐一聲嗤笑,“誰說是我殺的你們?你們不是因為攜帶大量金銀遭悍匪劫掠,橫死路邊的麼?”說著倒背雙手,施施然,走了。
林宥之破口大罵,希望引起行人注意,僥倖逃得一命。
一個黑衣大漢喝道:“公公早叫咱們做了充足準備,這裡方圓十里,絕沒有一個敢管閒事的人!你就別白費唾沫了!”一面說著,一面手起刀落,血線飛濺,何氏和林宥之死於非命。
謝青萍只看著徐豐找上了林宥之母子便折返回家了,林家母子死於非命的訊息傳到謝府的時候,她正坐在繡架前,繡一副“魚戲蓮葉”圖,聞言拈針的手微微一顫,幾乎扎到自己。
文竹忙道:“小姐,你可是嚇到了?奴婢剛一聽說的時候也嚇壞了呢!聽說,林老太太和林公子的腦袋飛出去有三丈遠,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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