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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跟丟了?
旁邊的人雖然沒有亮過槍,但直覺告訴他,他們手上絕對有傢伙。即使沒傢伙,他也沒把握在這樣強悍的四個大漢手裡逃脫。
看來這次趙拓棠是鐵了心要幹掉他。
他能夠藉助的,只有環境了。
也很黑,周圍的樹林很茂密,要是隱藏得好,應該能撐個把個小時。
他正想著,車已經駛出樹林範圍,到了一處草地上。
月光很亮,照著草地泛起星星點點的白光,就像一條專門為他準備的星光大道。
凌博今被人從車上推下來,踉蹌了幾步站穩身體。
趙拓棠雙手插著褲袋,背對著他,仰頭看夜空。他身後站著兩個人,虎視眈眈地望著凌博今,大咧咧地用槍口向他問好。
“這就是你合作的方式?”凌博今開口,聲音嘶啞。
趙拓棠的手從褲袋裡伸出來,摸出一串佛珠,戴在手腕上。如果常鎮遠在這裡,一定知道這是他每次在殺人現場時的習慣。這串佛珠還是當年姚啟隆送給他和莊崢的,請高僧開過光,據說能擋煞。姚啟隆死後,莊崢覺得這東西純屬唬人,沒再戴過,但趙拓棠還是把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
“你不怕知情人Z把你的事情都抖出去嗎?”凌博今喊道。
趙拓棠回過頭。月光落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臉藏在陰影處。黑,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顏色。
他緩緩道:“根本沒有知情人Z吧。或者說,那個知情人Z就是刑警支隊。我應該說劉兆聰明還是笨呢?隨便編幾句瞎話就想空手套白狼?”
凌博今冷笑道:“我看真正笨的人應該是趙先生吧。很多事情並不是趙先生覺得不可能就不可能的。”
趙拓棠也不惱怒,淡然道:“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冰爺去紡織廠的時候,被埋伏的警察捉過正著?”
凌博今怔了怔,“怎麼可能?”
“你是不是沒想到我真的請來了冰爺做交易?”趙拓棠從口袋裡拿出一副橡皮手套,慢吞吞地套在手上,“我實話告訴你,就算莊崢安插了一個知情人Z,他也不可能有我的把柄,因為錄影在莊崢到手的第一時間我就拿回來了。”
如果常鎮遠在這裡,恐怕又要大吃一驚。因為前世莊崢從冰爺手裡拿回錄影雖然費了一番周折,卻不似這一世這麼困難,竟在出事前一天才到手。
“冰爺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他既然把東西給了莊崢就絕對不會再留一份。”趙拓棠道,“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那個所謂的知情人了吧?”
凌博今道:“既然不相信,為什麼還要找上我?”
“不是我找上你,而是你招惹我。”趙拓棠突然從手下手裡搶下槍,惡狠狠地指著他的腦袋道,“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走遠點,是你不識趣!我原本很有興趣和那位自以為是的知情人玩下去的,我也很想知道他是莊崢不開眼的暗線,還是想逮死耗子的警察。可是你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動到成雲妹的身上。”
近距離的對望讓凌博今清晰地看到藏在趙拓棠平靜表象下的洶湧波濤。
“她有什麼錯?殺人的是我,走私的是我,販毒的也是我!她就算有錯,也是因為姚啟隆,因為我!你們這些警察,每個人都說得冠冕堂皇,什麼正義,什麼法律,什麼保護公民,可是做出來的行為卻連豬狗都不如!你們利用一個女人心底最深的傷痛和遺憾來欺騙她利用她,難道一點都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凌博今道:“我是真的把她當姐姐。”
他話音未落,趙拓棠就用槍柄衝著他的額頭重重地砸了下去。
凌博今被打得往後一仰,腳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額頭傳來劇痛。血滴滴答答地淌下來,他捂著傷口,膝蓋微曲,警戒地看著重新抬起手的趙拓棠。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激起趙拓棠內心的嗜血因子。
斯文的偽裝被剝落。趙拓棠將骨子裡的瘋狂展示地徹底,“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她!沒有人!”
“真正傷害她的人是你吧?!”凌博今突然爆發了!他指著趙拓棠的鼻子道,“真正利用她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趙拓棠的動作頓時凝固了。
終於到了!
常鎮遠焦急的情緒在剎那緩和下來,就像每次做大筆買賣的前夕,他的心情總會從急切迴歸平靜。他將車停在樹下,然後拔出槍,悄悄地開啟車門,彎下腰,慢慢地靠近那排黑漆漆的平房。
這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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