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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雖說上次走得很匆忙,可真進了電梯,他才發現樓層和病房號他都記得很清楚。
大頭道:“我記得好像是九樓?”
“八樓。”常鎮遠肯定地反駁。
大頭感嘆似的低聲道:“這種事還是當師父的上心啊。”
“……”常鎮遠忍無可忍道,“你真喜歡王瑞,就開口讓他留下來。”
82、“逃之”夭夭(一)
“這個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我是挺喜歡他的,但我只是他的師父,總不能代替他父母吧?”大頭嘆氣道,“說實話,我們一起住了多久,他就給我的做了多久的飯,現在那人一下子就離開了,房子裡頭和心裡頭都空蕩蕩的,是怪難受的。但沒辦法,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做師父的,總要給他支援吧。”他感慨的說完,發現常鎮遠正低頭撥弄袋子裡的水果,不由推了他一把道,“喂,你好歹安慰我一下吧。”
常鎮遠道:“我更想安慰你徒弟。”
大頭道:“他都要回家了,如願以償,還有什麼要安慰的?”
常鎮遠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電梯門叮得一聲開啟,他一個箭步衝出去,把大頭甩在後面。
大頭不服氣地追上去,“阿鏢,阿鏢……”
大概這個名字太具代表性,四下有不少目光都集中過來。
常鎮遠一邊飛快地走著,一邊後悔當時的自己沒有和阿鏢這兩個字抗爭到底,以至於這個標籤貼得越來越牢固,現在都連著皮了,撕都撕不掉。
推開門,凌博今正枕著手望著天花板發呆,看到常鎮遠,先是一怔,眼睛隨即亮起,就好像幾百根蠟燭同時在瞳孔裡點燃似的。“師父?”他說著就想坐起來。
“你別動!”大頭從常鎮遠身後冒出來,幫他把床一頭搖高,然後瞪了常鎮遠一眼,“怎麼當人師父的,這點小事都不幹?”
常鎮遠聳肩道:“不有你麼。”他把水果放在床頭櫃上。
凌博今的目光隨著他移動。
大頭眼尖,看到櫃上放著幾顆零散的巧克力,笑道:“喲,今年情人節過了,明年情人節還沒到,誰送來的巧克力?”
凌博今笑笑,“護士獎給我的。”
大頭對常鎮遠嘖嘖道:“你徒弟不簡單啊,才住幾天的醫院,就把護士給搞定了,送個巧克力還找個獎勵的名目。唉,你說王瑞那小子要有他一半的桃花運,在這個安安心心地安個家,說不定就不惦記著回老家了。”
凌博今尷尬地看著常鎮遠。
常鎮遠道:“你要是有你徒弟一半的心思,說不定你徒弟也安安分分地呆在這裡不走了。”
大頭茫然道:“什麼意思?”
常鎮遠張了張嘴,凌博今向他偷偷使了個眼色,不由撇撇嘴道:“你太笨,他這個徒弟當得累。”
“去!”大頭將水果拎下來,把花擺上去,“醫院裡不是病床就是白牆,看多了影響心情,我給你買了花,你天天看著,心情會開朗很多,病就好得快了。”
常鎮遠道:“你記得每天來澆花。”
“我哪有空?”
“看著花枯死,他心情不是更差?”
“呃,”大頭用手拍拍凌博今的肩膀,“讓巧克力護士去。”他說著,拎起水果邊往外走邊道,“我去洗水果,你們先聊著。”
大頭一走,整個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就好像太陽突然被烏雲遮住的天氣,陰沉沉的。
在沒看到常鎮遠之前,凌博今肚子裡藏了很多話。比如感謝他那天能夠及時趕到救了自己,比如他的傷勢怎麼樣了,比如案情有什麼進展,甚至連這個月的電費付了沒有這樣的細節都想好了。可是當兩個人真的面對面時,他又覺得問不出口了。
今天的師父感覺不對。
他打量著常鎮遠的神色。是錯覺麼?一起經歷過生死關頭,他們之間的關係非但沒有精進,反而後退了。
為什麼?
凌博今百思不得其解。
“腿怎麼樣?”常鎮遠問。
凌博今回過神來道:“沒傷到神經和骨頭,醫生說運氣不錯。”
“嗯。”常鎮遠低頭看手錶。
凌博今道:“趙拓棠怎麼樣了?抓住了嗎?”他在醫院的這幾天,知道外面一定忙得天翻地覆,也不敢打電話問,只能憋到現在。
常鎮遠將後來的事簡要地說了下。
凌博今笑道:“我這條命是師父救回來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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