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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處理冰爺的事,才發現凌博今出事了。劉兆當機立斷,一方面讓大頭帶人跟蹤常鎮遠這條線,另一方面聯絡凌博今當時所在位置的當地派警力,務求保證凌博今的生命安全。
之後的事常鎮遠都知道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趙拓棠在這裡的?”大頭問。他記得那時候凌博今的追蹤器已經被發現,而且趙拓棠最終選擇的位置與之前的方向相差甚遠,就算是蒙也很難蒙中。
他等了會兒,久久沒有聽到常鎮遠的答案,忍不住看了眼後視鏡,才發現他竟然仰著頭睡著了。
“真是。”大頭一邊嘀咕一邊超車。
送到最近的醫院時,凌博今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
大頭一邊向劉兆報告情況,一邊焦急地看著手術室。
常鎮遠默不吭聲地坐在邊上抽菸。
不想讓裡面這個人死。在他選擇用自己的身體為對方擋子彈時,這種心情已經表露無遺了。
他也不想追究原因,有時候太過刨根問底,苦的是自己。更何況,他現在完全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情。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人,能不能活下來。
在糾纏了兩倍,經歷過這麼多生生死死之後……
能,不能。
79、氣勢“洶洶”(八)
等待的秒針像迴音般,不斷在常鎮遠的腦海裡迴響。
狹長的醫院走廊在靜寂中顯得格外空曠。
大頭率先忍不住這種煎熬,尋求認同般地問道:“和尚不會有事吧?”
常鎮遠手指夾著煙,煙火抖了抖,落下幾點菸灰,“嗯。”他答得很輕,聲音像是從嗓子眼裡憋出來的。
大頭道:“趙拓棠這東西真不是人。”雖然沒有仔細檢視傷口,但那浴袍、大腿、小腿、草地滲出的血就夠嚇人的。
如果是莊崢,一定會大頭的話嗤之以鼻。不是人?就因為是人,就因為怕死,,就因為想生存,所以才會這麼幹。既然出來當警察,就應該想到有風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槍聲或刀光中倒下,就好像他們第一天出來混的時候就預想好有一天會栽。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做了選擇,就沒什麼好怨天尤人的。
但是常鎮遠這一刻竟完全想不起這套理論。他的心裡竟然和大頭轉悠著一樣的念頭。
趙拓棠,你不是人。
常鎮遠吸了一大口煙。
香菸獨特的味道讓他依戀,就像孩子受了委屈在母親懷裡找到安慰一樣。他迷戀這種感覺,因為只有這種感覺才讓他在此時此刻繼續保持表面的冷靜。
“要不要讓劉頭兒通知和尚家裡?”大頭考慮了半天才說出這句話來。
“他不是本地人,家人就算現在出發,”常鎮遠微微一頓,才接下去,“也趕不及看到手術結果。”
大頭知道他真正想說的是最後一面,但是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做出這樣殘忍的預測,哪怕是口頭上的。
“嗯。”
手機刺耳地響起來。
大頭聽著鈴聲一陣心悸。他一邊提醒自己回去換個鈴聲,一邊接起電話。
劉兆開口就問凌博今的情況,聽到他還在手術中,沉默了會兒才道:“你和阿鏢繼續守著吧。有什麼事儘管打電話聯絡我。”
大頭道:“冰爺和趙拓棠怎麼樣了?”
劉兆道:“冰爺抓住了,趙拓棠還在逃。不過這次他跑不了,你放心!”
大頭想到生死未卜的凌博今,差點把牙根咬碎,惡狠狠道:“這次不把他繩之以法,真的是老天沒眼了!”
劉兆突然道:“阿鏢沒什麼事吧?”
“精神不太好,畢竟和尚是他的……”大頭看著常鎮遠腳底下的一堆菸頭,嘆了口氣。
劉兆道:“你看著點他。”
“我知道。”
正好有護士走過來,看常鎮遠抽菸,變色道:“這裡不能吸菸!”
大頭上前一攔道:“他心情不好,您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護士瞪眼道:“誰還興高采烈來醫院的?來醫院的有幾個心情好的?要都像他這樣,那醫院不就成了煙館了麼?醫生還怎麼給病人看病,病人還怎麼養病?”
大頭被她一連串的質問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道:“就不能破個例?”
護士道:“破例?憑什麼要破例?這年頭就是因為有太多你這樣想要凌駕於規則和制度之上的人,所以才有走後門,才會有不公平。要是什麼都能破例,那還要制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