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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道:“樓上不是還有地兒嗎?”
常鎮遠道:我要用來放其他東西。“
大頭道:“行了,你識相點嘛,別打擾人家兩人世界。”
王瑞見常鎮遠真的沒有出租的意願,只好作罷。幸好他和凌博今是樓上樓下,來回串門也方便。
大頭道:“和尚什麼時候搬進來?”
常鎮遠道:“他說明天。”
大頭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喬遷宴?我看這星期六吧,讓劉頭兒早點放我們下班。”
常鎮遠面有難色道:“週六我有事。”
“啥事啊?”大頭習慣性地問道。
常鎮遠道:“見個朋友。”他說的朋友當然是廖秘書說的那位市委常委的千金。
大頭面色突然有點不太自然。他轉頭看了王瑞一眼,見他正在撥弄新電視機,才挨近常鎮遠,小聲道:“勵琛?”
常鎮遠心底透亮。看來那個說自己與勵琛過從甚密的人應該就是大頭。沒想到平時看他挺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會搞打小報告這麼一套。不過也幸好他打小報告,才讓他對周進的事有了相對合理的解釋,間接地幫他解了圍。
“不是他。”常鎮遠頓了頓道,“你怎麼知道勵琛的事?
“上次我看到你和他一起喝咖啡了。”大頭承認得很爽快,“我還和劉頭兒提過,讓他勸勸你,勵琛這人不簡單,你和他走得太近,遲早要吃虧。”
他的坦然承認讓常鎮遠的臉色稍稍好轉,“放心,我有分寸。”
凌博今搬家的東西極少,除了一個行李箱之外,只有一紙板箱的CD和一個CD機。他原本想將CD機放在客廳裡,但被常鎮遠瞪了一眼之後,立刻乖乖地將東西收了回去。
這倒不是常鎮遠故意針對他,而是他好靜,最討厭吵吵鬧鬧的音樂。紙板箱裡的CD他瞄了一眼,都是些打扮時髦的明星,做的音樂多半很鬧騰。
凌博今很快收拾好東西,進了廚房。
常鎮遠注意到他進門時就將一袋東西放進了廚房,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廚房傳出熟悉的嘁嘁喳喳聲。他故作不知地轉身上樓,順便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十點二十九分……
離午餐還有一個小時。
十一點三十六分,敲門聲終於響起。
常鎮遠開啟門,就看到凌博今穿著一條大白兔圍裙帶著一身油煙氣笑眯眯地出現在門口,“師父,吃飯啦。”
“你做的?”雖然心知肚明,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以表示自己之前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凌博今搖頭道:“買的。”
“……”咦?
33、“虎視”眈眈(二) 。。。
常鎮遠跟著凌博今下樓,餐桌上果然放著一個個快餐盒。
凌博今拉開椅子,順手遞筷子給他。
常鎮遠掃了圈菜色,有葷有素,有魚有肉,很豐富。“我去倒醬油。”他將筷子往桌上一放,轉身進了廚房。此時的廚房就像是鏖戰後的戰場,一片狼藉。
他往垃圾桶看了眼。那裡通常都隱藏著廚房的真相——這次也不例外。最上面一層是黑乎乎的排骨,從色澤上來說,混入煤炭無壓力,下面壓著一條魚,肉被戳得亂七八糟,像是被鞭屍過,深可見骨。再往下……他沒有繼續看。他怕再看下去,會影響食慾。
凌博今見常鎮遠空著手出來,疑惑道:“醬油呢?”
常鎮遠道:“我突然想起我不太沾醬油。”
“……”凌博今夾起雞腿放進常鎮遠的碗裡,“師父,吃個雞腿。”
常鎮遠夾了根豆芽給他,“你也吃。”
凌博今笑嘻嘻地吃了。
吃完飯,常鎮遠正要把東西一推當甩手掌櫃,就見凌博今站起來道:“師父,我來收拾。”
這樣的廚房也只有你能收拾。常鎮遠一想到廚房滿地的狼藉,就毫不愧疚地拍屁股走人。
凌博今見他往門口走,忙道:“師父去哪裡?”
常鎮遠道:“散步。”
“師父等我,我也去。”凌博今說著就要摘掉圍裙,就聽常鎮遠道:“廚房收拾乾淨了嗎?”
凌博今動作一頓,又默默地將圍裙穿了回去,一雙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這麼個表情差點讓常鎮遠將凌博今這張臉與徐謖承那張臉剝離開來……不過是差點。
常鎮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甩門走了。
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