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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阿寶也不知道,只覺得全身散了架,不由洗了把臉,吃了一點小二端上來的飯菜倒頭就睡。睡到夜半,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啼哭之聲,哭聲悽悽慘慘,阿寶被哭聲吵得實在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心想,這誰呢,死了娘還是死了老子?怎麼哭得這麼沒完沒了呢?
“小二,這大半夜的哭喪,還要不要人睡了?”阿寶氣得甩開門,趴到二樓的欄杆上怒聲大吼。
“吆,爺,驚著您了,真是對不住,都是樓下柴房裡那老不死的和那個臭女人鬧得妖蛾子,交不起房費,還半夜鬼哭狼嚎地驚擾客人,我這就趕他們走!”小二揉著惺忪睡眼從房裡出來,一聽哭聲來源,頓時怒氣衝衝地往柴房而去。
阿寶愣了愣,心想讓她別再哭啼擾人就成了,哪裡用半夜將人趕走。正想著這小二做事不周,柴房那裡忽然發出小二的驚叫之聲。
“這死老頭子什麼時候死的啊?可叫你這賤人給燻著了,還不趕緊給我拖出去,想害死人啊!”
“求求你,小二哥,就讓我爹在這房裡呆到天亮吧,天亮後奴家一定求人幫我把我爹下葬,求求你了小二哥,奴家給你跪下了!”女人哀哀悽悽的聲音傳來。
阿寶一聽死了人,瞌睡頓消,急忙跑下樓去,卻見那小二正拿掃把往那女人身上掃草屑灰塵,一邊還吼著:“滾!趕緊拖著你那死爹滾出我們店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冷酷無情?沒見人家剛死了爹嗎?怎麼還趕人家走?”阿寶一見頓時怒了,不由急步跨了過去。
“哎喲,我的爺,閒她吵的是您,這怎麼想當好人的還是您?她可是欠著我們店錢呢,沒跟她要欠的錢就已經很可憐她了,如今弄個死人這裡,還讓不讓人家開店!”小二見這衝過來見義勇為的人是方才那位二樓天字號客房的二世祖,不由皺了臉訴苦。
正說著,店家也聞訊趕了出來,聽說店裡死了人,頓時嚷嚷著晦氣,要小二趕緊將死人扔到街上去。
“請你們行行好,讓我爹在這屋子裡再住上一晚上吧,明天早晨奴家就帶爹爹走。”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哭著向三個人磕頭。
阿寶哪忍見這等慘事在自己眼前發生,急忙出聲喝止:“住手!她的房費由本少爺來付!”
“您來付?太好了!小二,給我拿算盤來,我要好好算算這個女人和她該死的病秧子爹到底欠了我們多少兩銀子。”店家本是見利忘義的奸商,一聽有人要替這個女人清帳,頓時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這位爺,謝謝您,奴家做牛做馬也難報你的大恩大德!”女人一聽這位少爺要替她結帳,頓時感激地五體投地,蓬蓬直個向阿寶磕頭。
阿寶頓時跳在一邊,心想還不知道是多少銀子呢,可不敢受她這頭。
噼裡啪啦的算盤珠子在夜半的店中響起,“一共是五十三兩六錢銀子!”店家終於撥打完最後一顆算珠,嘻開長著黃板牙的臭嘴,眼珠子放光,故作大方道:“既然這位爺樂意做這個善事,我這作店老闆的也不能太苛刻了,嗯,就收五十二兩銀子好了,那六錢銀子就給這死去的老頭買張草蓆去吧!”
不就是五十三兩銀子嗎,這點小錢對小爺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阿寶聽那店掌櫃噴著唾沫星子扒拉了半天算盤珠子,終於報出這麼個數來,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為要多少呢。
毫不猶豫地伸手往懷裡掏去。嗯,金子呢?銀票呢?還有哪些毒藥瀉藥春藥傷藥呢?
天哪,什麼時候丟得這麼幹淨?竟然一點渣也沒剩下?
“沒錢,就別在這裡充大個,裝什麼大頭蒜?”小二見阿寶在懷裡掏摸了半天也沒掏出一錢銀子來,又見對方那幅二世祖的欠揍樣子,不由猜到對方肯定是有財外露,被賊給偷了,頓時有些幸災樂禍。
“我……我……我方才不是給了你一錠金子了嗎?她的房費就一併用那錠金子頂了!”阿寶從懷裡掏了個空,知道自己是被賊給光顧了,不由恨得牙癢。面子上卻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來,可惜頭上戴著斗笠,再和藹可親別人也看不見。
“拜託,這位少爺,你的那錠金子付你自己的房費都不夠啊。”店老闆一見沒有新的銀子進帳,頓時惡言惡語起來。
“呀,普什老闆,開店歸開店,可也不能這麼黑啊,一間天字號房,一天一夜不過是十兩銀子,本書生可是在樓上瞧得清楚,人家這位少爺可是付了你一錠十兩金子,怎麼,普什老闆最近算銀子算糊了腦子,連十兩金子等於多少兩銀子都忘了不成?”一把灑金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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