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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位的四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關係,心想既然是親戚,想來一路上定會多多關照。
阿寶一聽是四姐姐的那位未來夫君,頓時大皺了眉頭。這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就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自己怎麼可以連累那麼多的人呢?
逐搖了搖頭道:“謝謝王將軍費心,某喜歡一個人趕路,人多太亂,某不喜歡。”
王傑看著那個孤獨的灰色身影漸漸騎馬遠去,目中忍不住流露出些許不捨的惆悵。
當那滿頭的銀髮在空中烈焰般翔舞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在一剎那陷落,不復從前的平靜。這世上竟然有著如此痴情的絕世紅顏!
此後無論多少不利於她的傳聞在京城裡肆虐,他都是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那個女子絕非妖孽,絕非水性楊花貪圖富貴的紅顏禍水。
他沒想到竟然有一天可以再遇到她,而且還小小地對她加以援手,避免了她的身份被人戳穿。他甚至在猜到她身份的同時,也猜到她是要奔赴北方戰場尋找靖南王。
如此可以將所有繁華的一切拋之身後的女子,實在值得他刮目相看。
他目送著她遠去,希望有一日還會遇上她,不奢求她對他如何,只想遠遠望一眼,看看她安然,他便安心。
黑色的鐵甲譁朗朗隨著馬匹的走動而晃動,城門口的盤查依然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王傑一帶馬韁策馬往駐在城西北面的建議行軍大營奔去。
走到營帳前不遠,就有兵士上前攔住了路,檢視過王傑的腰牌後,鄭重地單膝點地形過軍禮,這才請王傑入此次押糧總監費允祥費大人的營帳。
費允祥正在檢視牆上的軍用地圖,不時標示這次糧草車隊需要經過的高山河道以及村鎮都城。
“御林軍校尉王傑前來報到!”王傑摘下頭盔,向著案前沉思的費大人行了一個軍禮。
“啊,王將軍來的正好,過來看看這沿途可需要一些什麼部署,此番押運時間緊迫,靖南王已經又派人送來加急信函向皇上催要糧草。說是大軍再有半月就可能停炊。本監正想明日天亮前就起程,你看如何?”費允祥一見王傑到來頓時大喜過望,急忙迎上前去拉住王傑的手,將對方請到地圖前。
王傑一聽大軍急著徵要糧草,急忙凝神往地圖上瞅,心想最好現在就出發,或許那位小爺還不會走得太遠。
可朝廷興兵需要一些必備的官府程式,急三火四幹下來,也到了翌日晨時才得以出發。
糧草車隊輜重,行走緩慢,等列了鳳陽鎮再派手下人去客棧打探阿寶的訊息,人家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來歇過腳。王傑考慮到阿寶身份特殊,也就沒敢跟費允祥提,擔心人多嘴雜,說漏了就會給上官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寶哪裡知道身後還有人惦記著自己的安全,自管快馬加鞭往北方急趕,想著早一日見到司徒勳。
這一日行出京城數百里,阿寶實在是人困馬乏了,方在一家叫著悅來客棧投宿。
客棧的老闆見阿寶穿著不像個有錢人便有些怠慢,只給開了間二等客房。阿寶一心想著休息一夜就好趕路,一等二等也不計較,徑直往客棧後院自己拴好馬匹,誰知那給馬喂飼料的小二竟拿來一些發了黴的草料給踏月吃,阿寶不由大是氣惱,不由從懷裡摸出一錠金子,轉手摔在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
“去,用最好的草料!”上官寶怒喝道。
“吆,爺,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您請,您樓上天字一號請。”天哪,穿成這樣竟然是個腰纏萬貫的二世祖,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阿寶見金子丟擲,踏月也吃上了上等草料,也不再計較,返身隨著小二往樓上走,走到樓梯拐角處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只見此人穿著—身淡青綢布長衫,手裡拿著一把灑金摺扇,面目清俊,似是進京趕考的書生。見阿寶走的急,自己突然從旁邊走出沒閃避得過,兩個人撞到一起,便歉意地向阿寶拱了拱手。
遇到如此多禮而又儒雅的書生,阿寶被撞竟也發不出半點火氣,不由向對方抱了抱拳徑直隨著小二往二樓一等客房走去。
阿寶身影剛從樓道間消失,那書生便面帶得色地自袖子間摸出一塊黃澄澄的金元寶,在手中拋了個花兒丟進自己懷裡。
原來阿寶從懷中掏出金子扔給小二的一幕,恰好被這位書生盯了個正著。原來這書生模樣的人,竟然是個慣才偷竊的盜賊,江湖上也是個頗有名頭的人,人送外號“千手書生”。也就那麼一撞,阿寶懷中的物事便統統轉移到人家的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