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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孫的輕嘆聲,打破了這份沉默:“阿寧,現在尚無確鑿的證據,你讓父王如何表態?”
顧莞寧轉頭看著太孫,聲音堅定有力:“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顧莞寧絕不會饒過她!”
太孫略有些無奈地苦笑一聲:“阿寧,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過,我終究安然無恙。此事就不要深究了吧!”
顧莞寧眉目冷然:“此人心狠手辣,膽大包天。這一次出事的是雲墨和周太醫,下一次只怕就敢對著殿下動手了。殿下今日對他人心慈手軟,他日受苦的還是自己。”
太孫嘆道:“家和才能萬事興旺”
顧莞寧冷冷道:“這等心懷叵測居心不正的家人,不要也罷。”
太孫一臉不忍:“這樣豈不是在為難父王?”
顧莞寧不以為然:“父王英明果決,豈會被兒女情長左右。”
太孫:“可是”
“行了,你們兩個都別說了。”太子太陽穴隱隱跳動,咬牙切齒地說道:“孤不是傻子,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無非是想逼著孤表態。”
“只要抓到幕後真兇,不管是誰,孤都會重重處置。”
“不過,這等大事,也不能全憑著你們一面之詞。必須證據確鑿,絕不能冤枉委屈無辜之人。”
太子終於表明態度。
顧莞寧和太孫迅速對視一眼,一起說道:“父王英明。”
太子妃緊緊揪著的一顆心,緩緩落回原位。
一炷香後。
太子妃身邊的宮女秋雁,領著一眾宮女到了荷香院外。
守門的宮女見眾人來勢洶洶,心裡陡然一跳,陪笑道:“秋雁姐姐來荷香院,不知有何要事?”
秋雁冷冷說道:“我們奉太子妃娘娘之命,前來帶青亭去問話。”
眼角餘光瞄到一個宮女身影悄悄後退,秋雁立刻厲聲呵斥:“給我站住!膽敢去通風送信,分明就是青亭的同謀。一併帶走去見娘娘。”
那個宮女被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
秋雁看都沒看一眼,吩咐兩個宮女將她帶走,然後領著其餘人進了荷香院裡。
府中上下俱知,青亭是於側妃的親信。而且,青亭生的頗為美貌,早已開過臉伺候過太子。雖沒有名分,人人都要稱呼一聲青亭姑娘。
現在,秋雁大張旗鼓地來捉拿青亭,簡直是在生生地打於側妃的臉。
還在病中的於側妃滿臉憤怒的潮紅:“大膽!誰敢帶走青亭?”
秋雁淡淡說道:“雲墨醒了之後,張**代是青亭推她落井。太子妃娘娘命奴才將青亭帶過去問話。如果青亭真的是清白的,娘娘也不會冤枉了她,自會放她回來。”
青亭早已花容失色,剛喊了一聲側妃娘娘,就被兩個宮女擰住手臂,連拖帶拽地押了出去。
於側妃的臉色也沒比青亭好看多少。
在得知雲墨被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此事遲早敗露。
周太醫倒是死的乾乾淨淨,可恨的是死士也露了蹤跡。被送到刑部,被查出來歷是遲早的事。
現在想來,太孫分明早料到了他們母子會殺人滅口,也早有防備。
雲墨遲遲沒醒,她心裡還存著僥倖,希冀著雲墨就此一命嗚呼,一切死無對證。沒想到,雲墨不但醒了,還將青亭都招認出來了
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她了?
原本就是倉促動手行事,存的是殺人滅口的心思。
現在看來,滅口只滅了一半,倒是要將自己搭進去了
秋雁等人很快離開了。
於側妃躺在床榻上,頭腦一片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又有了腳步聲。
於側妃抬眼看去。
一張冷豔明媚的俏臉映入眼簾。
是新過門不久的太孫妃顧莞寧!
“太孫妃蒞臨荷香院,不知有何要事?”於側妃故作鎮定地問道。
顧莞寧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後淡淡說道:“青亭已經招認,是於側妃指使她謀害雲墨。”
不可能!
這三個字差點衝口而出,好在於側妃反應迅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青亭對她極為忠心,絕不會輕易招認。顧莞寧這麼說,是在故意詐她而已。她絕不能亂了陣腳。
拖延下去,或許會有轉機。
“雲墨自己不慎掉在井裡,卻誣陷到青亭頭上。”於側妃冷笑一聲說道:“秋雁剛才不由分說就帶走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