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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妃生得美麗嬌豔,保養得極好,平日裡十分注重穿戴,平日看著只如三旬婦人。可今日懨懨無力地躺在床榻上,一雙眼睛又紅又腫,面色黯淡,憔悴不堪。驟然間就老了十數歲。
莫非是齊王又另納美妾了?
齊王妃揮揮手,命所有人都退下。然後低啞著聲音道:“王氏,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聽了一定要撐住。”
王家出了這樣的變故,她都撐過來了。還有什麼事,能讓她撐不住?
王敏心中不以為意,面上卻露出恭敬之色:“請母妃示下。”
齊王妃動動嘴唇,還未說話,淚水已衝出眼眶:“阿睿犯下大錯,被父皇關進宗人府的天牢……”
王敏身子一僵,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凝結住了。
齊王妃斷斷續續地哭聲傳入耳中,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恍惚不可聞:“……此事不能對外宣揚。你心中知曉就是了,在人前不可亂說。”
王敏在原地僵直了許久,才勉強扯動面部,擠出幾個字來:“是因為沈青嵐嗎?”
“殿下沒有細說,也不准我多問。”齊王妃淚流滿面地哭道:“總之,是和太子之死有關。父皇肯網開一面,留阿睿一條性命,已是皇恩浩蕩……阿睿以後怕是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
要一直被關在天牢裡?
那她怎麼辦?
王敏心中被巨大的恐懼驚惶充斥,腦海中一片混亂,渾然不知自己已將最後幾個字說出了口。
齊王妃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迅速用袖子擦了眼淚,怒目相視:“阿睿好好活著,又沒死。你難道還想改嫁不成?”
“我告訴你,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在王府裡待著,好好帶著姐兒。若被我發現你有異心,決不輕饒!”
這是讓她在齊王府裡守活寡……
其實,這幾年她與守活寡有什麼兩樣?
可不管如何,到底還能見到丈夫。以後,卻是想見也不得了。她也沒了任何指望和盼頭。
王敏渾渾噩噩地回了院子。過了許久,才痛哭出聲。
……
宮中的一舉一動,總有人密切關注留意。
齊王世子被關進宗人府天牢之事,知曉的人極少。不過,到底還是在六部堂官和諸閣老之間悄然傳開了。
其餘的文武官員,雖不清楚其中內情。可有些明顯的事實,卻瞞不過眾人。
齊王告病不出,齊王世子不見蹤影,聽聞太孫也受了腿傷,在福寧殿裡養病。魏王韓王代元佑帝掌管朝政……
宮中情勢也越來越緊張微妙。
王皇后以靜妃的身份留在福寧殿,孫賢妃如今也時有伴駕的資格。竇淑妃見元佑帝的時間最少,不過,宮務卻由她掌管。韓王父子又在打理朝政。
也讓眾人有了眾多臆想猜測。
韓王府魏王府變得熱鬧了不少,時有官員投拜帖求見。
元佑帝似對這一切渾然不察,又或是知道了也不在意。總之,在元佑帝的默許之下,韓王魏王近來頗為風光得意。
在福寧殿裡養病的太孫並未著急。
孫賢妃卻急了。這一日從元佑帝的寢宮出來之後,便去了太孫的屋子裡。
第七百八十四章 野心(一)
太孫左腿嚴重脫臼,太醫為他正骨之後,綁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一整條左腿動彈不得。也不能輕易挪動,大半時間都得在床榻上躺著。
孫賢妃一見之下,便紅了眼圈,恨恨地罵道:“該死的蕭睿!謀害太子在前,事發了又對你下手。皇上竟還留他一條性命,真是便宜他了!應該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在宮中多年,孫賢妃自有自己的訊息來源。三天前發生的事,孫賢妃顯然已經知曉。提起齊王世子,話語中滿是恨意。
太孫受了腿傷,精神倒是不錯,反過來溫和地安撫孫賢妃:“皇祖父已經嚴懲了蕭睿。這一生,他休想再在人前露面,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待在天牢裡,苦熬至死。這樣的懲處,比直接要他的命更解氣。”
這倒也是。
孫賢妃抽抽搭搭地哭了片刻,用帕子擦了眼淚,坐到床榻邊,握著太孫的手輕聲道:“這裡沒有外人,我和你說幾句掏心掏肺的話。”
“阿詡,你父王已經走了。這儲君之位,總該是你的。蕭睿一事,令齊王元氣大傷。短期之內,他絕不敢再輕舉妄動。如今真正可慮的,倒是韓王和魏王。”
“魏王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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