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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陽郡主全身不由得緊繃起來。
就聽王璋應道:“我不小心摔倒,臉被劃破,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已無大礙。”
擺明了在說謊。
那一道疤痕印記,明顯是金簪之類的硬物劃傷留下的。
王皇后卻沒多問,輕而易舉地信了這個說辭。
高陽郡主反倒有些不踏實了,跪著挪到床榻邊:“皇祖母,你在景陽宮裡還住得慣麼?”
怎麼可能習慣?
她在椒房殿裡住了數十年,那裡才是她的天地。這個景陽宮,清冷孤寂,幽靜如牢籠,將她禁錮其中。
更可恨的是,孫賢妃那個賤~婦,自以為得了良機,已經想動手謀奪鳳位……
王皇后重重地咳了幾聲,將胸口的鬱氣咳散了些,終於有了力氣說話:“你們兩個都過來,本宮有事吩咐你們兩個去做。”
高陽郡主還未反應過來,王璋已經毫不猶豫地跪到床榻前:“皇祖母只管張口吩咐,只要孫婿能做到,絕不推辭。”
王皇后目中閃過一絲讚許,低語數句。
高陽郡主駭然:“皇祖母,這怎麼可以……”
王皇后沉聲打斷高陽郡主的驚呼:“閉嘴!什麼都不要多問,按本宮說的去做。”
第七百三十五章 鳳位
景秀宮。
自王皇后被廢住進景陽宮之後,元佑帝便將宮中事務交由孫賢妃竇淑妃打理。鳳印也由兩位妃嬪一起保管。
景陽宮門可羅雀。
孫賢妃的景秀宮卻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就連景秀宮裡的宮女內侍們,也比往日忙碌的多。
太子往日到景秀宮來,還得遮掩避諱一些,不便來的太勤,免得王皇后心中不喜。如今沒了顧忌,正大光明理直氣壯地到景秀宮來探望孫賢妃。
“母妃眉宇間頗有倦意,是不是白日嬪妃們來的太勤了?”太子見孫賢妃面露倦容,目中頓時露出不快:“日後讓她們少來景秀宮,免得擾了母妃清靜。”
孫賢妃嗔怪地看了太子一眼:“我清靜了幾十年,一直盼著熱鬧些。你要是真心疼我這個親孃,就該早些扶我坐上鳳位。讓我名正言順地成為六宮之主。”
此事孫賢妃已經提過不下數次。
太子一臉無奈地應道:“我不是和母妃說過了嗎?此事不能操之過急。父皇下旨廢后,是因為王氏之事遷怒於王皇后。其實,父皇最重舊情。此時絕不宜提另立新後的事。等過上一段時日,父皇淡忘了王皇后再提也不遲。也免得弄巧成拙。”
這道理孫賢妃豈能不懂?
只是,眼看著機會近在咫尺,不伸手抓住實在於心不甘。
“等來等去,萬一便宜了竇淑妃怎麼辦。”孫賢妃皺起眉頭:“她近來常召韓王世子進宮,指不定憋著什麼陰謀詭計。”
太子不以為意地笑了一笑:“母憑子貴。韓王不過是一個藩王,如何能與我相提並論。母妃放心,父皇要麼不立新後,否則,這鳳位一定是母后的。”
孫賢妃立刻道:“鳳位豈能空懸?宮中更不能一日無主。”
說來說去,就是催著太子早些上奏摺請立新後。
太子磨不過孫賢妃,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孫賢妃這才鬆了口氣。
當日她那般低聲下氣地示好,顧莞寧竟不屑一顧,委實可恨。等她將來做了皇后,第一個除掉王皇后,第二個就要除掉顧莞寧!
……
請立新後,當然不是小事。
太子思忖兩日,才選定由於御史上奏摺請封新後。
於御史是已故於側妃的兄長,也是孫賢妃嫡親的姨侄。由他上奏摺,能委婉地表露自己的心意。元佑帝若不首肯,他這個儲君也不會落入尷尬境地。
沒想到,還沒等太子吩咐下去,朝會上便有人先一步上了奏摺。
上奏摺的人是孫武。
孫武如今在鴻臚寺裡任了個閒散差事,逢到大朝會才有資格上朝。誰也沒想到,這個官職低微的孫武竟這般膽大,竟在奏摺上明晃晃地請立孫賢妃為後。
看著面色陰沉的元佑帝,太子後背直冒冷汗,恨不得立刻將孫武的嘴縫上。
請立新後沒什麼大礙,立誰為後卻不能亂說,得由元佑帝定奪才行。這個孫武,也不知腦子抽了什麼風,竟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口口聲聲誇讚孫賢妃……
太孫眼角餘光掃過侃侃而談的孫武,嘴角揚了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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