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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王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猜不出來。蕭詡這小子,比他父親可要強多了。不動聲色間就擺了我們兄弟幾個一道。我們幾個做叔叔的,被侄兒算計得灰頭土臉,實在可氣可惱。”
韓王世子一愣:“那父王為何還要送賀禮氣三皇伯?”
不是應該對準太孫嗎?
韓王挑眉冷笑:“蕭詡風頭正盛,又有你皇祖父撐腰。我們豈能輕舉妄動。更何況毫無憑證,一切都只是我們猜測。到了你皇祖父面前,也討不了好。索性暫且擱下不提。反正齊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趁著這個機會氣一氣他也是好事。”
此話有理。
韓王世子連連點頭:“父王所言甚是。”
第八百零八章 怨恨
賜婚的旨意到了趙家,趙閣老也被氣得夠嗆。
齊王府這算什麼意思?
之前一片誠意要結親。看在齊王的顏面上,趙閣老才應下這門親事。沒想到,一轉臉,齊王府就弄了這麼一出。讓宮裡的雲昭容下旨賜婚……簡直是膈應人。
堂堂閣老的顏面何存?!
鳳旨上蓋著鳳印,這道旨意不接也不行。
趙閣老強自撐著笑臉,接下旨意。待頒旨的內侍走了之後,一張臉霍然沉了下來,咬牙吐出幾個字:“來人,去齊王府一趟送個口信,就說趙家已經接了鳳旨。”
半個時辰後,送信的人到了齊王府。
齊王親自寫了一封回信,命人送到趙閣老手中。
不知信中寫了什麼,趙閣老看了之後,神色稍緩,親自將信燒了,又叫來長子長媳吩咐一聲:“再過幾日,齊王府就會登門來送聘禮,你們夫妻兩個好生準備著。叮囑綺姐兒一聲,從今日起,不要出去走動了。”
趙綺,正是趙家嫡出的三小姐,也是齊王世子伴讀趙平一母同胞的妹妹。
趙大老爺和趙大夫人一起應下了。
……
五日後,齊王府大張旗鼓地登了趙家的門,送來的聘禮十分豐厚,甚至勝過了當年齊王世子送到王家的聘禮。
東平郡王也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英俊的臉孔,卓爾不凡的氣質,彬彬有禮的談吐,俱令人印象深刻。
趙家人原本心中還有些芥蒂,在見了東平郡王本人之後,心氣總算平了。
在齊王府中的王敏,此時卻是滿心酸苦。
齊王世子被關在天牢裡,不見天日。齊王這般抬舉東平郡王,用意不言自明。以後趙家小姐過了門,她這個長嫂還有何立足之地?
王敏越想越絕望,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五歲的姐兒小聲安慰道:“母親別哭了。”
細細軟軟的聲音傳入耳中,王敏不但未平靜,反而自苦哀嘆起來:“你若是兒子多好,我還有個指望。你偏偏是個女兒,你祖父祖母都未將你放在心上,已經忙著給你二叔娶妻生子了。將來你二叔有了子嗣,這府裡哪裡還有我們母女的容身之處。”
五歲的孩子,心智已開,也已漸漸懂事。
姐兒時常被遷怒,早已習慣了。聽到這些刺耳的話,也不敢出聲,只低著頭默默聽著。
王敏見她這副模樣,心裡像被什麼堵著似的,那團無以言喻無法排解的怒火燃得更旺。恨恨地伸手,在姐兒的胳膊上重重擰了一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麵糰一般的東西。”
姐兒疼得吧嗒吧嗒掉眼淚。
王敏猶自不解恨,又在姐兒的腿上擰了一下。
姐兒終於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
“哭哭哭!整日除了哭還是哭。”王敏咬牙切齒地怒罵:“給我閉嘴,不準再哭!”
姐兒不敢哭出聲音來,肩膀微微聳動。
一旁的吳媽媽看在眼裡,又是心疼又是無可奈何。
世子妃心中有怨氣,盡拿姐兒出氣。有本事就衝著齊王夫婦去,拿一個孩子撒氣算什麼本事?
……
宗人府,天牢。
天牢裡光線昏暗,看不出白天黑夜。
每日王公公送早飯的時候,會點上一支蠟燭,到了中午再燃一支。晚上就不點了,吃了晚飯後,便是一片死氣沉沉的黑暗。
天牢裡打掃的還算乾淨,每隔兩日會送一桶乾淨的熱水來,供他沐浴。還有乾淨的衣物供他更換。讓他不至於蓬頭垢面。
可是,對他來說,乾淨與否還重要嗎?
他的右手已經被廢,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餓了三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