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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有沒有性命之險?”
沈謹言心裡湧起暖意,避重就輕地答道:“我要更名易姓,隱藏身份。”
果然十分危險。
到底是什麼事,需要沈謹言獨自前往?竟連顧謹行也不知情?
顧莞琪越想越是心驚,眉頭也越蹙越緊。
眉心忽地被輕輕一觸。
顧莞琪一怔,一抬頭,沈謹言已迅疾收回指尖,有些靦腆羞澀地說道:“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別皺著眉頭。”
很快又補了一句:“不過,你為我擔心,我心裡很高興。”
顧莞琪:“……”
佔便宜的混賬小子!
顧莞琪想瞪他,一想到兩人即將分別,又於心不忍。暗暗嘆了口氣,罷了,兩人只相聚這片刻,便縱著他一些。
沈謹言何等聰慧敏銳,立刻察覺到了顧莞琪的軟化,心中又酸又漲又甜。明知自己是飲鴆止渴,卻無法控制想靠近她的念頭。
他鼓起勇氣,顫巍巍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顧莞琪像被火燙一般,用力縮回手……手是縮回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沈謹言的手和人。
顧莞琪:“……”
好在沈謹言是個羞澀的少年郎,並未過分唐突,只坐在她的身側,繼續握著她的手而已。
並肩而坐,遠比相對而坐親暱,
兩人靠得極近,近的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無人再說話,只有默默的情意在車廂裡流淌湧動。
沈謹言已深深沉醉,不管馬車向何方行駛,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馬車驟停,顧福驚惶失措的聲音響起:“公子!公子!”
沒等沈謹言反應過來,車門已被人用力拉開!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暴怒
馬車外,是顧海暴怒的俊臉!
顧海性子詼諧,平日對著晚輩從不板著臉孔。此時,卻臉如寒冰,目中燃著駭人的憤怒火焰。
顧莞琪頭腦一片空白。
沈謹言反射性地全身一震,一聲三叔就要脫口而出。好在腦中尚餘一絲理智,及時地改了口:“顧尚書,你怎麼會在這兒?”
顧海黑沉沉的眼睛狠狠地落在沈謹言和顧莞琪交握的雙手處,冷冷一笑:“我若不來,沈公子是不是就要登堂入室,準備踏進定北侯府的大門了?”
沈謹言:“……”
沈謹言頓覺右手滾燙,反射性地鬆開,滿面羞慚:“不,顧尚書誤會了。我只想送齊小姐一程,並無藉機踏進顧家之意……”
“到底有沒有此意,你心中最清楚明白!”
顧海話語冷厲,像刀子一般,狠狠地刺痛沈謹言的胸膛:“沈謹言,你是皇后娘娘胞弟。皇后娘娘護著你,我們顧家奈何你不得。不過,你也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你雖出入椒房殿無礙,我們顧家的大門,你這一生休想再踏進半步!”
顧海原本的釋懷和讚許,在這一刻通通化為虛無。化作滔天怒焰,向沈謹言撲來。
在朝堂中,顧海是百官最不願招惹的人物。平日笑面虎一隻,到了關鍵時候,就會露出鋒利的爪牙,令人心驚膽寒。
不說凌厲的手段,便是口舌爭鋒,也無人是他對手。
沈謹言在顧海面前,猶如一隻溫和無害的綿羊,根本禁不起這等凌厲的攻勢。很快便潰不成軍。
他強忍著被羞辱怒罵的淚水,顫抖著低語:“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從來沒有!我知道,我不配再進顧家……”
“既知道,便立刻滾!”顧海毫不留情地怒罵:“還有百米就到定北侯府的大門,你別弄髒了顧家的門檻!”
若換在幾年前,沈謹言早已哭了出來。
這兩年的歷練,令他比往日堅強許多,此時雖已痛徹心扉,卻勉強維持著鎮定:“好,我這就走。”
顧海冷哼一聲,目光掃進車裡:“深更半夜,未出閣的女子不宜和男子獨處。齊小姐請下馬車。”
盛怒中的顧海,別說沈謹言從未見過,便是顧莞琪也心中顫慄膽寒。
顧莞琪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下了馬車。
駕著馬車的顧福噤若寒蟬,根本不敢抬頭。
顧海冷冷道:“顧福,駕車回宮去。”
顧福迅疾應了,調轉車頭。
沈謹言和倉惶的顧莞琪對視一眼,無暇也不敢再出言道別。心中各自湧起酸澀無力的痛楚。
誰也沒想到,臨別前的相聚,竟會這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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