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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軍餉,委實吃力。魏王世子如今領著戶部,對戶部的情形再清楚不過。皇上若不信老臣的話,不妨問問世子殿下。”
天子目光一掃,看向魏王世子:“周尚書此言可屬實?”
魏王世子從去年起蓄起短鬚,看著比往日更沉穩幾分,拱手答道:“周尚書句句屬實。去歲有四個州郡報了旱災,又因皇上登基,赦免了一部分稅賦。所以國庫不豐。”
“父王和六皇叔藩地駐軍的軍餉已由他們自己承擔,為了十萬邊軍的軍餉,這些日子周尚書幾乎愁白了頭。”
“今年實在無力提高軍餉了。”
天子沉凝不語。
眾臣也都安靜下來。
在這樣的寂靜中,安平王的哭喊聲愈發顯得刺目。
傅閣老和崔尚書迅速對視一眼,然後,崔尚書上前一步,恭敬地拱了拱手:“皇上,安平王在殿外哭喊不息,不如請安平王進殿稟明緣由。”
第九百一十九章 風波(二)
蕭詡神色不變,目光淡淡地掃過崔尚書的臉孔。
崔尚書年過四旬,不算英俊,卻也相貌堂堂,方正儒雅。此時滿臉肅穆,看不出半點私心。
傅閣老也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崔尚書言之有理。安平王當年曾犯錯被罰,不過,到底是皇上胞弟,今日又在殿外跪地哭喊。不知是受了什麼冤屈,令他這般不顧顏面不顧體統。皇上不妨聽上一聽。”
一派為皇室操心的閣老風範。
蕭詡目光一閃,心中冷冷一笑。
蕭啟幾乎喊破喉嚨,翻來覆去喊的那幾句話,殿內還有誰聽不到的?
別人只聽沒聽見,崔尚書和傅閣老卻忍不住了。無非是聽聞沈謹言的名諱,牽扯到顧莞寧,立刻便動起了小心思……
不過,一個是當朝首輔,一個是吏部尚書。既是一起張口了,他這個做天子的也不便視而不見。
而且,蕭啟今日一副不撕破臉皮鬧騰開來誓不罷休的架勢……
罷了!就讓他進殿,看看他要鬧騰到何等地步。
蕭詡目光掠過傅閣老和崔尚書的臉孔,淡淡說道:“既是傅閣老崔尚書發話,朕便見一見安平王。來人,宣安平王進殿。”
天子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不過,君臣同殿一年多。眾臣們對天子的脾氣也漸漸瞭解。此時這樣,已是不悅的表現。
傅閣老神色如常,崔尚書也巋然不動。都是先帝老臣,在朝中安穩屹立數年,自有心機城府。不至於為了天子不快便心生慌張。
韓王世子衝魏王世子使了個眼色。
不知道蕭啟又折騰什麼么蛾子。
魏王世子眉眼不動,頗有些“清風拂面我自巋然不動”的淡定。
又裝模作樣了!
魏王世子心中嗤笑一聲,目光瞥向殿門方向,絲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興味。
……
很快,安平王蕭啟便進來了。
眾人早有心理準備,可在親眼見到蕭啟悽慘的模樣時,還是齊齊嚇了一跳。
這……這也太慘了一點吧!
沈謹言幼年時練過拳腳,適逢身世變故,後來便沉寂下來。又一副白皙文弱的樣子,顯然不是什麼高手。而蕭啟,實打實地練了數年功夫,身手頗為不弱。怎麼會被沈謹言揍成這副德行?
韓王世子脫口而出:“蕭啟,你怎麼被揍得這麼慘!該不是動也沒動任憑人揍的吧!”
這句話,顯然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蕭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滿面淚水地跪倒在地,用力磕了三個響頭。咚咚咚三聲悶響,聽的韓王世子都替他疼的慌。
“皇兄一定要替我做主!”
蕭啟哽咽不已,滿臉血痕,看著不覺可憐,倒有些滑稽:“那個沈謹言,狗仗人勢,肆意妄為,視皇室尊嚴為無物。我身為親王,被毆打至此。皇兄若不嚴懲,以後還有誰會將我這個親王放在眼底。又有誰會將皇室宗親當回事。”
又對掌管宗人府的榮慶王哭道:“我被人打成這樣,榮慶王叔可不能不管啊!”
榮慶王抽了抽嘴角,神情有些僵硬。
誰不知道沈謹言是顧皇后的嫡親胞弟!
誰不知道當今皇上對顧皇后情深義重,愛屋及烏之下將妻弟也看成眼珠子!
姑且不論事情緣由,只看天子不冷不熱的樣子,也知道天子絕沒有為安平王撐腰的打算!
當日宗人府被襲,齊王世子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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