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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奕和阿嬌心有靈犀,立刻“小聲”應道:“若真是出了大事,娘就是想瞞也瞞不過我們。等明日我們自然就知道了。”
顧莞寧:“……”
顧莞寧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瞪了兩個磨磨蹭蹭一共還沒走出幾步的兒女一眼:“行了,你們兩個想留就留下吧!”
阿嬌阿奕聞之大喜,不約而同地一起轉身,兩張洋洋自得的笑臉相似的驚人。
也只有這種時候,他們才像一對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雙生姐弟。
沒等兩個孩子張口詢問,顧莞寧便已張口發話:“你們姐弟留下無妨,不過,只准動眼看用耳聽,不準張嘴多問。”
孩童總是對大人們的世界無比好奇,也躍躍欲試地宣示自己已經長大的事實。
阿嬌擺出一副略顯深沉的表情:“娘放心,我又不是三四歲的孩子了,怎麼會多嘴。”
阿奕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
琳琅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顧莞寧也覺得好笑,不過,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一定要繃緊臉,不能隨意心軟。否則,便會毫無威信前功盡棄。
顧莞寧嗯了一聲,又看向琳琅,語氣略略重了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
琳琅不再賣關子,立刻低聲道:“貴公公特意命人來送信。皇上正和傅閣老等幾位重臣商議國朝大事,安平王跪在福寧殿外哭訴,說是被沈公子主僕打傷,求皇上為他做主。”
什麼?
素來冷靜沉穩泰山臨於頂依然面不改色的顧莞寧,此時也是滿臉錯愕震驚:“你沒聽錯吧!真的是阿言動的手?”
沉默寡言乖巧聽話到令人心疼的沈謹言,怎麼可能動手打人?
琳琅苦笑一聲:“奴婢一開始也以為自己聽錯了。貴公公派人來的內侍卻說得格外清楚。安平王確實是被沈公子所傷。”
“若只有皇上在,此事倒是能壓下。偏巧今日傅閣老一眾重臣都在福寧殿,安平王聲淚俱下的哭訴,他們也都聽見了。皇上倒是不便置之不理了。”
顧莞寧:“……”
顧莞寧心情有些複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站在一旁的阿嬌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舅舅最是好性子。若不是被逼急了,絕不會動手打人的。”
“肯定是二叔先惹了舅舅。”阿奕對陰沉的二叔同樣沒什麼好感,一面倒地向著沈謹言。
顧莞寧定定神,低聲問道:“來傳信的內侍,是否還帶了皇上的口諭來?”
琳琅應道:“是。皇上有口諭,此事皇上自會妥善處置,請娘娘安心歇著就是了。”
這就是不讓她去福寧殿的意思了。
想想也是。
阿言身份到底有些尷尬,平日極少展露頭臉。這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動手揍了堂堂親王,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這個皇后,確實不宜露面。
顧莞寧思忖片刻,吩咐下去:“讓人盯著福寧殿那邊的動靜,有什麼異動,立刻前來向我回稟。”
……
福寧殿。
安平王依舊跪在殿外。
他一張俊臉被揍開了花,滿臉血汙尚未乾透,又被淚水沖刷下來,有些滴落到衣襟上。形容狼狽不堪。
他顯然已經豁出了臉面,根本不顧儀態,哭嚎不已:“……我身為親王,竟被一個身世不堪的私~生子所傷。這不僅是在打我的臉,還是在打皇兄的臉。沈謹言仗著有皇嫂撐腰肆意妄為,若不嚴懲,何以彰顯皇室威嚴。皇兄一定要替我做主……”
守在殿外的禁軍侍衛神色不動,只當未聽見安平王地哭喊。
內侍們倒是有心攔著。轉念一想,眼前的安平王雖說不受寵,卻是皇上嫡親的胞弟。此事又擺明牽扯到皇后娘娘……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哪有資格跟著摻和。
這麼一來,安平王哭喊地更起勁。
哭喊聲早已隱約傳進殿內。
殿內燭火通明,亮如白晝。
幾位閣老和六部堂官,聚集一堂。魏王世子韓王世子也在列。
蕭詡坐在龍椅上,和重臣們商議邊軍軍資之事。
“……臣以為,邊軍鎮守邊關,時有徵戰,勞苦功高。今年國庫雖然緊張,也不能短了邊軍的軍餉。”兵部盧尚書拱手說道:“為了彰顯天子對邊軍的器重,應將軍餉再提高兩成才是。”
戶部周尚書苦著一張臉:“今年為了籌措邊軍軍餉,戶部上下已經盡了全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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