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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將來必有入閣之日。何苦和皇上擰著來,鬧得皇上心裡不痛快?”
眼看著崔尚書沉默不語,崔三郎說得越發直白直接:“說句不中聽的。傅閣老已經五十多歲了,也已位至人臣。他想以首輔身份壓皇上一頭,可惜皇上絕不是任人揉搓之輩。想將手伸進後宮,更是絕無可能。”
“依我看,父親也該好好思慮一番了。”
崔尚書此次沒有斥責崔三郎,而是點了點頭:“我確實該好好思忖,做個決定了。”
崔尚書的反應,令三個兒子都是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父親要做何決定?”
崔尚書目光一閃:“既是要向皇上表明誠意,就得有所行動。”
什麼行動?
崔大郎崔二郎有點懵,崔三郎卻迅疾反應過來:“父親說的可是二妹?”
崔三郎口中的二妹,正是進宮為妃的崔瑩。
崔尚書卻不再多言:“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此事事關重大,我要好好想上一段時日。”
……
第九百二十四章 家事(一)
椒房殿。
顧莞寧沐浴過後,只著一身紅色中衣,長髮烏黑如瀑,面板光潔白皙,一雙美目黑如點漆。坐在床榻邊,抬頭微微一笑,風情無限。
蕭詡心頭一熱,因繁瑣政事和眾臣鬥智鬥勇鬥力而起的疲憊,也隨之消散一空。
“阿寧,”蕭詡笑著上前坐到床榻邊,將她摟進懷中。
顧莞寧順勢依偎進他的懷中,輕聲問道:“今日之事可曾解決了?”
蕭詡嗯了一聲,將福寧殿裡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顧莞寧倒是半點沒動氣,只當聽故事一般,待蕭詡說至傅閣老和崔尚書的時候,才皺了皺眉頭,聲音中透出冷意:“他們的心思,倒是越發大了。”
蕭詡略略苦笑一聲:“說到底,還是我這個新帝登基時日尚淺,也未立下像樣的功績來。這才令一眾老臣們生出了輕視之心。”
天子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百官看似跪拜誠服,是否真的心服口服甘願為天子驅使,就不好說了。
傅閣老崔尚書俱是先帝提拔任用的肱骨重臣,對大秦的忠心不必懷疑。不過,這和誠服於新帝是兩回事。
前世齊王領兵奪宮,坐上龍椅後,傅閣老首當其衝,被齊王關進天牢,最後死在牢中。崔尚書則在齊王登基之日,便在家中自盡。
這兩位重臣,先後殞命。顧莞寧並未和他們打過交道,對他們的性情脾氣並不熟悉。
蕭詡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傳進顧莞寧耳中:“他們兩個前世的死,你也一定記得。看在他們對皇祖父這般忠心的份上,我才一再忍了下來。”
“可惜,我的忍讓和寬容,卻被他們視做軟弱無能。”
“所以,他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想以眾臣之力壓我這個天子一頭。”
說到這兒,蕭詡聲音冷了下來:“我若繼續聽之任之,以後就會變成一個穿著龍袍的傀儡,任由他們操控。”
天子和群臣之間的角力,歷來有之。
元佑帝執政數十年,手段剛硬,性情冷厲,群臣無不拜服。如今換了年輕的新帝,一眾老臣的心思也隨之活絡起來。
顧莞寧輕撫蕭詡的手背,卻未出言安慰。
蕭詡既已察覺到這個問題,必已想好了應對之策。這種時候,說寬慰的話,是對蕭詡的侮辱。
蕭詡定定心神,衝顧莞寧笑了一笑:“我今日已經敲打過他們兩人。他們若識趣,自會退讓。若不識趣,也怪不得我心狠無情。”
顧莞寧目光微閃,淡淡說道:“皇祖父當日留下遺旨,讓傅家女崔家女進宮為妃,便是因傅閣老崔尚書之故。想以傅崔家族之力,平衡後宮。若皇祖父地下有知,看到傅閣老崔尚書因此生出更大的野心。不知是否會後悔。”
顧莞寧極少出言指責元佑帝。
在蕭詡面前明明白白地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第一回。
蕭詡無奈苦笑:“想來皇祖父也未料到事情會發展到此地步。”
……
帝后相對沉默片刻,很有默契地將此話題拋諸腦後。
“蕭啟傷得重不重?”顧莞寧隨口問道。
蕭詡答道:“看著悽慘,其實都是皮外傷。不然他哪有力氣進宮鬧騰。”
顧莞寧嗯了一聲,忽地又笑了起來:“我真未想到,阿言也有動手揍人的一天。”
沈謹言樣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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