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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就在宮城裡,宣召面聖十分快捷。不過一炷香功夫,沈謹言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跟在沈謹言身後的青年侍衛,高大俊朗,神色沉默,正是季同。
沈謹言一路匆匆走來,呼吸急促,臉孔泛紅。額頭一片青腫,顯得格外醒目。一襲衣服還未來得及更換,上面猶有鬥毆後的痕跡。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謹言和跪在地上的蕭啟四目相對,各自咬牙切齒。
沈謹言跪下磕頭:“草民見過皇上。”
蕭詡溫和說道:“先平身說話。”
跪在地上的蕭啟:“……”
他一直跪著,憑什麼沈謹言就能起身說話?太不公平了!!!
蕭詡似是聽到了蕭啟的心聲,目光一掃:“蕭啟,你也起身。”
蕭啟心氣稍平,謝了恩典,站直了身體。
蕭詡張口詢問:“阿言,蕭啟說你動手傷人,此事可屬實?”
沈謹言挺直胸膛,毫無愧色:“是。”
蕭啟目中閃過冷笑。
蕭詡瞥了蕭啟一眼,不動聲色地繼續詢問:“你為何對他動手?將當時經過仔細道來,不得有一個字疏漏。”
沈謹言深呼吸口氣:“草民遵旨。”然後張口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沈謹言記性極佳,當時蕭啟的刻薄惡毒言辭又令他怒火中燒印象極深,此時一一說來,竟是半字不差。
眾人聽在耳中,神色不由得微妙起來。
什麼“孽種”“野種”也就罷了,反正沈謹言不堪的出身眾人皆知,這麼罵也不算冤枉了他。可蕭啟千不該萬不該扯上顧皇后……
蕭啟顯然也深知這一點。沈謹言話音剛落,他便出言辯駁:“長嫂如母。我豈敢出言羞辱皇嫂!沈謹言,你這是肆意汙衊,血口噴人!”
沈謹言想也不想地說道:“我剛才句句都是實話。若有半字虛假,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安平王若心中無愧,便和我一樣立下毒誓!”
蕭啟:“……”
自從齊王被“天打雷劈”應了毒誓而死之後,這個毒誓便沒人敢輕易再發了。
萬一真的應驗怎麼辦?!
蕭啟一剎那的僵硬,落在眾人眼底。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分明是蕭啟口出不遜,故意激怒沈謹言。季同也是為了維護主子的尊嚴體面才動的手!
第九百二十一章 處置
蕭詡冷冷地看著蕭啟。
蕭啟一咬牙,不得不硬著頭皮立毒誓:“上蒼可鑑。我蕭啟從未說過這些話,若違此誓,便讓我顛沛流離,不得好死!”
顛沛流離什麼的,比起天打雷劈來,未免顯得虛弱蒼白。
眾人看著演技還不夠精湛的安平王,心裡不約而同地掠過同一個念頭。
既然沒有豁出去拼到底的決心,何苦來丟這個人?
以天子的脾氣,必會毫不客氣地怒斥安平王!
可惜,眾人再一次料錯了。
蕭詡略略皺眉,竟看向傅閣老:“兩人各執一詞,也俱都發了毒誓,朕不知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以傅閣老之見,朕該如何處置才是?”
這哪裡是詢問?
這是天子在表示對他這個首輔的不滿!
傅閣老心中微微一凜,口中從容應道:“當時一定還有別的侍衛宮人在場,仔細一問便知。”
“當時並無別人在場。”蕭啟脫口而出,一邊心中暗自慶幸。
他平日不喜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伺候的內侍宮人都被他打發走了。府中的侍衛也離的頗遠。當時他說過的話,除了沈謹言和季同之外,根本無人聽見。正好毫無對證!
蕭詡目光一閃,繼續問傅閣老:“安平王的話,傅閣老也該聽見了。如今既無法對證,又該如何處置?”
以傅閣老之老練城府,也架不住天子這般“殷切相詢”。咳嗽一聲拱手道:“這等家事,老臣豈敢多嘴。皇上聖明,自有定奪。”
蕭詡正色道:“雖是家事,也事關皇室體面。傅閣老心繫朝堂,對大秦皇室忠心耿耿。即便是皇室中事,閣老也可暢所欲言,不必顧慮。”
傅閣老:“……”
饒是傅閣老的臉皮又老又厚,也禁不住天子這般暗諷,拱手連道不敢。
蕭詡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朕說的都是心裡話,絕無譏諷之意,傅閣老這般惶恐,倒讓朕於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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