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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們關在天牢裡,不會殺了我們……”
蕭懷遠面無表情地掃了蕭一眼,目中露出譏削之色。這個蕭,看著不錯,實則比齊王世子差得多了。
就在此時,天牢外忽地有了動靜。
……
蕭懷遠和蕭一起抬頭看了過去。
來人是錢公公,他的身後,是葉太醫。
蕭被籠罩在死亡的恐懼和陰影下,胡亂叫嚷起來:“你們要做什麼?我是蕭家子孫,是天家血脈。你們這些卑賤之輩,焉敢對我動手……”
錢公公不耐聽他聒噪,如風而至,運指如風,迅疾點中蕭的啞穴。
蕭所有的叫嚷聲戛然而止,天牢裡瞬間清淨了。
錢公公掃了身受重傷表情木然的蕭懷遠一眼,然後對葉太醫道:“葉太醫,殿下有令,不傷及性命的傷不用管,別讓他們早早死了就行。”
太孫要正大光明地處置齊王父子和蕭懷遠,自不能讓他們死得這般輕鬆簡單。
葉太醫應了一聲,便走上前,先為齊王的腿傷止血包紮。然後,又給蕭和蕭懷遠分別治了最要緊的傷。
齊王生命力確實強悍無匹,待錢公公和葉太醫走後,便睜了眼。
他看到動也不動的蕭,吐出兩個字:“死了?”
蕭懷遠沙啞著答道:“被點了啞穴。”
早點死遲點死,也沒什麼區別。
齊王不再看心愛的次子,也未和蕭懷遠說什麼。
此時,也確實沒什麼可說的。成王敗寇,道理很簡單,也很殘酷。既是敗了,就要有赴死的準備。
好在他早已佈下暗棋。哪怕齊王府都被殺盡,至少長子被救了出去。此時,蕭睿應該已被秘密送出京城了……
……
太孫用了一日時間,清理宮廷。
所有參與殺人放火的宮女內侍,都被反覆審問,寫了供詞,指認是受王皇后指使。
太孫拿著厚厚一摞供詞,去了景陽宮。
到了景陽宮,卻發現王皇后已經失了神智。
王皇后坐在椅子上,先是不言不笑不動,忽然喊了起來:“都給本宮跪下,本宮饒你們不死!”
裝瘋賣傻?
太孫目中閃過冷意,目光掃過王皇后身側的席公公。
短短一日時間,席公公仿若老了數歲,彎著腰,眼角邊堆滿了皺紋,目中沒有多少驚懼之色。顯然早知太孫會來。
席公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殿下,這一切都是奴才擅自妄為,和娘娘毫無關係。”席公公用力地磕了幾個響頭,一臉決絕:“殿下就是將奴才千刀萬剮,奴才也絕無怨言。只請殿下不要對娘娘心生誤會。”
好一個忠心的奴才!
太孫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席公公,你哪來的能耐,能在宮中收買籠絡這麼多的人手?你和齊王是何時勾結上的?齊王謀逆起兵,對你有何好處?你讓人在宮中殺人放火,所圖的又是什麼?”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瓜嗎?”
席公公被太孫冷漠的眼光看得心中生寒。
可是,他執意要抗下所有的罪名,為自己的主子搏出一條生路。一口咬定了是自己所為:“奴才利用靜妃娘娘之名,悄悄在宮中收攏人心。齊王殿下曾承諾過,只要他登基為帝,宮中太監總管的位置就是奴才的,又許下萬金之諾。奴才是無根之人,所求的無非是錢財地位。便狠心一搏!”
“這一切,都是奴才瞞著靜妃娘娘私下所為。奴才不能讓靜妃娘娘揹負這樣的名聲。”
“靜妃娘娘在知曉延福宮之變後,又驚又急,便有些神志不清。求殿下饒過娘娘,不要再逼問娘娘了。娘娘此時若被逼著去了地下,和先帝碰面。先帝知曉是殿下所為,會是何等失望?殿下難道真得半點都不念先帝舊情嗎?”
席公公一邊說一邊磕頭,額頭很快血淋淋一片,語氣中滿是哀求。
王皇后忽地仰天長笑起來,笑聲竟十分地輕快。
太孫沉默了片刻。
席公公最後幾句話,說得也有些道理。
齊王領兵進宮,證據確鑿。殺了齊王父子,他無愧於百官,也無愧於地下的皇祖父。席公公一力為王皇后頂下所有罪責,雖然牽強了一些,卻也算一層遮羞布。
他真的要殺了皇祖父的髮妻原配嗎?
太孫看著“痴傻”的王皇后,許久,才張口道:“席公公犯上作亂,處以凌遲極刑!”
“靜妃娘娘患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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