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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耽擱他的大事,你再在這裡跟我糾纏,就休怪我刀下無情了。”
雲霓笑得更甜,道:“是麼?那你為何不敢看我?”聲音越發沉啞。幾個兵士正好巡至此地,本來好好在往前走,大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竟然緩步而停,痴痴呆呆地望過來。她伸手去捋頭上的一片落葉,露出纖細的手腕,幾個兵士就直直地盯著她的手腕,眼睛一瞬都不瞬。
紅娘看得大駭,卻聽鏗鏘一聲輕響,卻是石康的佩刀在鞘裡諍然作響。雲霓面色一變,早掠開了數丈外。風中還傳來她的嬌笑聲,低低道:“小康,如今你果然堪稱我的對手了。嗯,這樣的日子,我很期待呢。”
石康的容顏,本來在立誓看盡天下美男的紅娘眼裡,算是非常普通的姿容,此刻她揉了揉眼睛,平生第一次覺得這個人也許長得稍微抱歉幾分,卻別有一番風采。她可不怕落下偷聽的名聲,閃身出來走到他面前,準備誇獎他幾句。他已經緩緩抬起頭來,一望之下,紅娘駭得一跳,只見他面色慘白,額頭上還不住有汗珠滾落下來。
見著紅娘,他勉力一笑,聲音都低啞了幾分,道:“紅姑娘,杜將軍回來了,說有故人前來,讓我從速請夫人和少主過去。”
紅娘愣愣點了點頭,突然一呆,失聲道:“現在?”
連石康都面上一紅,但還是點點頭道:“正是,我怕拖延久了,杜將軍還會請人來催。”
紅娘哼了一聲道:“杜長卿就這脾氣。”要按她以往的作風,早就甩手不管走人了事,但經過這麼一出,她對面前人多了幾分好感,咬咬牙道:“也罷,我去試試。”
兩人循路返回,紅娘先嚐試著叫了自家小姐幾聲,石康在後面顫顫巍巍將話說全,便聞得房中乒乓作響,分明是盆罐打碎之聲,隨即聽得單君逸大罵聲:“叫他去死!”
半晌,石康總算見到單君逸面色不虞地出來,目中還有未退的情潮,恨道:“他最好給我個充足的理由。”一邊柔聲道:“我先過去,你遲些來便是。”
可惜今日運氣跟石康作對,由於房門未掩,而門簾已毀,房中景象便一覽無餘。石康後來極恨自己好奇心太重,其實只是下意識抬了抬眼,誰知竟然見到床上的錦被突然動了一下,便滑落下來,饒是楚楚一聲低呼,拽緊了回去,已是一段晶瑩的小腿在空氣中瑟縮了一下,均勻玉潤,足趾纖美如花瓣,雖然一瞬而逝,竟比適才的惑術還厲害,石康只覺得自小腹下湧起一股暖流,再三克制,面上都不禁飛起了一股潮紅。
單君逸面色大變,冷冷道:“怎麼是你來傳話,下次還是換雲霓好了。”
幸好紅娘又救了他一次,在旁閒閒道:“還是他吧,不然二姑爺的寶瓷,只怕再摔碎幾十個,也未必補救得回來。”
單君逸正在那裡圍碧玉帶,聞言向床上看了一眼,低低笑道:“說的也是。”已伸手拉了石康出去,道:“長卿愛國忠君,自然是一流的。但你家少主沒這麼高尚,下次能回,就幫我回了罷。”
石康總算覺得面上的灼熱退了大半,低低迴道:“來的是東突厥的密使。”
……
中帳中,杜長卿居中而坐,聽蕭寧遠將天衣老人被擊斃,勾魂使潛逃講畢,從袖中取出一物,卻是塊金色腰牌,上面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狼頭,道:“這是從被她炸燬的地道口發現的。”
帳中坐著一人,全身裹在白色披風中,只露出炯炯有神的眼睛,呈一種晶瑩剔透的琥珀色。身邊有幾個身形魁梧的護衛,也都是全身裹在白色勁裝裡,半邊面上,帶著銅製面具,面目難辨,看起來甚是彪悍。他伸手拿過腰牌,看了看道:“確實是西突厥的狼牌,還是出自王室。”聲音倒極年輕。
杜長卿以手輕釦案上,道:“這麼說,還是讓這狡猾的女子逃脫去了西突厥?”
那人立即道:“我可以派人去追查。”
蕭寧遠搖搖頭道:“追查也是要的,但此女詭詐,我卻懷疑,這狼牌是否是她故弄玄虛。”
杜長卿瞧了他一眼,目中微微有讚歎之色,隨即又是一冷,別過頭去,便又是淡淡的神情,對那人展顏一笑道:“來,容我將座中兄弟引薦給貴客。”
杜長卿雖則沒說,但座上幾人心裡明白得很,只怕他最恨自己有這些所謂兄弟,今日見他突然性情大改,蕭寧遠和張涵真還好,楚天行不禁連瞟了他好幾眼。杜長卿只作未見,當真一個個含笑指來,並將幾人的來歷身份都扼要介紹了番,那男子靜靜坐在那裡,將他們一個個仔細打量,笑道:“幾位少年英豪的大名,我已久仰已。”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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