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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冬惱道:“門主本來就喜著白衣,穿起來別提多俊俏了。我瞧著慕容姑娘也經常穿這顏色,配起來才登樣呢!”
楚夏笑道:“所以說你是小丫頭麼。你沒見慕容府的幾個姑爺,有好幾個喜歡著白衣的,特別是那個單君逸,成天穿這個顏色。雖然他……”楚天行面色一變,楚夏偷眼看了看他,便道:“雖然他自然比不得我們少主玉樹臨風,但畢竟重了,就沒有特別之處了。我瞧門主與慕容姑娘成親那會兒,門主穿了身紅衣,慕容姑娘連眼睛都捨不得移開。叫我說來,這個顏色最出挑不過,襯托得門主風神如玉,保管慕容姑娘見了少主,就迷得失魂落魄。”一邊說著,一邊早從旁取過一套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鮮豔奪目,光彩照人。
四聖女之中,數楚秋性格較為淡漠,當下冷哼了一聲,道:“春姐姐,你由得她們鬧?”身形施展開來,掠過去將那匣子撲到懷中,回身笑道:“天衣老人號稱梁百萬,這匣中,必然價值千金。”伸手欲去拍開,楚春已喝道:“天衣老人的東西,哪能輕易開啟?等回去找到機關巧匠,再作道理。”
燕羽心道四聖女畢竟還有一半還算正常,沒有跟著楚天行一起瘋瘋癲癲。熟料聽得楚春笑道:“門主,奴婢雖然不才,卻聽聞穿衣之道,跟男女之事一般,講究的是隱而不發,藏而不露。若是穿成這個樣子,徒然叫其他人笑話咱們門主像孔雀展翅,只能以色事人。奴婢早就為門主備下天工紡織造,還請門主一觀。”
楚秋瞠目結舌,看楚春從旁取過一個包袱,開啟來看,卻是普通通一件銀紅長衫,月光下細看,才能察覺其上刺繡隱隱,雖是暗花,卻生動流麗,精美絕倫。並配著束髮銀冠與攢珠銀帶,都是看起來簡單,細看做工卻考究的冠帶。楚天行連連拱手承教,薛研喃喃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這等眼力和這般手段,將來卻便宜誰來?可惜好好的修羅門聖女,居然成日裡研習邀寵鬥媚,若是給外人得知,我和燕羽,還哪好意思自承是修羅門中人?”按捺不住,揚高了聲音喝道:“好了,既然已經妥當,就快些將此地收拾了,好早點回去見你的慕容姑娘。”
暗夜沉沉,黃沙上,只餘斑駁的血跡和到處散落的屍首。這一切,不用多久,也終將被風沙掩蓋去,歸於塵土。
猛然間,一個沙丘突然湧動起來,未幾,上面的黃沙紛紛滾落下來,露出一個圓形的門洞來。
幾個黑衣女子,並幾個服飾各異的男女,抬著一架輕輿,從洞內走出。輿前覆蓋著厚厚的綃紗,輿內人本來平躺在那裡,待沙漠上的情景撲入他們眼簾,車輿突然猛烈振動起來,隨即啪地一聲,卻是輿中男子滾落下來。他看來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已經無力站起,卻努力用雙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嘗試著向那堆屍體中爬行過去。
一隻手輕輕按在他肩膀上,手的主人是一個青衣女子,杏眼微微閉起,低聲道:“我早說過,必然是這樣的。你又何必如此激動?”
幾個黑衣女子,已經抬起一具屍體,來到那男子面前。男子一把將她面巾拉下,露出一張雖然美麗,卻早已青春不在的臉。她漆黑的秀髮,長長披散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並沒有露出多少痛苦之意,看起來就像是睡熟了。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想要去碰她的眼簾,奈何顫抖得不成樣子,最後他低聲道:“這樣………也好。”
他又向旁邊看去,那青衣女子冷冷道:“你找他做什麼?玉修羅手下,從無生理。他自然是死了。”
男子猛然抬起頭,啞聲道:“難道他不是你的父親麼?”
青衣女子譏諷地笑了一聲,道:“是,可惜還真的是。但是這樣的父親,我還是沒有的好。若不是我,你此刻也必然是躺在這裡了。”
她聲音突然拔高,指著滿地的血腥,用一種宛如詛咒般的語氣道:“來,你如果痛苦,且把這一切都看個清楚,然後,永遠,永遠記在腦中。記住,殺你父母的,是慕容府的女婿,你的仇人,是慕容家的獨生女。生生世世,生生世世,我們永遠,都不可以放過她。”
風流誤
杜長卿走後,蕭寧遠的玄色勁裝,也消失在夜色中。
空氣中無限的威壓,隨著兩人的相繼離去,陡然一空。叛亂之眾,該關押的關押,已死去的拖將出去,其中唯獨少了羅密。此人甚是了得,居然能在這種情形下脫逃。經過這麼一個晚上,誰也無心安眠。杜少華立在城頭遙望西北方的動靜,楚楚卻是天塌下來天作被的脾氣,開始還跟少華在那裡悄悄說話,後來上下眼簾便開始一合一閉。杜少華待勸她去安寢,又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