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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的手一把推開,慢條斯理往口中送了一口茶去,才悠悠道:“依我的脾氣,本不欲與兄弟們提這些,倒傷了大家和氣。但長卿如今不在,我忝居為長,身份所限,不得不出來跟涵真說幾句。總之,先不說她出盡百寶,也是為了想解決難題,只說其人罷,她過去是這般,現在是這般,將來也是這般,估計不大會有什麼長進。她的心,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惹禍生事,總是常情,卻要習慣了才好。若是各位兄弟想做將軍府的女婿,這個認識,總是要有的,非但如此,還得做好隨時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的準備,這不光令人頭疼,還是個苛求人能力的活。諸位若是以前不大明白,此刻聽了我這個過來人所述,再想想前情,應該對她多瞭解了幾分,如今,或是明白之下,大失所望,又或自知能力有限,不能勝此重任,則此刻收身,還來得及。將軍府來去自由,楚楚麼,也決不會哭哭啼啼,死纏爛打。諸位兄弟,你們意下如何?”
紅娘殷勤靠到單君逸身旁,替他將茶水續滿,見他在那裡揉著肩膀,又立即繞到其後,一把推開石康,為他緩緩捶背。碧落滿眼含笑,移到單君逸身側。歐陽霏趴在案上,悶笑不已,辟邪聽得目瞪口呆,盯著單君逸,張口結舌。後者面色怡然,逐個掃過堂上眾人,張涵真頭都快及地,蕭寧遠鳳眼閃動,抱拳道:“二哥說得正是,寧遠受教了。”
單君逸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望向張涵真,眉頭一墜,正要再說什麼,突然張涵真抬起頭來,結結巴巴道:“二哥說得很對,涵真老是怕楚楚出事,總喜歡對她三令五申,最怕她惹亂子,殊不知這根本是拘了她,若是如此,便是另一個涵真,而不是楚楚了。涵真想過了,雖然楚楚每次都要闖禍,又風流好色,喜歡拈花惹草,但涵真喜歡的就是她,雖然不免有點難受,但還是可以忍受。至於涵真抱怨,那不是楚楚不好,而是因為涵真能力低微的緣故,涵真一定痛下苦功,努力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還望二哥原宥,涵真在這裡陪罪了!”果真站起身來,對單君逸深施了一禮。
單君逸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淡淡回了一禮,用極低的聲音道:“天堂有路爾不走,地域無門偏進來!”
歐陽霏撲哧一聲沒忍住,趕緊將自己腦袋支到案上。辟邪與烈火滿臉欽佩之色,低低交頭結耳道:“慕容姑娘真是好本事,卻怎麼做到的?”
忽聽水晶串響,門簾一動,楚天行滿臉喜色,飛步進屋,遠遠便搖著手中一薄薄的小冊子對幾人道:“有辦法了!我碾轉託人,得到了這春風拂穴大法,而楚楚素有過目不忘之能,只要她快速學會,對那女帝施展開來,定叫她昏昏睡去,不醒人事。有了這手,在宮中混上幾日,根本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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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小小的僻壤之國,居然還有驗身這一說。西域之地,不是說對貞節不甚在意嗎?為何到了此地,居然還有這種陋習?
楚楚從房中逃竄而出,後面跟了一大幫子,緊追不捨。領頭的是個頭髮花白的女官,花鈿精美,廣眉黛青,回鶻髻高高聳立,桃形金冠上點翠鳳鳥相對而嘻,織金錦衣閃爍生輝,腰掛金飾,看樣子品階還不低。她跑得氣喘吁吁,鬢髮竟然絲毫未亂,氣咻咻指揮著底下青衣宮服男子:“快,你們,去這邊!你們幾個,那邊………哎呀我的小祖宗,我說楚侍君主子哪,你好好的,跑到樹上做什麼?”
那邊,楚楚手腳並用,已經爬上了長樂宮中的一棵高大的胡楊樹,在巨大的樹冠中探出頭來,向下一看,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宮服男子,要被這些人脫光了衣服察看,倒還是要她的命乾脆!再說了,能看嗎?一看不就全露餡了!
那女官見她不理,已經招呼人去取梯子,眼看要架到其上。楚楚再顧不得這漂沙國見鬼的侍君服,不知為何做得腰線緊貼,裙襬窄小,將下裙使勁往上一提,只聽哧的一聲,綢緞從中裂開,露出她曲線玲瓏的羊脂小腿,在陽光下泛出晶瑩的光澤。樹下眾人,都覺得眼前一花。而她哪裡還去計較這個,提了那寶相花紋雲頭錦鞋便往梯上一踢,將它撞落下來,樹下已經一片驚呼之聲。
那女官額頭青筋已經重重綻出,大概入宮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人物,喉嚨都已經喊啞,道:“楚主子,你這樣是不行的,怎能壞了宮中的規矩!”一邊不斷招呼人,將一架架雲梯搭上樹去。
楚楚靈活地在樹間攀爬著,將梯子逐個掃落,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覺惱道:“你這老奶奶懂得什麼呀?!我自幼便是被當作女子養的,哪能在這幫男人面前脫衣服,不然不是被他們佔盡便宜了麼?要是這樣,我是寧死也不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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