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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霏哭喪著臉,用雙手將自己臉遮得半點不剩,從手指縫裡擠出一個聲音道:“我說妹夫們哪,這可跟我沒什麼干係,真正不能怪到我頭上來。我們南海門的百變大法,我也是貪圖一時好玩才教給楚楚的,其實也就能以氣壓出一個喉結來,順便再加點縮胸功,只能從有變無,可不能無中生有。說實在的,這門功夫,連我都不太精通,哪裡知道楚楚這丫頭暗中練了幾日,便有如此成就了?妹夫們放心,這最多就是個幌眼法,哪還真能變成男人了?退功也簡單得很,而且永無後患,也從未聽說對身體有什麼害處。其實楚楚有沒有變化,你們幾位晚上回去看看,不就都明白了麼?……哎喲,連你也要打我?!”
楚楚將手從歐陽頭頂上移開,若無其事道:“這幾日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那鐵人鳳剛愎自用,若非如此,是絕不會放我們過關的。這也是我在關口多嘴了幾句,才惹來這等禍端。眼下既然有這樣的大好機會,又怎能不善加利用?”
單君逸冷哼了一聲,杜少華已經急得頓足,道:“這也叫機會嗎,簡直等於送死!你的才藝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但是瞧著眼下,這哪裡是選藝,根本就是獻美。歐陽姑娘方才也說了,你明明是個女兒身,就算裝得再像,也斷然變不出一個男人來。萬一事情敗露,我倒瞧你怎麼辦才好?!”
楚楚將他上下打量,笑嘻嘻道:“少華,你果然還是心疼我的。算來你倒有好些日子沒開口了,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累不累?紅娘,還不給三姑爺倒杯水來!”
紅娘應了一聲,果然端了茶盞過來。杜少華見她巴掌大的俏麗面孔近在咫尺,寶石般的雙瞳裡只映著自己的倒影,惱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跺腳道:“這麼多哥哥在,哪裡輪得到我來教訓你?我且由你胡鬧好了,總有人來收拾你。”捧了茶盞,果真讓到一邊去了。留下正中一個楚天行,忙將蕭寧遠拖到中央道:“我知道寧遠是最有主意的,而我是個最沒用的,還是老實聽令的好。”
張涵真坐在一旁,皺眉道:“楚楚你這番也太胡鬧了,不成便有性命之憂,成了更堪虞,萬一送到宮裡,事情敗露,左右也逃不了一個死字。你倒是玩得開心,我們鎮日裡擔驚受怕,可就沒個頭了。你這小孩子家的脾氣,就不信改改?”
楚楚噘了噘嘴,扭過頭去,氣哼哼低了頭不語,那邊楚天行看得不忍,忙代為開解道:“涵真也未免太言過其實了些,楚楚就算有些莽撞,也是急著想過關而已,就算是走了些偏門,那也是不得已的。就我瞧著,也是奇兵一出,分明好計。再者說了,就算真被那什麼女帝看中,到了宮裡,大家都是女人,楚楚又是個機靈古怪的,還擅長用毒,倒不必擔心她會吃什麼虧。反正我們也不會在這裡呆多久,橫豎只要闖過這道關,就算有什麼兇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
他這裡一力袒護,只聽得紅娘與碧落相對而嘻,楚楚也覺得甚是悅耳,對他嫣然一笑道:“天行如今越來越善解人意,真叫我開心。你方才也說我的計謀好,可算得我的知音了。我這裡卻有一樁為難之事,還需要你大力幫忙才是。”
楚天行見她目光盈盈望來,滿眼殷切,早就看得再也移不開眼,任憑單君逸在後面冷笑連連,痴痴道:“從來都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又何嘗有過什麼意見了?卻不必再兜圈子了,直接說了便是。”在一旁的蕭寧遠本來含笑微微,取茶自飲,猛然想起了什麼,目中光芒大盛,向楚楚望去。
楚楚從來對他頗為忌憚,又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下意識地側過臉去,避開他的注視,將楚天行拖到一邊,細細柔柔,不知說了些什麼。楚天行面上原是笑容甜蜜,聽到後來,晴轉多雲,最後變成陰天,只差沒即時落下狂風暴雨,跳起來道:“這怎麼行?!”
楚楚就算是情知他必然沒那麼爽快會同意,卻沒想到他居然反應這麼大,被他一瞪,不覺瞪回去道:“這卻怎麼不行了?又不是什麼丟臉之事。就知道你光會哄我,哼!”氣鼓鼓坐到一邊去了。
楚天行繞著她團團打了一個轉,口中低低道:“楚楚,咱們家人那麼多,最不缺的便是男人,為什麼非要是我?眾兄弟們都在,幹什麼非要叫我拋頭露面,卻沒得被人家恥笑。你挑個小廝不就完了嗎?”
楚楚怒道:“這是藝術,你懂不懂?我都不怕被人恥笑,你怕什麼?”想了想,到底是有求與他,又放軟聲音,柔聲道:“家裡人是不少,個個也都出色,但君逸這幾日忙著跟暗部聯絡,因為不順,夜不能寐,我總不能再拿這些個小事去麻煩他。少華自然是擅長音律,所以要叫他司琴。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