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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已經有人呼啦啦的衝出來朝這邊趕。隨即,好幾處地方都亮起了燈,把這邊照的一片通明,跟我對臉而望的人癱軟在地,哆哆嗦嗦的擺著手,道:〃姑爺咱可沒有得罪你的地方〃
我不理會他,抖身扒著牆頭翻了過去,但這不是最外圍的院牆,院子一亂起來,到處有人呼喝著,我翻過牆頭剛剛站穩,還沒來得及找繼續前進的路,已經跟人迎面對上。說到底,這並非旁門或者聖域的仇人,也不能上來就拼死拼活的打,所以抽身就走。然而對地形不熟,轉了幾圈,就被先後趕來的人逼到一個死角里。
這些人都是院子裡的人,前幾天忙著張羅陰婚,見過我的人不止一個兩個,本來吆五喝六的以為遭了賊,想要圍住我痛打一頓再說,但一看到我的樣子,一起都愣住了。十幾個人面面相覷,有的疑惑,有的驚慌,我也愣在當場,不知道說什麼。
片刻間,又有人從那邊匆匆趕來,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長的魁梧高大,臉上細密一層絡腮鬍子,胳膊四稜子泛著金線,眼睛大且炯炯有神。這個中年男人顯然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然而看到我的時候,實在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腳步立即頓住了。
〃哥,你沒看錯。〃一個人咕咚嚥了口唾沫,轉頭對那中年男人道:〃是咱家的姑爺,不知道怎麼的就就跑出來了〃
〃半山叔,您看?〃那中年男人就驚訝了一下,隨即鎮定下來,看看我,又看看身邊一個六十多歲的人。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回想起來,這是之前跟那個半山叔交談過的中年男人,也很可能是那具窈窕女屍的父親。
〃我就說了,這個年輕人,總有點我看不出的古怪。〃半山叔的眼睛很小,幾乎被耷拉下來的眼皮給遮擋住了,慢悠悠道:〃你們都不要慌,這不是詐屍,他是個活人。〃
〃這怎麼可能!?〃有人忍不住反駁道:〃這是咱們親手從河裡撈上來的死屍啊,撈上來的時候都沒氣了,在家裡放了幾天,怎麼會是個活人?〃
半山叔小聲跟中年男人說了兩句,中年男人點點頭,對周圍的人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個事情,不要張揚。〃
中年男人相貌很威猛,發話間有種居高臨下的威嚴,下頭的人不解,但又不敢反駁,嘀嘀咕咕的慢慢散去了,直到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中年男人才嘆了口氣,對我道:〃姑爺,換個地方說話吧。〃
〃年輕人,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混進來的,我們沒有惡意。〃半山叔耷拉著眼皮,道:〃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說。〃
我看得出來,這個半山叔不知深淺,但那中年男人顯然是個好角色,我沒有十足的逃離線會,而且對方的言語舉動中也善意十足。緊張的想了想,覺得借這個機會把事情掰扯清楚也是好的,至少不用這樣偷偷摸摸做賊一樣的找出去的路。
三個人一塊繞過這個院子的門,在一間書房樣的房子裡坐了。中年男人的神情有點點複雜,一直看著我,目光裡也說不清楚是親切,還是疏遠。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本來給自己女人配了屍骨親,但〃洞房〃沒過,我就活生生的跑了出來,他疑惑,又不解。
〃姑爺,你之前遇到什麼,我不清楚,來家幾天,也不知道你瞭解現下的所在不瞭解,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都跟你說道說道。〃中年男人道:〃咱家姓韓,大沙圍韓家,我叫韓成。〃
一聽這個,就更印證了我之前的判斷。大河灘上,金窯有錢,沙場有人。採砂的利潤低薄,就是需要多地段大量的去運作,才能顧得住整個利益鏈上上下下的人,過去,黃沙場胡家是採砂的龍頭,自從胡家淡出江湖之後,大沙圍的韓家隱然成為這一行的翹楚。採砂的人不僅要採砂,遇到黑活也不會放過,下面那些沙工跟排營的人一樣,多是腦袋別在腰上走水吃飯的人,韓家做這個至少百十多年的歷史,前些年因為環境的原因不得不隱忍蟄伏,這幾年政策一活,他們就重操舊業,家裡的老底子都在,發展飛快,是河灘上除了旁門和金窯排教之外,又一股覆蓋面寬廣的勢力。
韓成是把我當成自己人的,上來就報了自己的家底,而且一口一個咱家咱家。我不能直接把自己所有的底細都說出來,卻又不能徹底隱瞞,想了想,告訴他,我是中了九黎的蠱。
〃半山叔,您說的沒錯。〃韓成看看我,道:〃這孩子果然是中了蠱的,您看,下頭該怎麼辦?〃
〃這是韓家的家事,我畢竟是外姓,不方便插嘴的。〃半山叔閉上眼睛,不想幹擾韓成的思路。
〃這個〃韓成皺皺眉頭,事情是很難辦,本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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