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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散朝,百官的三跪九叩之禮還未做完,鐵楨就立起身,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得其解。按理說與匈國通婚,應該高興才是,一向沉穩的皇上方才的表現,卻不象是高興,倒象是在生氣。
我立在原地,心中苦笑不已,身後幾名官員湊過來,小心翼翼問道:“相爺,您說,皇上他這是怎麼了?”
“這個……”我眼珠一轉,很快為皇上找了個理由,笑道:“也許是因為匈國地處北方,大漠苦寒,公主千金之體,難以承受,皇上愛妹心切,所以心煩吧。”鐵楨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太子側妃所生,被封為彩雲公主,正是適婚之齡。只希望,他真得是為此心煩才好。
於舟笑道:“原來如此,這好辦,下官回去之後,馬上寫一道奏摺,請皇上在宗室女中擇優秀適婚女子,封為公主,代彩雲公主出嫁。相爺以為如何?”
“於舟,你真聰明,就這麼辦,皇上一定會龍顏大悅的。”我假意笑道。
於舟大喜過望,匆匆拜別,回去擬折了,餘下我立在大殿之中,望著頭頂雕龍畫鳳的樑棟,久久地望著,心中百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皇宮夜宴
雄偉的皇宮,明亮的燈火,掩映著綠瓦紅牆,富麗堂皇,耀眼奪目。
酒宴在崇文宮的大殿中,在鐵楨手握金盃的龍椅前,玉階下,隆重開始。
自進入大殿起,便感覺鐵楨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連,這些時日,他看我的目光越來越深沉,看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而我,卻沒有勇氣看他。
蘇堂坐在對面的武官席上,自那日中書院之後,我再未和他有過交談。還有一雙目光在我身上停留,那是來自使臣席上的,我迎著那目光看過去,是匈國使臣阿保,他看著我的目光,依然咄咄逼人,象極草原上的獵手。
我舉起酒杯,向他遙敬,臉上笑意淡然。心中暗暗道:“省省吧,我可不是你的獵物,誰獵誰,還真不知道呢?倒要看明日的狩獵,皇上如何挫你的威風?”
阿保笑著端起酒杯,和我遙遙一碰,一飲而盡。朗聲笑道:“張大人,聽說你曾經喝過我們北方草原上的烈酒,你覺得這中原的酒與北方的酒相比,哪個更醇美,更醉人呢?”
“所謂月是故鄉明,人是故鄉親,在張某心中,北方的酒再香醇,也無法與家鄉的酒相比,想必在阿保大人心中,也覺著北方的酒比中原的更醉人一些吧。”我笑著答道。
阿保哈哈大笑,好一會,笑聲止了,眼中綻出光芒道:“張大人所言極是,北方有遼闊的草原,奔騰的駿馬,無數珍奇野獸,是上天賜給我們匈人的寶藏。不過天朝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吃的是最好的珍饈美味,穿的是最柔軟的絲綢,美女如雲,財帛無數,令人心嚮往之啊。”
敏感地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我不禁微笑:“即然心嚮往之,何不前來作客,我們天朝人對客人向來是誠以待之,美酒佳餚款之,不過,若是敵人,迎接他的將是鐵甲長弓,萬里長城。阿保大人,你說在下說得對不對?”
阿保怔了一下,旋即放聲大笑起來。座上眾人皆道:“相爺所言極是。”
鐵楨在龍椅上笑道:“即然使臣喜歡天朝的珍饈美味,不如多喝幾杯吧。,來人,為使臣倒酒。”
宮人立刻上前,給他斟滿玉液。“謝皇帝。”阿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本無心喝酒,索性專注於場上的歌舞,香醇的美酒,悅耳的歌聲,再加上動人的舞蹈,令人不禁沉醉。鐵楨一直笑容滿面地端著金盃,身後的宮女不停地給他倒酒,他就不停地喝,我甚至數不清他喝了多少酒。燈光下,他的臉頰已經透出紅暈,大哥可是極冷靜剋制的男人,今日為何喝這麼多酒,是因為高興嗎?那位匈國三公主,確實是位萬里挑一的人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當今皇上,亦不能免俗吧。
他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扭過頭朝我一笑,我回以一笑,很快低下頭,梁相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張相爺,你怎麼不喝酒啊,這可是宮廷珍藏的御釀,平時極難有機會喝到。”
“哦。”我輕輕應了一聲,不想說更多,心裡莫名的煩躁,連那些虛偽的官場應酬也不想做,也許是天氣,雖已過了仲秋,今日卻格外的躁熱,連帶著心情也躁了起來。或者,是這大殿擠了太多的人,空氣太混濁……
我悄悄抬起頭,見鐵楨的目光已經離開我,正在看場上的歌舞,急忙起身,從宮殿的側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