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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抖。
“婉兒,別胡鬧了,去睡吧,明天還要行軍。”
溫小婉自覺她自己很賢良淑德,跟‘鬧’字從來不沾邊,為了繼續閃亮她身上的這些美好品德,她很直接地要去搶聶謹言手裡的被子,“嗯,相公放心,我不鬧了,咱們這就睡,相公你累了一天了,被子我鋪子就好了。”
聶謹言修長的眉毛高高挑起,比別人更長的眼眸眯成一條優美的弧線,只是綻出的目光,有說不出的百般無奈。
他這樣的身子,同床不同床的,可有什麼意義,偏偏溫小婉執著於此。
若是換個人的,總提這事,早被他一掌拍死了。惟有溫小婉是不同的,溫小婉說那話的時候,也是不同的。
每次瞧著溫小婉眸子裡那毫不裝假的神色,他心裡說不出的苦澀滋味。
他應該放手的。
溫小婉才十幾歲、花兒似的年紀,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呢,何必拉著她,與自己頹廢人生,但只要一想到放手,他就覺得整個心都痛碎了,無論如何也是捨不得的。
他承認他自己是自私了,在這件事上,猶是自私。
會做鎖,還能把鎖做得天下第一的,心思都不免異常細膩,又眼見了宮裡齷鹺的一幕幕,溫小婉察言觀色的水平足漸上漲。
她既然敢不停歇地欺負在別人眼裡如同見鬼似的聶謹言,當然是對聶謹言的心思知六知七的。
她乖巧地眨著眼睛,伸手拉了拉聶謹言修長骨感的手指,嬌聲嬌氣地說:“風高夜黑的……”
溫小婉想說的是風高夜黑的,人家半夜會怕冷又怕妖的,可惜這話還沒有說完,妖怪就真的來了。
他們所在的這間破屋子,質量本來就不好,半夜風起,已經颳得房子四扇牆跟著一起搖曳不停,浮灰吹得滿屋落塵,好像點了薰香似的,一提鼻子都嗆得慌。
如今房頂不知是怎麼的了,竟呱呱做響,連片的瓦片破碎的聲音,刺耳地回應著夜半罡風。
溫小婉就是以前沒有親身經歷過,看過的電視劇、讀過的小說總是不少,很清楚這自頭頂傳來的聲音意味著什麼。
溫小婉那未及叫出口的後半句,就變成了,“NND,哪個混蛋來壞老孃的好事,老孃咒他這輩子的情人,都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聲嘶力竭、氣急敗壞。
她就說咩,你讓聶謹言這種死麵癱來投懷送抱,還不如逼著他跳油鍋。
聶謹言這死太監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麼風聲,知道今晚會有事發生,擔心她的安全有恙,這才跑來她的屋子守著的。
聶謹言的反應不在嘴上,而在動作上,他左手一把把溫小婉攬在懷裡,右手在腰間一摸,一條五尺長的鞭子,啪的一聲響,纏臂繞樑而出。
溫小婉的眼睛就直了。
上一次聶謹言出手應付莫緋漾時,是赤手空拳。溫小婉還以為聶謹言是不用兵器的呢,萬沒想到聶謹言不出手則已,出手竟是一條純鋼打造、泛著精光的軟質可斷節的長鞭。
“我靠,相公,你用鞭子啊,”
溫小婉激動地藉著她所處地勢——被聶謹言摟在懷裡,踮起腳來,在聶謹言的臉頰上,痛快地親了一口,一雙水晶眸子綻出興奮地光來。
聶謹言不能理解溫小婉為何這般開心,只是看到她歡心雀躍的一張嬌俏的臉,也跟著笑了一下,連屋頂上那些宵小的膽大妄為,也覺得不那麼過份了。
“那你乖乖地在屋裡等我,我出去看看。”
聶謹言說著就要鬆開她,溫小婉哪裡肯幹,還未等聶謹言把她推出去,她自己死粘在聶謹言的身上了,依依不捨道:“靖王爺帶了好幾萬的大軍,還有幾百的侍衛,不差你一個吧。”
溫小婉就不信了,聶謹言不出去,敢在房上跳來跳去的那些個傢伙,就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那靖王爺也就不用領兵去玉門關了,直接在這裡引頸自盡吧。
“不可胡說,大軍哪能進得驛站,且人多更不好施展,外面那些人既然一敢來,必是有恃無恐。”
溫小婉不理會聶謹言說的這些,抱著聶謹言不放,與此同時,屋頂的聲音更響,已經有碎斷的瓦片,掉落下來了。
聶謹言摸了摸溫小宛散了髮髻的頭頂,趁著溫小婉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鬆了攬著溫小婉的手臂,掀起準備用來打地鋪的被子,裹住了溫小婉,把她直直又穩穩地扔去了床上,“睡覺。”
然後,他整個人如一隻騰起的仙鶴,一鞭開路,半個房頂被他鞭飛出去,連聲的慘叫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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