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地起身幾乎是逃跑般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巡城時,儘管他表面上一直維持著鎮定自若的神色,而內心卻還是沒有從昨夜以及今天早晨的情景中抽離。這導致他好幾次都從向他照例報告的人的面前走過,一點兒都沒有將對方的話聽進耳裡。
直至中午,一直都無法定心的他來到了馬房準備為自己的愛馬洗澡。
既然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分心,那乾脆就分個徹底好了——這就是他會來到馬廄的原因。
“黑龍。”
馬廄中,一匹渾身黑得發亮的高頭大馬在見到他時從鼻子裡打了一個響突,似乎是在回應著他的呼喚。
而見到了自己愛馬的木南真臉上終是露出了今日裡來的第一個微笑。
此馬名喚黑龍,不僅是因為它渾身的皮毛黑亮得猶如被夜色加身一般,還因為它即使連跑千里也不過是微喘著粗氣絲毫也不見它有任何多餘的疲憊,精力旺盛得簡直宛如那傳說中的神龍一般了。於是他就給它取名黑龍,並且從遙遠的皇城一直騎到了這個偏遠的燕落。
叫人驚喜的是,就算是人初來乍道也會感覺頗不適應的地方,對黑龍來說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影響。後來他才意識到,這也許是因為黑龍在成為他的座騎之前,實際上是一匹生活在廣闊開地的野馬的關係。
木南真拍了拍自己搭檔的粗壯脖子,隨後將一身長長的衣衫下襬紮在腰間,同時又撩高了袖子去打了滿滿的一大桶水回來。
黑龍見到水似乎也很歡喜,黑長的尾巴在屁股後頭開心地甩來甩去,任由自己的主人將涼涼的井水灑在自己的身上。粗糙的刷子對它來說就是按摩的最佳工具,木南真使得有多大力它就感覺有多舒服,也許這種感覺對它而言是僅次於能撒足自由奔跑在天地之間的快樂罷。
這時,木南真忽然注意到這裡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一個人——他聽到了灑水的聲音。他轉頭望聲源望去,就見一人正赤膊著上身手裡同他一樣也是拿著一把大木刷,看樣子亦是在給自己的愛馬洗澡。
不過,這個人和這匹馬他似乎都沒有見過,所以他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會是自己認識的人。對於這點,他有絕對肯定的自信。要知道這馬廄可是他常來的地方之一,整個軍營裡有多少匹馬長得又是個什麼樣兒他全部都知道。而眼前的這一人一馬看得他實在眼生,並不在他的記憶範圍之內。於是,木南真把手裡的刷子往旁邊一丟,走了過去。
而原本是兀自在動作著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靠近,一下子就十分警覺地抬起頭來盯住了他。
——原來是他。
看清對方面目以後二人心中同時想著。
注意到對方眼中瞬間閃過的不善的木南真微覺尷尬的朝人打著招呼,“呃……真巧啊,爾蘇皇子。”
不錯,這個在這裡和他做著同樣事情的男人正是爾蘇炎。對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並且還做著這種事情,說老實話,他是有點兒意外的。
“是啊,木將軍。”爾蘇炎對著眼前這個不算是陌生但更算不上是熟悉的人冷淡的回了聲招呼。
木南真這個人對他來說,與其說是熟悉,倒不如說是印象深刻。
當初他剛到燕落之時,按照慣例要接受他們的盤查。結果木南真一聽說他要去慶國的原因,再看了看他後頭跟著的一堆人,大手一揮就直接砍掉一半的人數,說是按照慶國的律例是不能帶這麼多兵馬進國境的。
那時的他一聽,臉上雖然表現得毫不介意,可心裡卻是不可否認的憋起了一團火。因為他同木南真交涉了許久,結果卻依然不變。這人就是堅持著慶國的規矩,說是外來使團持械者不可超過二十。於是他那群戧國兵只得硬生生的丟回去一百,剩下區區二十人這才終於順利的跟著他進了慶國。
自此,他對這個名叫木南真的年輕將軍就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死心眼的人。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嗎?怎麼說他也是一國的皇儲,而他自己不過是一個被派來駐守邊關的小將而已。這身份的高低與影響力,就是個傻子也可以判斷的出來罷?
所以他的堅持在他的眼裡始終與頑固不化沒有一絲的分別,心裡亦是不屑的想著此人年紀輕輕竟然就如此冥頑不靈,以後定然是要吃苦頭的。
但是,認真說來,他對他的欣賞其實也有幾分在的——他如此年輕,卻還能強硬的堅守原則與保衛國家的立場,面對他的軟硬兼施始終不曾退後半分,這點骨氣讓爾蘇炎著實覺得難能可貴。
如果戧國當初也能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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