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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熱烈、溫暖、朝氣的紅,總是讓他想起自己的祖國——中國。而那些火紅色被他擺成了一個獨特的造型——中國結。最重要的是,這個造型只有從上空俯視才會看得清楚,看得真切。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希望能有幾分,也許成功的機率渺茫得近乎於零,但是,這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說不清楚心裡的忐忑與不安,他只知道需要有人日夜看護著那些嬌貴的豔麗花朵。他既害怕被人看出來,卻更害怕沒人看出來。
還好現下他知道了,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
八伶若是真的有跟在過關銘身邊,就該知道他曾經送給對方一個親手編織的中國結。而沈煙有自信說,這個中國結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真正的“唯一”。
“你很聰明,知道用那個圖案來吸引我的目光。”
在初見到那個圖案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旋即他心裡又被各種欣喜所佔據。甚至,他還偷偷的想著:沈煙是不是知道自己會來救他,所以才弄了這個應該只有他才會知道的記號?
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沈煙對自己無比信賴?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八伶連心臟都忍不住為之鼓動了。他覺得,自己在意的其實不是答案,而是這個問題本身。
原來,知道自己被人信賴的感覺會這麼的好……
“你從牢裡出來,難道沒驚動那些牢卒?”
“晴晚代替我在裡頭待著,他們看不出來的。”晴晚的易容術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好,連他見到她易容後的樣貌也是吃了一驚的。
“什麼?!”沈煙聽罷卻是瞪大了眼睛,隨後以斥責的口氣對他道:“你竟然叫一個女孩子替你去坐牢?!”
真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等確認我們安全了以後她就會出去了。”八伶被他吼得莫名其妙。
“真的?”
“當然。而且你也見過她的身手,區區幾個牢卒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沈煙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那你記得要確認她從牢裡出來了啊。”最後他還是不太放心的又叮囑了句。
對此,八伶的反應是哭笑不得地挑高了半邊眉。
沈煙這心軟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就好了……竟然對只見過一面的人也這樣上心……不過,若是這毛病什麼時候改好了,那沈煙也就不再是沈煙了罷?
二人上了馬車後直往東南方向去,一路上經過了不少驛站都要被強迫盤查。一開始沈煙還很緊張生怕被人給認出來,可這次數一多以後他反倒不那麼緊張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在心裡惡作劇一般的想著如果自己走上前去承認自己的身份,不知道這些閒散的官兵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呢?
對此八伶當然是毫不知情,每每遇到官兵他都是儘量擋在沈煙身前叫別人瞧不清楚他的樣子和身形。好在這些官兵都不怎麼認真,而且離城越遠的地方就越鬆散,幾乎只是草草問過就放行了。
直到某晚,他們又迎來了一個驚喜。
看上去頗有些散人味道的男子甫一出現在他們面前,沈煙就驚叫出聲了:“潤言!?你怎麼會在這兒?”
可還未等他走上前確認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八伶就一把拉住他隨後將人給拎到了自己的身後。
原本也正欲迎上去的徐潤言見他如此露骨的排斥倒也不惱,仍舊微笑以待的對沈煙道:“很抱歉,沒有趕在他之前救你出來,讓你受了恁多委屈。”
這時沈煙從八伶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來,爽朗的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安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他這話把徐潤言給逗笑了,可沒等他笑完,眼前銳利逼人的視線迫得他不得不收斂自己的笑容。
“你瞪著我做什麼?安教主。”
他這話無異於一石擊起千層浪,八伶怒視著他的目光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而沈煙在聽罷後心裡吃驚之餘更是帶上了三分懷疑。
“真不愧是鍾落鴻手下最得力的走狗,嗅覺夠靈敏的。”
明顯帶上了諷刺的話讓徐潤言頓時冷漠下來,隨即,他走向對方的腳步雖然緩慢卻冷沉得叫人不敢掉以輕心。
“我是走狗……那你是什麼?你不過是被你那堆教徒送出來的祭品罷了,怎麼,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勞什子的教主了?”
聽罷他的話後,八伶臉色難看極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安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