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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睜開雙眼,瞧見的仍舊是皇子府的書房,當時漫羅笑了,笑自己的幼稚與無知,竟然真的會相信一句咒語能夠帶她回去,可轉眼她蹲下身子默默地抽泣起來,也許,她是真的想念她以前生活的那個城市了,雖然,那個世界也並不美好。
卷拾貳 疑惑
漫羅突然開始想念那個城市了,想念那個燈紅酒綠雖是繁華卻並不完美的世界,想念身邊的那些朋友們,甚至想念那個曾經狠心甩了她的同性戀男人,想念她那365天裡只有談生意才會回來的父母,想念她那個樣樣都比她優秀,也比她漂亮溫婉的姐姐。
那一夜,她想了很多,將過往的一切在腦中過了一遍,到最後卻將雙眼哭腫了。芷蘭在屋外聽到極微弱的哭泣聲,於是走進來一看究竟,卻見漫羅蹲在地上偷偷地抽泣,心裡一急便趕緊衝上前慰問,“主子您是怎麼了?”
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漫羅一瞧見芷蘭便撲了上去,隨後將頭埋入對方的肩窩,哭了很久。
芷蘭終究沒有再說話,只是任由著漫羅抱著自己哭,她只以為她這主子是在罹湮公子那裡受了委屈無處發洩,才會一個人躲起來哭泣,殊不知其實漫羅心裡壓抑的情緒太多,不僅僅是罹湮,還有容軒,還有她穿越的事實,她必須女扮男裝的命運,無不讓她難過到落淚不止,顏筱朵並不堅強,她自認惟一的優點便是沒心沒肺,所以小的時候,就算一個人過生日,一個人回家,被姐姐責罵欺負,她始終可以笑著面對,可是這一次,當事情都擠到了一塊兒,當心中壓抑了太多,又堅持了太久的時候,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漫羅不知道那夜她究竟哭了多久,只知道後來哭累了,也就睡去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破曉,她伏在書桌上流了一灘口水,臉上溼嗒嗒的也不知是口水還是淚水,而芷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正有頻率地做著小雞啄米的動作,漫羅見之莞爾一笑,想起昨夜抱著芷蘭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芷蘭突然一個大幅度地垂頭,然後一下子從夢中驚醒,見漫羅已醒,立刻跑上去詢問:“主子感覺可好,心裡還難受麼?”
漫羅瞧見芷蘭一心為主的模樣,心裡一陣感動,也許對於以前的顏漫羅而言,一個丫鬟的關懷並不算什麼,但在筱朵看來,任何一個人對她的關懷都值得她真心相對。其實這個世界也有好的地方,至少在以前,除了丫頭,很少有人會真心對她好。
“已經沒事了,昨夜……”一提及昨夜的事,芷蘭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漫羅這才想起如今她是個男人,抱著一個小姑娘哭了那麼久,怪不得人家會臉紅,然而一想起自己做了件如此丟臉的事,她也不禁紅起了臉。
“那個,芷蘭這就去打點清水,為主子漱洗。”為免氣氛更加尷尬,芷蘭立刻找了個藉口離開,漫羅在她身後瞧著那小丫頭慌張而逃的模樣,不禁大笑起來。
用過早點之後,漫羅實在閒來無事,便搬了張椅子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雖然這季節外邊就算有太陽也不溫暖,就當看看雪融化了的樣子吧。如是想著,她在心中越發鄙視自己,就算她顏筱朵再沒文化,以前生活在很少下雪的南方城市,卻也該知道雪融化了以後是一灘水。
最後實在無聊透頂,就又拉來了芷蘭陪自己聊天,自從昨夜之後,芷蘭看著她的眼睛裡總含著一片深情,讓她看了心裡直起毛,本來要扮演一個斷袖已經很委屈她了,別這會兒還真被一個女子給愛上了,假戲真做可不好玩。
於是漫羅刻意地同芷蘭扯東扯西,最後也不知怎麼的,竟又扯到了罹湮身上,芷蘭問漫羅昨兒是不是在罹湮公子那受了氣,漫羅想了想,最終點點頭。其實她最在意的還是她突然變得暴躁一事,還有那個時侯,罹湮因她一掌而翻下床去,唇角都被打出了血,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有武功似的。
“芷蘭,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呀?”心有疑問總是難受的,漫羅不願將疑惑憋在心裡,只好向芷蘭打聽。
而芷蘭也只以為漫羅是失憶了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如今一時好奇想知道而已,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說了,“說真的,主子以前的脾氣挺大的,大夥兒也都挺怕您,生怕惹得您一不高興就丟了小命。”
漫羅聞之一驚,立馬問道:“我以前這麼暴躁?”
芷蘭仍是有些畏畏縮縮不敢直言,直到得到了漫羅一句“大膽講,恕你無罪”的承諾後,方才毫無顧忌地說了起來,“確實挺暴躁的,也有些不通人情,我還記得有一回容軒公子只因說了個‘別’字,您就賞了他一頓鞭子,那時候容軒公子還沒如今這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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