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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嗎?嗯?”
寐瞳優雅地拂開漫羅拽著他的手,淡然道:“七皇子,怎麼說你也是這冷霜勾欄的常客了,何等場面沒見識過,怎麼今日區區陪酒的架勢就把你給嚇到了呢?”他始終佞邪地笑著,一張嘴利得好像刀子似的,“扛不住的話說一聲便是,何必傷了他們呢?”
漫羅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些什麼,眯著眼,她細細地打量著寐瞳,冷然問:“你是故意的。怎麼?作弄我很好玩嗎?”
寐瞳也不否認,坦然笑道:“好玩極了,七皇子乃一妙人,寐瞳賞之。”
漫羅發出一個輕微的哼聲,對其言論嗤之以鼻,“得了吧,誰要你的欣賞,有那閒工夫還不如管好自己的刀劍,免得讓他們以後再胡亂傷人。”
正常人聽了漫羅這話便該知趣地退一邊去了,偏偏這寐瞳與眾不同,眼見漫羅正在氣頭上,還一個勁地火上澆油,“七皇子放心好了,刀劍並非我善用武器,不過用以來斷了顏子寒的性命,還綽綽有餘。”
漫羅本無意繼續聽寐瞳多言,正欲離去,忽聞對方這話,憤然一轉身,一伸手則掐住了寐瞳的咽喉。她的動作太快,這一招出得又太過突然,導致寐瞳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時自己的性命已握在了漫羅手裡。
此刻只消她輕輕一使勁,便可將寐瞳給“咔嚓”了。但對方顯然並不畏懼,還十分淡定地道:“七皇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動手,今日我若死在蒼蘅,那麼你我兩國之戰便在所難免了。”
“我從來不在乎是否開戰,如今我只是要你的性命而已。”她冷聲而道,面上的神色絕對可稱之為無情。
而寐瞳卻道:“一旦開戰,你便是導火線,到時候你也會死,還有,我一死,罹湮便要為他之前的過錯付出慘痛的代價,他也必死無疑。”
漫羅笑笑,“那樣也好,我與罹湮一起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不是嗎?”她笑靨如花,竟是比平日裡嫵媚了千百倍。
手上的力量一點點的加重,漫羅的五指已然陷入了寐瞳的肉裡,幾道血痕帶著隱隱的刺痛侵蝕著寐瞳的神經,而正在此刻,房門突然被大力地推開,淺笙與罹湮就站在門外,一見此般狀況,罹湮失聲叫道:“漫羅,不要!”那聲音極為尖銳,使得漫羅一怔,便是那鬆懈的一瞬間,寐瞳奮起反攻,卻將漫羅雙手反扣,同時一把匕首已橫在對方項邊。
卷陸拾貳 屈膝
尖利的匕首橫在項邊,冰涼的觸感瞬間沁入了心頭。此刻只要寐瞳的手略微一動,亦能輕易要了她的性命吧?漫羅悲哀地想,自己終將死在這個世界,若是如此也回不到過去的那個身體裡,做不成顏漫羅,也不再是顏筱朵,那麼她該怎麼辦?
話說淺笙與罹湮是聽到隔壁輕微的聲響,才想出門瞧瞧的,怎料一推開門,卻見兩名小倌捂著胸口狼狽地從隔壁屋裡逃出來,於是淺笙便拉過那二人詢問了一番,方才知道是漫羅出手傷了其。
罹湮聞之甚為震驚,心說萬一漫羅激動難控,先前因大皇子之死她一直對寐瞳懷恨在心,若真與之動起手來當如何是好,於是拉了淺笙一同闖入隔壁屋,不想為時已晚。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漫羅,寐瞳武藝不凡,這二人卻已先鬥上了。無論是之前漫羅掐著寐瞳的咽喉,還是此刻寐瞳以匕首抵住漫羅的脖子,皆是威脅著性命的舉動,罹湮憂心忡忡地凝望著兩人許久,不敢輕舉妄動,只怕害了漫羅。
寐瞳冷笑地對上罹湮的眼,陰惻惻地啟口,“你這主子真是大膽,連我都敢殺。”說話間,他已將匕首向前推了推,鋒利的刃割破了面板,轉瞬一道鮮紅的血液順著匕首緩緩流淌出,一絲隱隱的痛逐漸鑽入心扉,漫羅微微凝起眉,沙啞地啟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罹湮一聽這話,立刻便急了,忙道:“寐瞳,不要!”見寐瞳微眯了雙眼,狹長的眼縫中射殺出一道凌厲之光,他復又改口道:“不要殺七皇子,尹國師。”
寐瞳從鼻中發出一個極為輕微的不屑音調,繼而淡漠地啟口,“你還記得我是國師啊,我起初還當你在外兩年,把我是誰都給忘了個徹底呢!”
罹湮低下頭,略顯卑微地道:“罹湮不敢,還望國師大人有大量,放過七皇子。”
“罹湮,不準求他!”漫羅忽然厲聲喝道,嗓音極為暗啞,而罹湮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可能置您的生死於不顧。”
寐瞳沒想到罹湮竟如此重情義,又瞧著漫羅一股硬氣,便想著將之打破,忽道:“你要是跪下來求我,興許我會答應不殺他。”他邪氣地笑著,目光格外的凜冽,那氣勢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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