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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句話:顏子寒他該死。”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他並未看漫羅,而是目視著前方,彷彿自語一般。
怎料此話竟是正好說中了漫羅的軟肋,她憤怒地一轉身,對著寐瞳狠狠地吼道:“是,我就是怨你恨你,恨不得立刻殺死你。顏子寒固然有錯,可是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該死的,他是我大哥啊,你憑什麼殺死他?憑什麼?”她激動地揚起右手,作勢便要賞給寐瞳一個巴掌。
幸而寐瞳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笑意也全都散了去,“顏子寒不該死,那麼尚香樓的那些戲子就該死了?”他冷笑一聲,“七皇子,我不過殺了一個顏子寒,而你就拉了整個尚香樓的人來陪葬,此般作為未免太霸道了些,如此看來,似乎做得更過分的人是你。”
漫羅一愣,旋即氣勢弱了下來,甩開寐瞳的牽制,她問:“你這是在為尚香樓那些戲子抱不平?”
寐瞳的神情淡淡的,就像在敘述一個事實般說道:“他們是無辜的。”
漫羅雙目灼灼地凝望了寐瞳許久,而後唇角輕然向上揚起,“不錯,他們是無辜的,其他誰都可以到我面前來為那些枉死冤魂抱不平,惟獨你不行,尹寐瞳,是你害死他們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寐瞳並不執著著解釋,只是隨意地道了一句,“你在強詞奪理。”
漫羅忽而一笑,坦蕩蕩地承認,“對啊,我就是在強詞奪理又如何?難道你這異國國師還打算來干涉我國一家小小戲樓裡的命案嗎?”
寐瞳聞之也笑開了,“自然不會,只是對於你的做法並不認同罷了。”漫羅揚了揚柳眉,問道:“你這可是在教訓我?”
“不敢。”寐瞳唇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我不想在蒼蘅惹事,尚香樓一案,只能說那些人命不好,我不再發表任何意見,也不再埋怨你一句,如此可好?”
漫羅聞之,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這算什麼?”她的身子向前微傾,湊近了寐瞳一點,復又啟口:“想拉攏我啊?還是你愚蠢到以為只要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寐瞳笑得如以往一般妖邪,宛若那嫣紅的罌粟,滴著血,既美又毒,“我並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又何須要你原諒?”
他那一副“我就不認錯,有本事你就去告我一狀”的表情極為欠揍,讓漫羅恨不得立刻上前揍他兩拳,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正要啟口,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隨後碧孃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尹公子,您要的人給您送來了。”
寐瞳慵懶的嗓音揚起,道:“進來吧!”伴著話音的落下,房門被推開,兩名樣貌絕對能稱得上絕色的小倌盈盈地走來,碧娘往屋裡瞧了一眼,隨後綻開一個極其曖昧的笑,又將房門合上離去了。
那兩名小倌一進來,便一人一邊朝漫羅的方向擁了去,繼而一人拽起她的一隻手,格外熱情地自我介紹。
漫羅瞧了瞧這倆小倌粘著她的樣子,又看了看在一邊一副看熱鬧錶情的寐瞳,終是忍無可忍對其怒喝道:“尹寐瞳,你搞什麼鬼?”
寐瞳邪氣地笑著,取過桌上事先準備好的酒壺和玉杯,分別斟滿了兩杯遞到兩名小倌面前,笑道:“七皇子先莫動氣,這可是寐瞳特地為七皇子準備的,這兩小倌可都有過專業的調教,對陪酒之事拿手得很,技術絕對比寐瞳要好得多。”說著,他又對那二人吩咐道:“定要將七皇子伺候好了。”
言下,那二人對視一眼,紛紛提起酒杯將酒水含在口中,下一刻便一同湊近漫羅,欲將口中之酒遞入她嘴裡。漫羅極力閃避,可那二人也忒熱情了些,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是時寐瞳只是坐在一邊,自己給自己斟了杯酒細細地品嚐,同時欣賞著漫羅那邊一場香豔的好戲,邊看邊不懷好意地笑著。
漫羅本已心存不悅,偏生又叫她瞥見了寐瞳那個邪佞且帶著捉弄意味的笑容,憤怒之下她一甩袖,一道柔勁之力推動了一股掌風而出,那兩名小倌只覺胸口被擊,繼而便橫飛出去,一張嘴,將滿口的酒水都吐了出來。
此時漫羅已是怒不可遏,卻仍是盡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只壓低了嗓音沉聲下令,“給我滾出去。”
那些個小倌哪見過這陣勢,驚得渾身一顫,趕緊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惟有寐瞳仍平靜地坐在桌邊,自顧飲著酒,嘆道:“你這又是衝誰發的火?他們招惹你了嗎?”
漫羅含怒望著寐瞳,依然低沉地道:“他們沒招我,但你招了我。”說著,她一把拽住寐瞳的衣襟,恨恨地訓斥,“尹寐瞳,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拿我開刀,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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