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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你不是他,那他……你說他死了,你見過他?!”
楚憐收起玩世不恭,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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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淨風長鼓橫波,白鷗游魚暢雲舒。
雨後空明如洗,草木翠濃。一騎兩人駐足雲夢澤畔白草蘆叢中。
“他葬在這裡?”黑衣斗篷少女沉重開口。
“嗯。”身後男子朗目疏眉,耀如春華,一手持韁繩,一手圈住女子柳腰,“依他所言,燒化為灰。”
燒化為灰……少女喃喃,嘴角苦澀,目光幽幽映襯碧光水色,白雲細沙。
“別難過了,火葬而已,化為飛灰,與天地同在,徜徉自由。”
“我知道……”她面色悽然。
“你知道嗎,《炤禮》曰:‘眾生必死,死必歸土’,炤人講入土為安,厚葬為貴。火化成灰,是一種刑法,對待十惡不赦的妖魔鬼怪。”
她聲音有些哽咽,“他堂堂天皇貴胄,生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得天獨厚,受人愛戴,想不到這麼悄無聲息便去了。他本該在皇陵享受厚祭大葬,如今卻屍骨無存……這對於他而言,該是多麼艱難的決定。他一生為大炤操勞,卻得不到大炤子民的一點香火,連個全屍都沒有……”
楚憐默然,策馬沿岸緩行,放眼波光粼粼,鶴舞白沙,沉吟開口:
“七年前,我醒來時發現自己仍在海底神殿,後來才知道那是嘯龍谷皇陵。太子燁秘密救我一命,卻想不到,我活他死。臨死之前,他求我代他而活。恐怕事情敗露,千叮萬囑他身死之後火化為灰……燒屍滅跡。”
懷中身軀猛僵,楚憐微微嘆息。
“我還記得,在太子府醒來時,他第一句話是‘你就是Lan’。”
廉寵聞言抬頭,眸含水光,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來。
腦海中,漸漸浮現那夜色中雅緻飄逸,如月光華的尊貴男兒。舉手投足,風流韻成,彬彬君子,龍鳳質章。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成灰淚始幹。這便是這位男兒一生的寫照。
想不到,那日一別,便是生死兩茫茫。
那語重心長的“保重”如在耳側,可那人已化為山水,不留痕跡……
怎能不令人神傷。
“憐,抱我下馬。”廉寵忽然道。
楚憐頓了頓,翩躚下馬,將她舉接入懷。廉寵從馬鞍上取下酒罈,緩步上前,面臨漫漫雲夢大澤,灑酒入湖,深深鞠了三躬。
燁,你孤魂無依,飄蕩多年,廉寵至今才來此拜祭,請你原諒。現下沒有香火黃紙,唯有一壺濁酒,聊表寸心。
當年一別,不想已天人相隔……廉寵此番回來,便以炤為國為家了。我知你身前最放不下的便是國家蒼生,亦知你畢生理想是還天下安寧,結束這紛紛亂世。廉寵無能,不僅沒有替你輔佐勸制他,反而一走了之……才造成他今日的殺業。
你仁心寬厚,若在天有靈,請原諒他。所有罪孽,廉寵願一力承擔,亦在此承諾,必竭盡全力,承你夙願。
正在這時,一人一騎疾馳而至,俯身楚憐耳邊低語。楚憐聞言蹙眉,上前扶起廉寵:“皇帝正在返府路上,我們快回去吧。”
廉寵回頭,錦衣白馬,面若冠玉,赫然便是凌夔。
心下明瞭,他原來是楚憐安排來保護她的人,遂點頭問好。又蹲下以空酒壺舀入雲夢之水,抓入澤畔白沙,開口道:“我們回去吧。”
懷抱酒壺,她堅毅莊重。
燁,廉寵定會送你返皇陵,使你英魂得以安息。
作者有話要說:作收我吧作收我吧~~~
關於他自稱朕的問題。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廉寵在殤小時候說過一句話:“以後長大了做了皇帝,要自稱朕哦,朕,朕,真酷……”
對於廉寵小朋友來說,一個稱呼根本體現不了什麼……當初她不讓他自稱本王,是覺得本王喊起來很老氣橫秋……讓他長大了稱呼朕,是因為朕很酷。
小殤還是算比較瞭解寵兒的。當了六年皇帝,這樣自稱都順口了,讓他刻意說“我”,滿滿覺得沒有必要,畢竟人家小寵對這樣的自稱完全沒感覺……反倒覺得帥呆了,酷斃了……
世界上另一個我(楚憐番外二)
這是天堂……還是地獄……
血霧瀰漫,入目漆黑龍雕,猙獰攀援。
世界一片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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