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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上繡赤目金色龍紋。
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鋒劍握於他手上,卻如萬世敬仰的神兵般,渾身散發如血如赤的光影,隱約見似有九龍咆哮纏繞,攜惡靈厲鬼,殺氣盎然。那奪命追魂之箭,被生生削作十斷落於地上。
逆龍帝右手攬月抱腰將廉寵帶入懷中,左手持劍,鷹目森然。身體方圓百米外沙塵亂舞,鬼哭狼嚎。
“抱緊。”他聲音輕柔,與那恐怖鬼魅的殺氣形成強烈對比。
廉寵面色依舊青白,緊緊環住他的腰,埋首冰冷熟悉的胸膛,心底再無懼意。
紀章帶領暗衛尾隨而來,千名龍驅武士將帝妃層層護住,遠處傳來刀劍錚鳴,片刻後漸漸消止,紀章趕回來時面如土色,跪地道:“刺客逃走,微臣已派人追趕,保護不周,請陛下降罪。”
風聲怒濤中,一道筆直的身影在遠處顯現,冷月如鉤下,他身披黑色斗篷,手持赤色長弓,散發著冷冷的血腥之氣,連男子藏於蔭翳的臉,也如血殘陽。
赤目赤發,宛若浴火金鳳,踩著紅日血光而來的火焰殺神。
那火色身影駕馬長驅,劃破黑暗奔入一座莊園。
莊園中,輕紗曼舞,琴瑟蕭蕭,院中有竹,葉聲簌簌。亭中一名妖媚男子卻不為美色所動,只靜靜獨酌。
攜弓男子推門而入,給清雅小院帶來僕僕肅殺之氣。
“不是她。”男子取下頭篷,發若烈焰,眼如赤淵。
妖媚男子揮退歌舞姬,自顧自飲了一杯:“何以見得?世人皆以為廉貴妃所得隆寵不過因為她祖父是廉毅,可探子來報,逆龍帝對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用心。”
“不知宇文煞上哪兒找來的女人,長相倒是一模一樣,可惜弄巧成拙。”紅髮男子臉上浮現詭異的冷笑,“樣子倒年輕,可都十二年了,廉寵早是三十歲婦人,怎會那副少女樣子。更何況,她能空手接下我的箭,這種只知抱頭鼠竄的女人,哼,逆龍帝居然讓這樣的女人扮作她。”
“你不是該恨她入骨麼。”妖媚男子眼底浮現一絲不著痕跡冷鷙。
“我的確是恨他入骨!”赤發男子咬牙啟齒道,然而,此“他”非“她”。
妖媚男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為身邊狂囂不世男子斟滿酒,似真似假戲謔道:“為了確定她的身份,昊主不惜親身犯險,甚至暴露身份,可真是恨之入骨啊。”
“就算被宇文煞確定我的身分,他又能奈我何?”
昊主無所謂地接過酒,酒杯中莫名浮現她妖嬈豔麗的笑容,明明笑得跟狐狸一樣奸詐,卻偏偏令他心絃從此難平。
他一口飲盡,舉目望月,細細摩挲著柔滑冰冷瓷杯,宛若她的肌膚般。十數年不曾想起她,不料卻在得知有關她的蛛絲馬跡後,不顧自身安危,不顧暴露月塢教主真實身份的危險,不顧一切地向她奔去。他何時也如此天真,盡會中如此陷阱……陷阱……?
“不對!”他霍然起身,面色忽明忽暗。
“怎麼了?”身旁妖媚男子眸色肅然,散盡風流,一時陰森如鬼魅。
“不是陷阱……”心頭有什麼呼之欲出,他難抑激動道,“宇文煞絕對不可能利用她來引我現身,哪怕只是借她的名號……難道那真的是她?!墨,立刻讓暗人接近她,我要知道……”
昊主的話被猛然打斷,丹空墨冷然起身,面色如晦:“您要知道什麼?您知道了又要如何?不得到天下,您能得到她麼?還是擄走她,讓當年滅國慘劇再度上演?!”
昊主眸色金紅,瀕臨暴怒前夕,然丹空墨依舊不怕死道:
“當初不過莫須有之事,宇文煞便像屠夫一樣對我溟鷹人趕盡殺絕,每至一處屍骨如山,直到鮮血染透我溟鷹最後一寸土地!國破家亡!這些深仇大恨您都忘了?我們苦心經營多年,耗盡心血在這樣恐怖的敵人身邊安插的暗子,就為了個女人便要動用?!風羿昊,你太讓我失望了!”
“砰!”丹空墨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飛起墜下,風羿昊怒視著他,雙拳青筋暴出,深深呼吸著,半晌方止,冷冷盯過身旁吐血不止的男人,狠戾道:“本主的事,不需你來教訓!”
龍輦急馳返回行宮,千名龍驅武士神色肅穆圍繞帝輿急行,然寂靜黑夜中,除了馬蹄陣陣卻不聞絲毫腳步呼吸聲。
與幽靜黑夜形成巨大反差,龍輦內一片兵荒馬亂。
甫上龍輦,逆龍帝便心急如焚地脫去她衣服,仔細察看是否受傷,倒真被他找出了手臂小腿上幾齣擦傷。
“皇上,我真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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