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滌,自眉心蔓延開去,一股涼意刺得傷口如割如裂,廉寵艱難地拔開了緊闔的雙眼。
溫暖無比的大掌猛然撫上她眼瞼,如玉珠墜落,溪水流淌,醇酒深厚的聲音響起:
“眼上也有傷,閉著。”
是誰,美妙如琴聲低吟,她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讓人飄飄灑灑,彷彿置身一葉小舟,隨波逐流,讓陽光灑滿全身,四肢都酥麻了。這樣想著,她又昏昏沉沉模糊了意識。
期間又反覆好幾次,每次都是被痛醒,迷糊睜眼閉眼,混沌中她驚鴻一瞥。
睞中群芳爭豔,眼角春意含情,美人回眸花滿堂。顧盼轉換間,陽城惑,下蔡迷。
再次被痛醒,眼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記憶中溫暖的手拭去她額上冷汗,如泡過香草芙蓉的天籟之音響起:“再眨來眨去,眼上傷口可長不好了。”原來他為了防止她掙破傷口,用布包裹住了她的眼睛。
她嘗試著說話,發出十分沙啞苦澀的聲音:“你是誰?”
男子頓了頓,將她的頭抱至兩腿上,廉寵立刻聞到一股十分好聞的男人味道。不似逆龍帝蠱人心神的香薰之氣,不是南宮先生的墨香,也不是虞寰身上那種強烈的麝香,他的味道和靖王有些像,很清新,天然,可他的味道里,又好像有山泉味,好像有蘭草香,仔細嗅了嗅,卻似乎什麼也沒有,若即若離,撩人心魄。
“呵呵。”她感到男子胸膛因悶笑抖動,“好聞?”
被發現了……廉寵窘迫地不知如何應對。
“放心了,有我的,自然有你的。”
柔軟的胸部突然被溫暖大掌撫上,廉寵面色如赤,身子縮了縮。
“別動!”他一把摁緊她,好聽的嗓音就算斥責,也那麼潤醇:“再動來動去,我直接把你敲昏了。”
原來他把她頭顱抱至腿上,是為了更好地幫她擦藥。
鞭痕遍及全身,密密麻麻幾乎無一處完好,他到不是有心輕薄她。算了,她都這樣了,還管什麼裸/體不裸/體的。
老老實實雙手攤開,一邊配合他擦藥一邊問道:“你是誰?”
男子手上不停,似乎看了她一會兒,就在她再度開口追問時,他答:“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簡直覺得白救你了。”
廉寵啞口無言。
“憐。”
“蓮?蓮花的蓮?”男人取這樣的名字好奇怪,她能想到叫蓮的男人,只有——李蓮英——厄,這應該也不算男人。
“楚楚可憐的憐!”憐沒好氣地答。
“楚楚可憐……”廉寵的嘴角不可抑制上揚,不行,她一笑全身傷口顫動,會痛死的。不過,這,這名字,豈非比蓮更悲劇……
“你自生自滅吧。”憐冷冷開口,似乎真生氣了,但手指繼續飛快擦拭,連攜私仇用她傷口報復的動作都沒有。
“我昏迷多久了?你怎麼救我的?”
擦完表面傷口,憐將她扶坐起來,裹上衣服,然後一把將她橫抱起身,她聽得水聲飛濺,他們似乎在踏水而行。
“不久,我一直在掐你人中,不到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傷成這樣居然還能在兩個時辰內醒過來,她真是打不死的小強。也不知道逆龍帝有沒有中計,她必須立刻讓他知道她已經安全了!
“我……”廉寵正要開口,卻被憐搶先:“我知道。能送你去早送了,風羿昊與兀子飛正在漫山遍野搜我們。還有你的傷,耽擱不得,這麼熱的天,如果不進一步處理,會發炎灌膿,尤其是你陰/道受創,婦科的東西我可搞不明白,簡單清理了一下。何況這裡屬於喀斯特地貌,水裡礦物質太多,不敢亂用水給你衝。”
憐面不改色氣不喘陳述他剛剛接觸過一名女子的私密之處,廉寵也跟接受醫生諮詢一樣鎮定,儼然兩張商務表情。
“皇帝的軍隊現在還在通天峽外?”廉寵追問她最關心的問題。
“軍隊?什麼軍隊,他不就帶了五百個人。”
“什麼!不是說軍士萬眾麼?”廉寵一驚,身子繃緊。西覃兀子飛的大軍就埋伏在這通天峽周圍,他帶著五百個人來送死麼!
“你從哪兒聽來的……我估計又是逆龍帝搞的把戲吧。你不用太擔心他,現在重要的是我們得跑出去。風羿昊把你給弄丟了,估計現在也焦頭爛額,逆龍帝沒那麼蠢,看不到你,他不會那麼容易中計的。”
這個人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憐,腦中突然浮現一段字元:“United States Perm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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