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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禮數上已經嚴重怠慢。但太妃畢竟不是太后,何況逆龍帝向來唯我獨尊,連先帝都從未放入眼裡。瑤太妃對逆龍帝也頗為忌憚。
兩人見面只客客氣氣,瑤太妃先行拜見帝王,廉寵想對方畢竟是長輩,她總不能學身邊男人眼睛朝天生,主動向太妃福身奉茶,做足媳婦樣。
瑤太妃只道眼前女人當下如勢中天,即便皇帝迄今不曾臨幸,準皇后亦非她莫屬,入宮多日禮數上從不周全,不想卻如此落落大方。見她微垂首一臉恭順,看不清模樣,便請她到身邊坐一會子。
廉寵乖巧地答應,剛抬頭,瑤太妃便忍不住“咦”了一聲。
“太妃娘娘?”廉寵以為自己言行有失,小心問道。
瑤太妃性子淡漠,舉止有度,甚少失態,逆龍帝表面不做聲色,卻留下心來。
瑤太妃亦覺察到自己失態,淡淡道:“娘娘,長得很像哀家一位故人。”
“是嗎?”廉寵好奇道。
兩人靠近了說話,瑤太妃越看越驚,廉貴妃竟和他一模一樣!
她時常懷疑那夜只是一場幻覺。
那時自己不過十六歲懵懂少女,浮生若夢,轉眼她已是半老徐娘,卻遇上個與他長相一樣的女子。
當年多少羈絆,多少算計,多少紅顏,只換來如今深宮空幽。人生得得失失,卻在此刻見著了他。
他是故事的開始,也是故事的結束吧。如今相見,倒似佛祖要點醒她了結紅塵最後一絲牽掛。忍不住有感而發,也不介意眼前只是個初次見面的女子,嘆道:
“那是哀家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朋友了。不說這些了,貴妃娘娘初來乍到,哀家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串鏈子跟了哀家二十多年,今天就送給娘娘了。”
瑤太妃從腕上取下遞於廉寵,廉寵雙手接過一看,卻是一串玫瑰紅的玻璃珠鏈。
逆龍帝心底暗驚。這手鍊自他記事以來,瑤太妃便從未取下來過,其材質世間獨一無二,竟贈與了廉寵?無論是從瑤太妃的性情和此物的珍貴度,此舉都令人匪夷所思。
剛離開養慈東宮,逆龍帝便一把奪過要扔。廉寵急忙阻止。
“你幹什麼?”
“無功不受祿。以後只要不是朕送你的東西,你都不要留著,鬼知道其中暗藏什麼玄機。”
廉寵知道逆龍帝是擔心自己出事,可直覺告訴自己瑤太妃沒有害她,又找不到說服逆龍帝的理由,只得妥協道:“那你找個地方幫我收起來好嗎?畢竟這是瑤太妃心愛之物,我也不想太糟塌它。”
逆龍帝經不住佳人苦苦哀求,只得臭臉答應。
賜坐龍輦,似乎是寵妃應得的榮寵,逆龍帝對廉寵自然不會吝惜。可這大熱天需要用這麼“密閉”的輦輿麼?待得人前威嚴冷漠的帝王化身粘皮糖纏著她親來嗅去時,廉寵方明白此輦用意何在。
嘴角抽搐,她忍不住道:“我有時真覺得你挺人格分裂的……”
逆龍帝依舊含笑深情,從背後摟著,手自她領間劃入,渾厚大掌將她胸前柔軟小兔緊緊握住,百般撫弄,嘴輕輕吮吸她的耳垂,斷斷續續道:“朕恨不得……成日……與你膩在一起。”
廉寵被他摸得□難抵,左閃右避,逆龍帝則窮追猛打,正當兩人戲耍間,一個映象突然閃入廉寵腦海,令她動作一滯。心細如他立刻察覺,緊張地將她正面轉向自己,輕問:“寵兒,哪裡不舒服?”
廉寵依舊恍惚了片刻,突然怔怔看著逆龍帝,就在他焦急不已時,她突然面露喜色,興奮撲入他懷裡,又蹦又跳的摟著他脖子嚷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逆龍帝眼底雲霧翻卷,不知是喜是憂,只覺呼吸凝滯,卻見她兩眼放光,興奮異常道:“雖然只有一點,可是我突然想起你以前最愛從背後這樣捉住我……那個不放。”
他心中柔軟,促狹道:“你想起朕是怎麼樣捉著你‘那個’的?”
“你睡覺的時候,老是從背後這樣緊緊抓住,怎麼扯都扯不開。”廉寵含羞帶笑,如月下海棠,看得逆龍帝心神盪漾,忍不住幽幽道:“寵兒,你很想記起我們以前的事麼?”
廉寵重重點頭。她當然想知道,自己為何會離開一個如此完美,對自己如此溫柔深情的夫君。更重要的,那是關於他的回憶呀!
他頓了頓,有些語噎,抬眼看著她滿是期盼神采,悽然開口:“回憶,不一定都是開心的事……”
一句話提醒了廉寵兩人初見時他那悲哀絕望的神情,那宣洩無疑的獨佔欲和惶惶不可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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