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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應道:“賢妃抱恙,理應好好休息,何罪之有。”
廉寵打量晚莫言的同時,晚莫言也在暗地衡量著廉寵的價值。見她第一眼,心驚肉跳,如此美麗女子,即使豔絕如範離兒亦相形見絀,再看第二眼,卻鬆了口氣。此女一副小家碧玉模樣,毫無曾征戰沙場的歷練氣勢,以逆龍帝眼光,即便寵愛也只是圖一時美色新鮮。
心中仍不安,袖下輕摁琴心胳膊,琴心立刻會意,一臉慘然道:
“可憐我家娘娘命途如此多舛,無論陛下賜下多少奇珍異藥,也喚不醒神智,只每日陛下來時略略好轉,偶爾可以說上一兩句。”
赤果果的炫耀!
廉寵知道事有蹊蹺,但那一瞬臉色仍然很尷尬,訕訕地“哦”了聲,突然覺得很侷促,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晚莫言暗暗看在眼裡:胸無城府,情緒輕易溢於言表,不善相處,若說八面玲瓏,宮裡任何一名妃子都比她強。這樣的女人,越美,輝煌便越短暫。不過如曇花一現。
這是後宮,沒有硝煙的廝殺戰場。皇帝,可以為了廉毅而護她一時,難道還能護她一世?
逆龍帝,是她晚莫言傾慕之人,志向眼界絕非常人。她幾乎可以篤定,有他在一日,天下便只有他一人。君,永遠是君,臣永遠是臣。天下獨攬,乾綱獨斷,他會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君主帝王!
既然士族的衰落,帝王的獨尊已成事實,那麼她,亦應該有所抉擇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擅長寫女人互鬥……
主張非暴力……不合作……
珠璉系人
初夏時節,已有了些許暑意,午後陽光照得廉寵昏昏欲睡。送走賢妃後,司織局又送來她大婚禮服所用花紋,探討一番,不知不覺已經未時。
因著夏意乏人,也沒胃口用午餐,只抿過幾口冰鎮燕窩便懶懶斜於後院出庭的美人靠上,將領口敞了又敞,絲巾擦過鎖骨密密細汗。睡意撩撩,半夢半醒間她還在思索賢妃之事。
這其中男女之情、朝堂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覺得周圍人都不對勁,藏著噎著,可她不想去想,不想思考,覺得很煩躁,只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甭管這幫子人折騰些什麼,再不濟便是被報銷了。
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已經在局中了,不去思索這些明的暗的似乎都對不起老天爺,洞悉先機總好過坐以待斃。
還在迷糊間,閉眼時紅亮亮的世界陡然黯淡,涼風習習,讓她感覺十分爽愜,忍不住雙臂展開,示意來者抱她。
如期被人抱坐於膝上,她胡亂掙扎兩下,便如泥鰍般滑了出去,最後將頭枕於他雙腿間,將男人無絲毫贅肉的腰軀當睡枕抱得死死的。
逆龍帝還真是移動空調,冬暖夏涼。說來無論什麼季節他一直都只穿一件外袍,唉,從要風度不要溫度,或者自備空調這個角度來思考,她是不是該跟他學學內功?
自那日炤陽宮解心後,廉寵漸漸不大抵制逆龍帝了,而且人的注意力這東西很奇怪,當她將他的冰冷不世視作理所當然,更多去關注他對她那些貼心的小動作後,她便越來越不畏懼他。偶爾一次撒嬌耍賴換得意想不到的結果後,她更是將撒嬌撒得一發不可收拾。
難怪孔子說女子難養,近之則不遜。
“朕寵幸賢妃,不是表面那樣。”他低聲解釋。
“嗯。”她犯著迷糊悶聲哼道。現在才想起來解釋,真是豬腦子。
“你一點兒也不吃醋?”男子的呼吸貼進耳畔。廉寵想她頭次吃醋的結果是被他當垃圾扔進密道罵回了王府,不提還好,一提就鬱悶憋屈!
迷糊間忍不住將他推開,翻身說出心裡話:“成天算來演去的,你們好累啊。”然後磕巴磕巴嘴皮,又迷糊道:“我要是皇帝,才懶得耗呢,看誰不順眼,咔嚓咔嚓咔嚓,全滅了。”
感覺擁抱她的身體因憋笑不住抖動,她勉強睜開眼,只見眼前人嘴角淺揚,傾世美貌如氤氳在霧光晨氣中的盛世玉蓮,豔冶奪目,廉寵霎時滿面通紅如血,兩耳嗡鳴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暗道上天怎能讓他生得如此妖孽,迫得人無法直視,雙眼不知是被他頭頂熾日抑或這妖孽給晃傷般,慌忙緊閉雙眼,不住深呼吸亦無法制止大腦血氣上湧。
“廉寵啊廉寵,你可真是廉寵……”
廉寵還奇怪他怎麼敢大白天來雍凰宮,原來他卻是親自來傳旨,要她明日前往養慈宮拜見太妃。
如今英太妃已經離宮,宮裡僅養慈東宮瑤太妃。她入宮也有好幾日,現在才去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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