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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朕去處地方。”
逆龍帝擱筆彎腰替她穿上絨鞋,環緊腰身健步如飛,廉寵騰雲駕霧般,又開始感嘆輕功的奧妙。
路上寂黑一片,但依稀可辨那巍峨輝煌的建築稜角,路上還遇到好幾波巡邏的衛士,都被他繞開。
莫非這裡是皇宮?
當被他放下,立於五層漢白玉丹陛之上,背後一望無垠的廣場北接百級漢白玉九龍盤旋階梯,穿過兩座三層基底的巍峨巨殿,南接五闕城門九重城樓;正面一座面闊十九間,進深九間,約摸二十大漢身高的巍峨巨殿,高懸匾額書曰“乾泰殿”時,廉寵已經徹底呆滯,並且十分明確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愣著做什麼。”逆龍帝抓住廉寵後襟將她提了進去。
乾泰殿內燈火通明,偏偏空無一人,廉寵隱約不安,覺得有什麼預謀在等她。
八根瀝粉金漆巨柱高聳頂起巧奪天工的蟠龍藻井,另有二人合抱楠木大柱七十二根,腳下踩著可映人倒影的巨型金磚,迎面撲來殿中玉臺上的金漆雕龍帝座,廉寵雙腿簌簌發軟,被逆龍帝拖著跌跌撞撞靠近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
拖至寶座階前,她死活不肯上去,抱住寶座前的丹鶴銅像拼命搖頭。
奈何與逆龍帝作對完全是蚍蜉撼大樹,不知他使了個什麼巧勁,她便被攔腰丟進容五人並坐,比普通床還寬大的“金光燦燦”的龍椅上。
穿過大殿廣場,整個皇城與泰陽京都盡收眼底。
屁股碰到火似地彈跳起來,卻被逆龍帝再度摁回去,他捏住她下巴,黝黑鳳目華光流溢,扯出邪逸一笑:
“朕早晚要在這裡幸了你。”
除了面紅如赤,還有些發暈發軟,逆龍帝微涼大掌心不在焉卻肆無忌憚地遊弋在她臉頰勁窩處,面對她直立仰頭凝思,廉寵不禁順他目光望向大殿頂上“炤和肅正”。
那是炤國開國之君所書,世世代代置於皇宮朝殿上的匾額。
他要幹什麼?廉寵尚在疑惑,逆龍帝忽然俯身探至她耳垂處,聽得微弱“卡塔”聲,那對怎麼都扯不掉的耳環被取下,變魔法似地纏上逆龍帝雙手,然後他取出懷中許願牌,立於匾額下,左手微抬,聞得破空之聲,卻難辨何物,只見逆龍帝雙腳借力飛至匾額下懸於空中,將許願牌放入匾額後。
目瞪口呆盯著他返轉面前,“卡塔”聲後那耳環又纏了回去,逆龍帝輕柔將她鬢角散落髮絲捋至耳後,笑得傾國傾城:
“置於此處,我家寵兒的心願便可隨大炤千秋萬世了。”
神啊,快點出來看上帝!
雲泥之別
逆龍帝仍有通宵祭神的本職工作,又與廉寵耳鬢廝磨了一番才肯送她回去。
駕駛著皇帝牌人肉飛機,廉寵被逆龍帝帶回醒來時所在破舊宮殿,見他撥動了幾塊地磚上裝飾鳳紋的寶石,便在內房拔雲床圍子裡設塌處下陷出現了一條密道。
密道狹小,僅容二人並行。逆龍帝身形魁梧,必須低頭尚能經過,他在前,她走後,手握手緩行於黑暗中。
兩眼一抹黑,唯左手無名指上的龍舞泣發出奇異之光,隱約襯出領前男子寬厚英姿。
這樣的空間密閉壓抑,廉寵很不安,忍不住主動開口沒話找話:“皇上,這麼黑,您看得見路麼?”
黑暗狹長的甬道中反覆迴響著這句話,廉寵背脊發涼,頻頻回頭,總覺得身後有鬼祟。
“習武之人,黑夜白晝皆可視物。”
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懼,他艱難回首將她推至身前,像副巨型盔甲附在她身上,低聲道:“現在還怕麼?”
廉寵搖搖頭,半晌後輕喃道:“謝謝。”
一路無話,廉寵雙手緊緊抓住他前臂衣衫,無論風吹草動——腳踢到坎或者耳聞異聲,疑神疑鬼的她都會條件反射龜縮排盔甲中,第一次,在這往日令她膽戰心驚彆扭難堪的懷抱中感受到溫暖與安心。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依賴,逆龍帝總以帶著笑聲的溫言哄慰回應她的一驚一乍。
雖然早有預感,但親眼在出口看到芙錦閣五連池時,廉寵仍吃了一驚。
兩人從假山群中攀沿而下,逆龍帝先著地,回身將她舉接入懷,月色撩人,逆光下的男子皎如圓月,那一抹笑暈染芳華如天山寒雪融初。廉寵見過的美貌男女,有極美之姿令人移不開眼,卻惟有眼前男子的美,如日之中,無法逼視。
自己對他那份捉摸不定時好時差心情陡然明晰。
他君臨天下,她不過一介草民,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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