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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穿堂而過,卻在正廳與商塵梓紈打了個照面。
小姑娘頭戴金釵玉蘇,身著花紅錦服端坐主母之位,膚色白皙,柳葉眉櫻桃口,渾身散發與年齡不符的端莊大氣,果然是根深苗正的大家閨秀。
再看剛熬過通宵的自己,頭髮歪七倒八,雙眼泡腫,面色蠟黃,穿得青了叭嘰的……唉……丟人阿丟人。
廉寵衝她點頭笑笑便要走人,一道“威嚴”的童聲輕叱傳入耳朵:
“跪下。”
阿?
廉寵剎住腳步回頭,眼珠轉過一圈,她在跟她說話?
“大膽,王妃讓你跪下,還不速速跪下。”立在商塵梓紈身旁嬤嬤打扮的中年婦女上前一步,衝廉寵橫眉怒目。
廉寵嘴角抽搐,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那嬤嬤見廉寵如此狂妄,立刻上前,袖風大起,便要掌摑眼前這名賤妾。
廉寵扭頭微偏,嬤嬤滿是皺紋略顯肥腫的巴掌掠過發稍。她略蹙眉,不想在此與商塵梓紈起了衝突,轉身便走。
“你果然侍寵而驕!”稚嫩聲音瞬間高了好幾度,“攔下她!”
言罷大堂的侍衛一擁而上堵住了廉寵去路。那群侍衛中,大部分面生的,少數認識的。幾個老面孔窘迫歉然地向廉寵投去一個眼神。
無論九王爺多麼寵愛這位小妾,商塵梓紈畢竟是王妃,背後是整個商塵家族與皇帝,他們到底該聽誰的,顯而易見。
廉寵頭疼地掃過眼前侍衛,難道這是要她和一個十歲的小孩大幹一場?
哭笑不得轉身面對她,廉寵雙手一攤:“你想怎麼樣?”
“本王妃想怎麼樣?”商塵梓紈即使發怒,也語氣中和,高雅典約。若這是個二十歲以上的婦人,廉寵會贊她有修養有氣質,但這……這十歲大的黃毛丫頭,端著張都沒長開的娃娃臉,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古代的小孩都這麼早熟嗎?!想想小時候的張經闔多可愛啊,哪像宇文煞和這丫頭,一個比一個精。
待得商塵梓紈下句話出口,廉寵更加瞠目結舌。
“冒犯主母,是為不順;夜不歸宿,是為淫;嘴利而行乖狂,不服懲戒,以上種種,本王妃今日便可代王爺將你逐出家門!”
乖乖……
“把她拿下,如此傷風敗俗之人,我堂堂王府豈能相容。”
小姑娘真厲害……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廉寵右肩一沉躲過侍衛的“魔爪”,身子猛蹲。侍衛們只覺雙眼一花,那圍在當間的女人已如瞬間移動般到了大堂門口。
“姐姐!”
一聲顫抖響亮的呼喚忽而自大門傳來。
廉寵猛衝的身子沒來得及剎車便結結實實撞入冰冷懷抱。
宇文煞死死抱著她,手掌又狠又急在她背上猛抓,氣息不穩,渾身顫抖。
What happen!
身後商塵梓紈臉色青白在眾人簇擁下走出堂門,前方張經闔帶著一眾侍衛氣喘吁吁地出現。兩方人馬彙集,她被根幼苗熊抱當中,這場景真的……
好詭異!
“放開我。”廉寵悄聲在宇文煞耳畔低呼,“這樣子多難看啊……聽話,你快搞定你家媳婦……唔——”
帶著尚未散去酒氣的溫熱含住了她微微乾燥的唇瓣。少年不管不顧地將她往懷裡拽著,溼潤的舌如靈蛇般滑入她因驚訝而微張檀口,她的臉觸碰到少年冰冷肌膚,感覺一片潮溼。
他哭了?
“怎麼了這是?”此刻她也不顧大庭廣眾下,用力扯開他。果然,面色蒼白,血紅雙眼緊緊盯著她,臉頰淚痕密佈。
張經闔總算跑到,氣喘如牛道:
“王爺,半夜醒來,見您不在,就問奴才……奴才如實稟告,王爺便召集除王妃清梓樓外全府家丁去找您……”
話音未落,一個紫色身影又帶著大批人馬匆匆現身。
“太子燁?”廉寵不敢置信。抓著宇文煞雙臂的手一時忘了放開,他便借勢又抱住了她。孰料他的頭剛靠到她肩膀,便失去重心般向下墜去。眾人驚呼一聲,將他扶直。太子也奔到了面前。
宇文煞偏了偏,頭腳虛浮,勉力站穩,一副要昏不昏的樣子,手卻將廉寵拽得死死的。
“怎麼了?”廉寵見狀再也顧不得其他,將他手繞過自己脖子,用肩膀頂起腋窩,一手攬腰道:“先回房躺著。”
王府一片人仰馬翻,廉寵扶著宇文煞向較近的崇文樓——宇文煞寢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