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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變突生,其餘的吳卒大驚,尚未及反應過來時,周圍的漢兵便一擁而上,將他們剁成了肉泥。
與此同時,早就派出的艨衝小艦,悄無聲息的繞到了那艘吳艦背後,幾十名漢兵登上敵艦,不費多少功夫就將猝不及防的一船吳卒殺了個精光。
黃忠提著那血淋淋的人頭,高高舉起,叫道:“兄弟們,今日爾等隨老夫共建奇功,正好拿這顆狗頭來祭旗!”
以血祭旗,正是激勵土氣的最好辦法,隨著眾將士以飲和血,一杯血酒飲盡,百餘艘戰船已駛入建業港內。
這裡是吳人的地盤,黃忠的手下盡皆是北人,大隊人馬入港下船之後,非走漏了馬腳不可。
黃忠已經作好準備,戲演到這時,該是動真格的起候了。
令旗暗暗搖動,士兵們興奮得個個躍躍欲試,匆忙將早就準備好的白布拴在自己的左臂。為了這次奇襲,這五千兵馬盡皆穿著吳人衣甲,這臂上的白布將是區別自己人和敵人的唯一標緻。
一艘艘的戰船相繼靠岸,先到計程車兵們卻並未下船,待得大部分戰艦都靠岸之後,黃忠一聲長嘯,手提大刀身先士卒的殺下船去。
五千士兵轟然而去,從船上一湧而下。
吳國境內的兵馬,大多已被調往北方前線,這建業城內,連禁衛軍在內,兵馬不超過兩幹人,而部署在港口一帶的兵馬僅只數百人,在這樣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這點兵力如何能抵擋如如狼似虎的敵人。
五千漢兵,如從天而降的天兵天將,頃刻之間將港口的吳兵殺了個精光。因是建業乃吳國境內最大的商業集散地,此時港口裡不僅有兵船,還聚集了來自於全國各地的商賑,這些倒黴的傢伙,很不幸的也威了殺紅限的漢兵們的刀下之鬼。
在奪佔港口之後,黃忠留下五百兵馬,據守港口,放火燒燬沿江一帶棧橋等登岸設施,以阻斷江北之敵的援救。同時,黃忠率其餘四千餘眾,一刻不停的向著建業城殺奔而去。
建業城依水而建,港口距城池不過裡許之遙,漢軍下船之後就未曾停歇,一路向建業東門殺去。守城的吳軍不知港口發生了什麼事,又因漢軍偽裝成自己人的穿著,根本無法分辨,待到他們驚悟之時卻為時已晚,大批的漢軍從南門如潮水般湧入,砍翻吊橋,燒燬城門,以迅雷之勢奪下了南門。
此刻城中尚有千餘吳軍,如果據子城死守的話,以漢軍現有的兵力,一時片刻尚難以攻陷,為了一擊得勝,黃忠親率兩百騎兵,沿著大道望皇宮方向飛奔而去。
皇宮之中,一場宮宴正在進行之中。
案前美酒佳餚,殿前舞袖翩翩,君臣和睦,其樂融融。
龍座上的孫權心情甚好,他的好心情源自於前方一道道報捷之書,在他看來,有曹真這樣的當世名將,再加上上天的眷顧,青州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青州一下,整個天下離他也不遠了。
所以,這一天在收到朱虛城攻破的訊息之後,孫權大為欣喜,遂宣張昭、顧雍等在京的重臣入宮,大擺宴席以賀此捷報。
“諸位愛卿,盡情的享受江南的美酒佳餚吧,說不過再過些時日,朕就要遷都洛陽,或者是鄴城,卿等便將隨朕北去,再想享受這等好東西,只怕就要很難了。”
孫權酒喝得有點多,毫不掩飾的說著大話。
殿前那張昭與顧雍對視一眼,均是沒有響應孫權的一番“豪情”,作為政治上的敵人,他二人有著不同利益糾紛,但他們卻有點同樣謹慎的性格,絕不輕易的附合君王的所謂宏圖大志。
“陛下,朱虛城雖下,但我軍損失也頗大,如今驃騎將軍又派了信使回京催糧,各處糧倉早已空空如也,只怕難以供給呀。”
張昭的顧忌有點掃孫權的興,他將酒杯放案上~放,不以為然的說道:“子丹要多少糧就給他多少,糧倉裡空了,就派人去各郡強徵,每家每戶都貢獻一點,我就不信養不起前線幾萬將士。”
顧雍咳了幾咳:“陛下,今歲蝗災氾濫,各地收成本與往年比本就減少許多,前幾次的強徵更已讓許多百姓不堪重負,若再強行徵糧,只怕會反把百姓逼上絕路呀。”
孫權臉一沉,不悅道:“他們少吃幾口又不會餓死,難道就不能為了國家大業稍作犧牲嗎?熬過這一段日子,將來天下太平了,他們有的是吃不完的糧,這糧必須給我徵!”
孫權放下了狠話,兩位重臣遂不敢再反對,但張昭卻又道:“陛下說得是,這糧還是要徵的。只是光憑徵收百姓的糧食,只怕仍不夠前線所用,依臣之見,不妨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