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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打扮的老者,哈哈笑道:“閣下帶走他可以,但得先試試能不能衝出我們六爻陣。”
上官延齡為人極工心計,默察形勢,急急道:“兄弟乃是奉命辦事,你們既挺身管這閒事,我們也犯不著傷了朋友和氣,回去據實向盟主稟報就行了。”
接著一拉司徒景對他使個眼色道:“司徒兄,咱們走吧!”
司徒景久聞六君子之名,剛才和秦嶺樵夫硬對了一掌,更知道傳言不虛,只得悻悻轉身,偕同上官延齡疾奔而去。奚容哈哈笑道:“總算你們見機得早,便宜你們了。”
滇池釣客道:“杜君平又向原路奔去了,快趕去看看吧,別又落入厲陰平的手裡了。”
奚容搖頭道:“不用啦,老叫化可以保證他沒事。”
六君子聚在一處,密商了一陣,徑自向來路奔去。
杜君平於六君子現身之際,便知足可應付司徒景和上官廷齡,他關心著公孫喬和阮玲的生死,顧不得自己人單勢孤,循著山徑重又往玄陰谷奔去。
進入谷內,景物依然,只是沒看見一個人影,心中大感驚異,放腿疾向厲陰平所居的精舍奔去,踏入廳內,只見兩個青衣使女倒臥地下,知已發生變故,猛又向囚禁自己的暗室奔去,口中大喊道:“喬大叔……喬大叔……”
可是靜悄悄的,不見—個人影,情急之下,猛運功力,一腳將門踢開,內裡竟是空蕩蕩,暗忖:莫非有人把他們劫走了?
翻身重又迴轉客廳,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地下的青衣使女,原來是被人點了睡穴,隨即將穴道拍開,劈頭一句便問道:“厲陰平哪裡去了?”
青衣使女睡眼惺鬆,見解穴的竟是昨天被囚的少年,不由大為震駭,頓時睡意全消,結結巴巴答道:“主人於你們走後,也跟著出谷了。”
杜君平急又問道:“那位姑娘和一位大叔呢?”
青衣使女驚愕地搖了搖頭,半晌方道:“大概是她的同伴救去了。這谷內只留下我們二個人,主人走後不久,我們便被人點了睡穴。”
杜君平暗暗點頭,來人如不是銀麵人,便是飄香谷的人,他知厲陰平的使女都會武,而且個個都不弱,非有過人的武功,難於將她們制住。當下暗暗思忖了一會,便即向谷外奔去。
出了群山,舉目四望,只覺荒涼一片,竟連個人影都望不見。他已兩天沒進飲食了,儘管內功精湛,仍覺飢火中燒,十分難受。
正自徘徨之際,突見兩點黑影,流星般從身前飛掠而過,他目光銳利,雖只一瞬間,已看出那是一隻蒼鷹追逐著一隻白鴿,遂迅速從地下拾起兩塊石子,抖手擲出,卟、卟兩聲,全都打中,蒼鷹受傷較輕,迅速沖霄而起,晃眼沒入雲端,鴿子僅只滑翔了二三丈遠,便即掉下地來。
杜君平暗叫一聲慚愧,飛奔上前,把鴿子抓到手中,低頭一看,訝然叫道:“原來是隻信鴿。”
他的原意只是打來聊以充飢,不意鴿腳上竟縛有一個小竹管,竹管之內赫然有卷小字條。
匆匆取出一看,裡面竟寫了許多字跡,大意是說:“劍譜已入厲陰平之手,人已被六君子截下,現已擒得厲陰平之獨生女充人質,落腳清涼寺候命。”
這字條前後都沒有署名,但一看便知是司徒景和上官延齡送給天地盟的報告。心中不覺躊躇起來。雖然他和厲陰平處在敵對地位,但厲若花總算對他不錯,大丈夫恩怨分明,無論如何該幫她一次才對。
此刻他也顧不得烤鴿子吃了,約略辯別了一下信鴿飛來的方向,展開輕功往前飛奔,一口氣跑了十餘里路,方才找到了一處鎮集,於是放緩腳步,找了家客寓住下,向店家一打聽,果然離鎮不遠有座清涼寺。
這一來他倒著急了,先行飽餐了一頓,又至衣店買了一件青袍和一方青紗,回房按著厲陰平的衣著打扮了一下,又默默思忖,他說話的語調神態,這才照著店家的指引,往清涼寺卉去。
清涼寺建造在一處山坳之內,規模還算不小。也許是他們臨時落腳之處,一路並無哨卡埋伏,躍登瓦面,四處察著了一番,只有後院一排平房尚有燈光,緩緩趨近一看,裡面竟還有人在坐著喝酒。
正是虎面鐵膽司徒景、河東牧叟上官延齡,此處還有三四人曾在旅店見過,只是不知姓名罷了,心知他們既落在這裡,厲若花也一定在這裡了。翻身正待躍下,忽見對面廊下人影一晃,他目光何等銳利,早看出那是一個青衣窄袖的江湖人,跨著一把腰刀在廊下晃來晃去。
不禁暗暗點頭,心知厲若花必定關在那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