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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遞過一顆丸藥,順手一指,解了小玉的睡穴,人也飄落下車篷。
杜君平對藥中王聞人可的大名素所仰慕,立即將丸藥納入嘴裡。
那小玉醒來打了一個呵欠,自我解嘲道:“我怎麼這般好睡。”隨又對杜君平道:“杜公子,現在什麼時候了,我該換公子進來歇息一會。”
杜君平對簾外看了看道:“只怕已經未牌時分了。”
小玉大吃一驚道:“哎唷,我竟睡了這麼久?”
匆匆一掀車簾,向車轅行去。
此時車已行至一處隘口,突然,一陣馬蹄聲響,旋風似地馳來了幾匹駿馬,一排將隘口阻住。馬上騎士俱是一色的玄衣大衫,手執兵刃。車把式驚呼一聲道:“不得了,遇見劫路的了。”
易曉君冷哼了一聲道:“送死的來了,不必停車,繼續前走。”
來人將隘口堵住後,一位年約五旬的老者,排眾而出,厲聲道:“站住。”
車把式猛地把韁繩一勒,急行的車子嘎然停下,易曉君端坐車轅,冷冷對那人一瞥道:
“你是什麼東西?”
來人面現殺機道:“留下你車內的要犯,放你過去。”
易曉君搖頭道:“辦不到,快與我閃開。”
來人森森一陣怪笑道:“有那麼容易的事。”
易曉君再度言道:“我叫你們閃開,聽到沒有?”
來人對身後的玄衣人一呶嘴,玄衣人立時兩下一分,緩緩向車轅趨近。
易曉君面上殺機倏現,輕聲道:“小玉,你對付左面的那些狗爪子,其餘的我來收拾。”
驀地一長身,猶如一朵彩雲陡降,呼地直向右方的玄衣人撲去。
玄衣人齊聲暴喝,刀光閃閃,一齊向懸空而起的易曉君攻去,易曉君身在空中,倏地一個迴旋,懷中短劍出鞘,但見銀虹連閃,玄衣人一個個如酒醉般紛紛倒地,也許是他出手太過迅快,有的連兵刃都來不及遞出。
易曉君腳尖一點地,連人帶劍如一道長虹,又向為首五旬老者攻去。
老者似乎為他迅快的劍法驚呆了,直到疾風撲面方才警覺,大喝一聲,手中旱菸杆一舉,疾攻面出,只覺手臂一震,旱菸杆已被盪開,立時門戶大開,心頭不由大驚,閃身急退時,已然不及。銀虹一閃而過,隨即收斂,易曉君俊目含威,卓然挺立,慢慢納劍歸鞘。
五旬老者身子晃了晃,鮮血如噴泉湧出,噗地倒臥地下,易曉君這面剛剛完畢,小玉也一身濺血地行了過來,格格笑道:“這些人太不濟事了。”
易曉君笑道:“看你弄得一頭一臉,還得意呢。”
小玉掀起衣衫,在臉上一陣亂揩,堪堪收拾乾淨,來路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道:
“朋友,你的手段未免太過毒辣了。”
易曉君抬頭一看,隘口並肩行來兩個老者,一個身穿藍色圍花長袍,員外打扮,一個身御黃衫,滿面邪狡之容,當下冷哼一聲,答道:“這是他們自尋死路,怨不得本公子手辣。”
員外打扮的老者徐徐道: 看尊駕劍路,似是海外一派,莫非是修羅門下?”
易曉君冷冷道:“本公子出身來歷,沒有對你們說的必要。”
此時來人已然行近,員外打扮的又道:“令師修羅王乃是天地盟四大副盟之一,尊駕怎可逞強庇護鬼頭令下緝捕之人。”
易曉君微哂道:“本公子要趕路,沒空與你們說廢話,更不知什麼叫做鬼頭令。”
員外打扮的老者面容一變,哼了一聲道:“你殺的這些人,俱都是天地盟的屬下,不看金面看佛面,你眼睛裡還有天地盟嗎?”
易曉君冷笑道:“我壓根兒就瞧不起天地盟,你最好是別提它,提起來我就有氣。”
員外打扮的老者把臉一沉,說道:“老夫一再對你容忍,無非是看在修羅王份上,你以為老夫收拾不了你?”
易曉君冷冷瞥了他一眼道:“聽你一付託大的口氣,想是有名有姓的人。”
員外打扮的哈哈笑道:“好說,好說,老夫姓褚名一飛。”
指著黃衫老者又道:“此位是韓三公,法號雪嶺居士。”
易曉君冷冷一笑道:”原來是一派掌門人,怪不得口氣託大。”
倏然把隨一沉,厲聲道:“不論你是誰,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誰要擋阻我,本公子的寶劍可認不得人。”
小玉見公子已與對方鬧翻,錚地將短劍撤出,舉劍齊眉,擺開了一個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