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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山主與韓三公俱是行家,一見這架式,心頭不覺一懍,立時暗暗提功戒備。
再說車內的杜君平自吃下藥中王的丹藥後,驀覺一陣噁心,趕緊伸頭車外,哇哇一陣狂吐,吐出許多白色涎沫,腥臭撲鼻,甚是難聞,吐完之後,從水囊倒出水來漱了漱口,胸懷頓覺一寬,暗中提氣一試,竟然可以運轉,當下也不言語,竟自暗暗運氣調息,二個周天以後,已是大致復原。
此時正值車輛停下,一陣劇烈震盪,將他驚醒,偷眼往外一看,易曉君正自施展煞手,搏殺那批玄衣人,所用劍法,與任長鯨竟然一模一樣,心中不覺暗暗點頭,他此時功力已復,樂得坐山觀虎鬥,是以仍然坐在車內靜觀變化,及至小玉擺出這副架式,心頭不覺大為震驚,當年杜飛卿號稱神劍,對劍術上有獨到功夫,杜君平承襲乃父遺教,對劍術已有深湛造詣,自然—眼便可看得出來,這種上乘劍式,出自一個十四五歲小僮手上,怎會不令人震驚?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際,車把式突然將繩一帶,將車折轉,猛加兩鞭,雙馬負痛,長嘶一聲,縱蹄亂髮,往前疾奔。
杜君平知道車把式不懷好意,但他功力已復,哪把他放在心上,任由他載著,疾奔了一程,已來到一處三岔路口,車把式突然將車一轉,徑往另一條岔路奔去。
突然,來路一騎紅馬,載著一位紅衣姑娘,迎面奔來,雙方相距約有二丈遠近,車把式猛地把馬一勒。就在車轅上躬身道:“小的王三,參見姑娘。”
紅衣姑娘對他打量了一眼道:“你是哪壇的弟子?”
王三躬身道:“江口分舵。”
杜君平由簾內往外一看,來人竟是蠍娘子。暗道:原來她也來了這裡。
蠍娘子一指車簾道:“裡面載著什麼人?”
王三答道:“杜飛卿之子杜君平。”
蠍娘子大吃一驚道:“胡說,憑你也能將他拿住。”
王三諂笑道:“這是屬下的運氣,他因中了百毒門主的無形之毒,失去功力,由一個錦衣公子護送,恰巧僱了屬下的車,剛才那錦衣公子在前面被韓三公截住,屬下便乘機溜脫,不知載去哪裡才好,姑娘來到,那是再好沒有了。”
蠍娘子策馬前行道:“你把簾子掀開,讓我看看。”
王三依言將簾子一掀,果然杜君平垂目闔晴,盤坐車內。
蠍娘子雙手一按馬鞍,平空飛起,躍上了車轅,對著王三格格笑道:“王三你這次可是建了大大的一件功勞。”
王三受寵若驚,趕緊立起身來,詎料,身形尚未挺直,蠍娘子的纖掌突地往下一落,正拍在死穴之上。半聲未哼,便行死去,蠍娘子一腳將他踢下車去,就勢一抖韁,車輪轉動,復又往前疾馳。
杜君平看在眼裡,不禁莫名其妙,蠍娘子突然回過臉來,嫣然一笑道:“我打死王三,你一定很奇怪是不是?”
杜君平輕籲一口氣道:“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管不著,也犯不上過問。”
蠍娘子斂去笑容,輕嘆一聲道:“你在陰風老怪家,賣了我一個人情,我現在還你一次,咱們兩下扯直,誰也不欠誰的。”頓了頓又道:“天地盟到處都是眼線,你功力未復,我就是讓你走,你也沒法走脫。”
杜君平笑了笑道:“這些事不勞姑娘擔心,在下自信還有辦法擺脫。”
蠍娘子搖頭道:“不用倔強,救人便須救澈,我可不願你再落到旁人之手。”
杜君平微微一笑道:“姑娘準備將在下如何安排?”
蠍娘子沉忖有頃道:“我準備將你安頓在一處農家,然後去找解藥,為你解去身中之毒。”
杜君平見她一臉誠摯,似乎不是虛假,不禁甚是奇異,隨道:“你我處在敵對地位,姑娘何故如此待我?”
蠍娘子幽幽一嘆道:“你乃是一位初出茅蘆的年輕人,你我談不上恩怨,我怎忍心讓你落入她們之手。”
杜君平又道:“她們必欲得我而甘心,姑娘擒往我正是大大一件功勞,何苦要甘冒不韙,令師知道了,可不是好玩的。”
蠍娘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心裡煩都煩死了,這還有心說俏皮話。”
杜君平正容道:“我說的是實話,勸你還是走吧,在下功力雖失,御車還能辦得到。”
他嘴裡與她搭訕,心裡卻在暗暗盤算,覺得人家既然救了自己,似乎不該讓她為難才是。
而蠍娘子杜珍娘此刻的心情,極是矛盾,自己也不知怎的會對這少年,動了憐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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