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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著他,更發覺那臉部輪廓深邃,英挺的濃眉底下是一對好看的單眼皮眼睛。以男性的角度來看,他的睫毛是過分密長了些,當眼眸微垂時,只覺那目光憂鬱又淡漠。
他像在生氣,又似乎不是。她心裡有些迷惑。
靦腆一笑,她沉靜道:“我過來找你,除了帶大白回來、請你吃鬆餅外,其實還想看看你的傷。我跌在你身上,把你撞倒了,你手臂的擦傷不礙事吧?”邊問,她臉容邊偏向一邊,順手輕輕扳過他的臂膀,眼睛不禁圓瞠。
“你沒有處理?!”手肘和臂膀後都有傷口,不很嚴重,但他似乎沒去在意,微涸的血珠仍有些觸目驚心。
他的話真的很少,事實上,是真不知應該說什麼,只會定定瞪著她碰觸他臂膀的小手,跟著,目光又困惑地移向她靠得好近的小臉。
她垂著眸,白額漂亮,眉心不以為然地淡蹙著,軟軟的呼吸避無可避地拂在他臂上,他感覺身上的毛孔急速起了變化,膨脹,收轄。收縮,膨脹,他的心舅有些不能負荷。
驀地,他手裡的白瓷圓盤被接走。
“急救箱放在哪裡?”沒察覺男人的異樣,余文音邊問著,邊將鬆餅擱在門邊的矮櫃上。
臉很熱,不尋常地發熱,腦子裡騰燒著一種近乎可恥、下流卻又瘋狂甜美的念頭。他抿了抿唇,被心中極度想親吻她額頭的慾念給嚇到……不,不對,他渴望親吻的絕對不止是她的額而已……
“家裡沒有急救箱嗎?”越瞧心裡越不舒服,他都沒覺得痛嗎?“咖啡屋那兒應該有,我回去拿。”丟下話,她正欲往門口走,男人忽地握住她的細腕。
余文音回眸,疑惑地看著他,見他薄唇微動,終於出聲。
“小傷而已,不用那麼麻煩。”基本上,要不是她提及,他根本無心去留意那幾道際痕。
“不可以。就算是小傷口也要好好處理,至少得消毒。”身為長姐的架勢不由自主地擺了出來,她語氣盡管柔軟,態度卻堅定得很。
餘家三個姐妹中,她排行老大,底下兩個妹妹對她的話向來言聽計從,可能打小就有當人家長姐、長女的自覺,那體認已根深柢固,讓她很習慣去照顧別人,也很習慣把責任往肩上扛。
男人的雙目眯了眯,眼神極深,如在評估什麼,好一會兒才道:“在二樓浴室的櫃子裡。”
余文音微怔,聽他慢吞吞地接著解釋。
“你要的急救箱。”
“喔……那、那我幫你搽藥。”
她是怎麼了?竟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意識到他還握著她的手腕,那奇異的溫度像烈陽下的海水,明明不灼燙,卻依舊熱進她心窩。
這一回,他沒再有任何異議,只略嫌僵硬地點點頭。
撤回手,他雙掌輕輕握拳,掉過頭逕自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盯著男人寬闊的肩背,余文音不曉得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在他放開她的前一刻,他似乎更用力地緊握了握?
這男人真的好奇怪,怪得害她亂了呼吸,連心跳都亂掉一貫的節奏。
輕徐地吐出口氣,她撫著心的地方,覺得……自己也變得有點古怪了。
跟著男人爬上二樓,一時間,余文音被四周的擺設給震懾住。
樓下、樓上的裝潢全是走極簡風格。一樓尚有區隔出客廳、半開放式廚房以及其他房間,二樓卻全數打通,只留著一間浴室。
三十多坪的空間一覽無遺,四面牆上開著三扇大窗,擺著一張King Size的大床,矮櫃上架著一臺四十二吋的液晶電視,加長的L形胡桃木桌質地十分細緻,桌上放置著兩臺銀白色的蘋果電腦,床上還隨意擱著一臺筆電,而最靠近樓梯的窗子下有一張看起來很能唬人的專業設計工作臺。
微傾的檯面上攤開三、四張圖稿,余文音秀眉微挑,下意識瞄向那些畫著平面和兩點透視的稿件,眸光又掃了眼電腦液晶螢幕,未關機的螢幕上秀的是3D設計圖,她看得其實不很懂,但挺新鮮的。
她注意到,有兩張已完成的圖稿的右下角空白處,潦草地簽著——Sean B。?
是他的簽名吧?
唔……情況真是前所未有的詭異啊!她拿他當墊背,害他受了點傷、她和孩子們“借”他的大狗去玩、她送鬆餅給他、她堂而皇之地踏進他的地盤,而她竟然還不曉得他究竟姓什麼、叫什麼?
原以為和他這位“夏天叔叔”不會有交集,哪裡想過距離一下子拉近,像坐雲霄飛車般,壓抑在心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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