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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懲強,而你呢,眼見你的四個哥哥欺強凌弱,藐視律法,竟然不聞不問,若是論罪行,是不是也算上個共犯!枉你父母賜名“悲”字!”
不見得憤怒,不見得暴吼,倒是一串笑聲,再看王悲,仰面而笑,“銀狀師所說非虛,只是,這“悲”字乃佛家用語,佛的悲天憫人,庇護芸芸眾生太過理想。相反,現世充斥“弱肉強食”,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就如銀狀師明明知道,我兄弟幾人的所作所為,為何不去幹涉?那是因為以銀狀師一人之力,怕是改變不了什麼。”
我把心一橫,“不錯,我改變不了什麼,但是我努力去做了!所以我今天站在了這裡!只求——無愧於心!”
王悲怔怔的看著她凜然的面色,好一句“問心無愧”,原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執意相信正義的傻瓜?!嘴角一絲苦笑浮現。
“銀狀師,你費了那麼多口舌,不會是因為沒有證人,故意在拖延時間吧。”一旁的王離插進話來。
三根黑線,被人一語道破天機,臉上有些掛不住……我就算拖,也要拖到下堂,給琴棋書畫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找那個能帶來轉機的小姑娘。
“我方的確沒有證人,難道你有?”輸人不輸氣。
“那是自然!”王離上前一步,“大人,請傳司儒之女司聆墨上堂作證。”
不等羅敬開口,我已擋在眼前,“大人,我們現在正在審的是杜行遠貪汙一案,司家女兒跟此案並無關係。”
“羅大人,這貪汙之案與司家滅門慘案關係甚大,牽連甚廣,司聆墨的一言想必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羅敬思慮一番,“傳司聆墨上堂。”
月是聆墨的救命恩人,為了報恩,聆墨的證言摻了多少水分,恐怕就不得而知了。我蹙眉,抬頭正好對上上官聿夜那雙讓人安定的眼神,為何還能如此鎮定……
“小女子叩見大人。”
“堂下所跪何人?”
“司聆墨。”
“司儒和你什麼關係?”
“乃是家父。”
“司小姐,不如把你在司大人書房不小心聽到的訊息給大家說說——”王離身側,閃到一邊,搖扇輕笑甚是愜意,想必,這一步是早已佈置好的。
“是。”司聆墨低垂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我的手心滲出微薄的汗,有證人證詞,如果找不到那個小姑娘扳回一局,加上錢莊的帳戶,上官聿夜的罪怕是真的就此定下。
“那晚,我給爹爹送茶,經過書房,聽到爹爹嘆氣——”
“說什麼——”王歡鼓勵她說下去。
“爹爹嘆氣——這杜行遠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連國庫的銀子也敢貪,若他不悉數還回,我必上奏皇上,揭發他的罪行。”
悠悠一句,四下寂靜,幾乎可以聽到針掉落的聲音。
“你!司聆墨你胡說!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之前明明說——是三皇子和杜行遠越來越囂張,居然連國庫的銀子也敢貪……”
“我從沒有說過,也從來沒有聽爹爹這麼說過。”她鎮定的抬起眼,一派堅定的眼色對上氣急敗壞的王歡。
我轉眼盯著上官聿夜,他衝我微微頜首,彷彿一切早在他的掌握之中,難怪他能如此平靜,他早就料到聆墨會上堂,而且也肯定她會倒向相戈,我越來越覺得他的心彷彿虛無縹緲,摸不著,看不清……
“司家小姐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只是杜行遠而已,王狀師非要加上三皇子是何意?按照律法,我可以告你誘供之罪,輕則削去你狀師的資格,重則按大燁律法行罰。”
王歡重重的甩袖,撇過臉去,再看其他兩人也是一臉震驚,只有那王悲的驚詫一閃而過,又恢復那張笑臉。
“有就是有,沒有便是沒有,聆墨不會誣陷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我全族的人。”
我心底由生敬佩,經歷這麼大的變數,仍然不能屈之,司聆墨,也算一奇女子。
第二十二章 語鋒聲落逢敵手Ⅱ
—大步跨出刑部門檻,我雙眼眯起,淺淺地伸了個懶腰,長舒了口氣,聆墨可是幫了大忙,不管怎麼說,今天總算過去了,不由地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風和雨。”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銀狀師為人處世倒是少見的豁達。”
“難道像三皇子一樣無論喜或悲,都要強顏歡笑?既然不想笑,又何必笑?”我隨口答。
上官聿夜臉上的笑容未達眼底,凝在臉上,既然不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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