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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之間發生了矛盾,難以調和,所以引發了行為的失常。”
“那有治嗎?”
“不大好說,我們要繼續觀察。”
我一個人木然地站在醫院長廊裡,思緒亂極了,忽然身後被人一拍,小麻雀的聲音傳了出來:“嘿,黎大總,發什麼呆呢?真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我轉過身,是小麻雀,我苦笑道:“我可不想在醫院見到你。”
小麻雀調皮地一吐舌頭,說道:“是啊,人只有得病的時候才會來醫院,我聽說段琴姐姐又病了,嚴重嗎?”我緩緩地點頭,小麻雀“哎呀”一聲說道:“那我可要去看看她。”說完,一溜煙跑了。
“我們又見面了。”付流站在我面前。
我驚訝道:“付大哥,你還在這啊?”
“是啊,這裡是世外桃源,不錯啊。”
我強打起精神問道:“付大哥,你和小麻雀相認了嗎?”
“沒有了,不過,我們認了乾親,她現在是我乾女兒,我是她乾爹了,呵呵。”看到一臉幸福的付流,我不禁有些羨慕他,我說道:“那恭喜了,離成功只差一步了。”
付流點點頭,說道:“是啊,可這一步,很難邁啊。你怎麼樣,聽說你最近發生的事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
“哪有啊,”我苦笑道:“我們到花園裡去好好聊聊。”付流看出我心中有鬱悶之事,隨我到花園的石桌石椅坐下。
和付流揀了半年來一些能說的簡單說了一遍,也提出蘭家想請他出山的意思,他說他知道了,會考慮的。聊完,心情總算好一些,此時已是夜晚,周圍靜謐,我忽然想起一法,那就是把段琴帶到蝶谷內的水晶屋,看在那裡是否對安定段琴的心神有用。
說幹就幹,趁夜深我把業已昏睡的段琴悄悄帶到蝶谷水晶屋。
在巨大的水晶屋內,我放下段琴,看她兀自昏睡,眉頭緊皺著,我輕輕拍醒她,段琴四下打量一眼,問道:“我這是在哪?”
我說道:“先別管在哪裡,段琴,你學我的樣子一起做。”說完,就盤腿擺了一個五心朝上式,段琴學我樣很快也擺好姿勢了,我說道:“段琴,閉上眼睛,什麼也別想。”
段琴很乖地閉上眼睛,我的聲音溫和而富有悠長韻味,輕聲說道:“慢慢地、慢慢地沉浸一個虛空的世界,看到的人和物,不驚不喜,不嗔不怒,慢慢地,慢慢地。。。。。。”很快,段琴的呼吸悠長和平和,入靜,水晶屋兀地五彩流動,演盡無數,色彩代表情緒,速度顯示節奏,彷彿是天上的油彩畫,又好像是無言的敘事長詩。我眼皮一閉,也入靜了。
倘若很是兩個女人的靈魂共用一個軀體,那將出現什麼狀況呢?段琴、周芸,周芸、段琴她們能融合在一起嗎?
想我剛來這世界時,並不能察覺原來那個黎浩天存在,直到在敦煌莫高窟裡與那魂魄的對話,靈魂完全放鬆,借對方神奇之力量重新解構,最後才達到融合,若沒有那一次的奇遇,是否發展到以後我也會出現人格分裂的症狀。
突然,我想到即使在水晶屋沒有成功治好段琴的病,我還可以帶她去敦煌的莫高窟,我怎麼早沒有想到了,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有了希望,我就沒那麼緊張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段琴亦嗔亦喜的臉龐,段琴笑盈盈的,說道:“你醒了,猜我是誰?”
“你是段琴?”
對方搖頭。
“周芸?”
亦搖頭。暈,我開始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恐怖,難道以後的每一天都在猜測她到底是誰嗎?
段琴,我暫時還是叫她段琴,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周芸,也是段琴。”
這是一種怎樣的狀況?我真的無法理解,不過從眼前看來,段琴至少從表面上正常了。
在我正琢磨帶段琴去敦煌莫高窟的時候,新藍天正好有一個大型進藏捐資辦學的大型公益活動,地點就在藍雪兒所在地,劉蟄順口通知我,問我去不去,他原本以為我要留下照顧段琴的,沒想到我一口答應了,我說我要帶上段琴也去那,去找馬醫生,看他是否有辦法。
第十二章前世今生
公司派出的浩浩蕩蕩的車隊繼續西進,而我和我的女人在敦煌中途下了車。
在西行的日子裡,我的女人一直保持一種奇怪的沉默,給人感覺是沉浸在自己的一片自在天地,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落在我眼裡,總是模糊,彷彿是兩個女人的影像部分重疊在一起,而我的心被兩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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